幸福、甜蜜的周末一晃而过,崭新的一周开始。
现在厉书宁每天把早餐给她端到卧室,己经成了常态化。
周一两人吃完早餐等电梯。
厉书宁注意到她的眸光,垂下眼帘笑容迷人。
气氛正浓。
“叮------”
电梯门开了。
温清婉缓过神,微微抬起头。
电梯内一人像只大藏獒,表情麻木的蹲在一角。
是顾西洲。
温清婉习惯性的紧张。
厉书宁紧紧了他手中的玉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牵着温清婉进了电梯。
看到温清婉两人,他缓缓起身又稍微往里面挪了挪。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
顾西洲看着本是清冷气质的温清婉,现在焕发着青春、阳光气息,白皙的精致小脸透露幸福笑意。
看样她生活很好。
而他自从和温润有了纠缠,犹如坠入无间地狱。
找到对的人可以给你带来滋养,错的人只会给你带来毁灭。
他在终北山这段时间,受潘道长影响感悟颇多。
应该允许接受别人的离开,不是做无谓的强求。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注定是缘起缘灭。
有的人注定是命中注定。
而他注定就是那个缘灭。
“好,回来就好,好好生活吧。”
“谢谢你们救了我。”
“这你不用客气,怎么说你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救你确实说不过。”
温清婉让厉书宁救他,本来他还心存一丝丝幻想,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向着厉书宁深鞠一躬。
“谢谢,厉董的相救。”
厉书宁低眸冷淡的看着低下头的顾西洲。
“是清婉要救你,你谢错人了。”
“不要再纠缠他,这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
厉书宁口吻自然,如同一个同情乞丐的回他,“你跟婉婉早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西洲眼神落寞,“我母亲得了癌症,不接受治疗,想再见你一面。清婉,可以请你有空去看看她吗?那怕就替我哄哄她。”
温清婉转头沉默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在哪家医院?”
“漠海附属第一医院。”
“我最近很忙,等我有空吧!”
到了车库,厉书宁还是牵着温清婉率先走出电梯。
顾西洲没出来,眸光只尾随着如此般配的一对,五味杂陈。
厉书宁看向温清婉,对她蹙眉,“你真的打算去看她?”
温清婉没正面回答,犹豫了一下,“回来再说吧,如果我去你和我一起。”
厉书宁瞬间放心了,眸光透出柔情。
他懂了她的意思,温清婉给出边界,对方就不会越界。
翌日。
严津海受老爷子严承洲的委托,邀请厉书宁的爷爷厉擎天一起叙旧。
他们约在一处颇有闲情的度假小院。
严承洲带着严津海、严永玥还有严永玥的小妈一起来的。
厉书宁和温清婉就回了京都,陪着厉擎天赴约。
厉书宁最先看到了他们,垂下的眸子里弥漫了一丝凉雾。
温清婉跟在后面搀扶着厉擎天也朝这边走来。
她明显感觉到细微空气里的气压变化。
“老伙计,多年不见了,身体还算硬朗!”
厉擎天上前握着严承洲的手,眼含泪花的热情迎上来。
“还好还好,没想到咱们还能在人世间见上一面啊。”
这家小院的装修颇具唐代美学,环境让人觉得非常放松舒服的,更是体现了中式大气内敛的留白。
温清婉看到严承洲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那一刻,眼神有无数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那可是她的爷爷,她的亲爷爷。
但她还不能贸然相认。
慌乱的表情下她低下头。
严承洲看着眼前女孩儿,他知道这是他的孙女,十几年没见的孙女,和她妈妈真像。
可现在还不能认她,家族内严承洲现在还没能完全收回权利。
而且,这段时间施罗富又在争夺公司的控制权。
他现在还是不能把自己的孙女认回去。
老泪无法抑制的奔涌而出。
“老伙计怎么哭成这样。来来,这位是我的孙子书宁,旁边的是~~~”还没等爷爷说完。
厉书宁忙接过话,“这是我们公司的温总。”
严永玥的小妈沈媚僮这时也注意到了温清婉。
长相精致,眉眼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但一时还真想不起到底像谁。
“老伙计,想当年我们在一起都过去半个世纪了吧!”
“是啊!想当年我们驰骋战场,那时候真是年轻啊!”
两位老人滔滔不绝的说着当年的英勇战绩。
温清婉一边看着自己的亲爷爷不能相认,一边斜眼给厉书宁一个眼神。
严永玥则是一手抱着洋娃娃一边吃着巧克力,嘴里嘀咕着什么也没听清。
严津海让沈媚僮照顾好玥玥,他们都掩饰着心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上厕所!”严永玥噌的起身要出去。
“好好,阿姨带你去!”沈媚僮拉着她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屋内只剩下温清婉一个女性,他听着爷爷们讲述她听不懂的故事,越听越觉得内心莫名的惆怅。
“我也去趟卫生间。”她其实是想出去透口气。
温清婉来到外面,去庭院走了走。
经过一处假山旁边的小亭子摇椅,她坐下来,拿出手机给高诗涵打了电话。
她见到了自己的亲爷爷,还有那天跟踪她们的老涩批。
她也只能跟闺蜜说,现在她还是不明白厉书宁到底心里怎么想的。
“婉婉,你还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先不要暴露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嗯嗯,我都隐忍了这么久,我一定要有足够的把握才能和爷爷相认。”
不远处,隔着廊桥的另一侧,一个戴着墨镜,佝偻着身躯的中年男人正在盯着她。
“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是小姐吗?还是我看花眼了!”
中年男人梦呓般的呓语,不敢置信。
他没有上前,只是默默地盯着看了好久。
温清婉跟高诗涵打完电话就想该回去了,出来太长时间也不好,毕竟有长辈在。
转身的一刻,就看到墨镜下的中年男人好像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