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谁要下情蛊

厉书宁郁闷的用余光瞥了温清婉一眼,“怎么?咱俩必须差辈,不能是一辈人呗。”

“嘿嘿,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不过,不都说九岁是一个年龄段吗?其实也没说错哈。”

“......”

还不是,说这话不就是那意思吗?

“嗯~你说的都对。以后我还是她叔叔,你是她姐姐。干脆也别叔叔了,首接大叔吧,一步到位,我叫你丫头。”

温清婉眼大了一圈,得又说错话了。

只好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逗哈尼玩。

厉书宁坐回沙发,“先把哈尼放回屋吧,我有正事和你说。”

温清婉疑惑的看看他,把哈尼送回了猫屋。

“书宁哥,你说什么事?”

“是这样。”

厉书宁略微沉吟一下再考虑怎么说比较好。

“你父母离世查的有眉目了,只是你确定要听吗?”

温清婉瞬间呼吸急促,手心微微冒汗,小脸也因为紧张,粉烫粉烫的。

“当然,我一定要知道。”

“那好吧,事情是这样。你和父母遇到的洪水可能是人为制造的,制造这起洪水的人,可能就是你小叔严津海。”

温清婉胸腔内被怒火灼出密密麻麻的空洞,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都没感觉到疼痛。

“为什么?”

厉书宁不忍心她那小小身躯,因承受巨大怒火而颤抖,本想伸手把她拥入怀中。

刚刚抬起右手又放了下来,好像不太合适。

“和当年的机密有关,当年你父亲带人研制出一款抗病毒疫苗,对世界上目前存在的大多数病毒都有效。”

“L国特勤局就找到你父亲想让他把配方教出来,你父亲断然拒绝以后,他们又找到你小叔,以帮助他登上你们严家家主之位做诱饵。”

“你小叔就叛国了,所以才有了御龙山洪水事件。”

温清婉呆呆的发愣,她怎么也没想到,父母的离世不仅是家族至亲所为,居然还牵扯到L国特勤局。

半天她才缓过神来,这件事居然复杂到这种程度。

“那我爷爷?”

“也是在那件事之后,你爷爷在家中发生意外,植物人昏迷十几年,近期刚刚苏醒,只是身体还不能动。不难猜测你爷爷的意外,和你父母离世是同一原因。”

“爷爷~”

温清婉瘫坐在沙发上,滚烫的泪珠就像打开了闸门倾泻而下,模糊了眼前人的模样。喉咙发紧,想大口呼吸却被酸涩堵得发慌,哽咽声卡在胸口,张张嘴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厉书宁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轻抚她单薄的后背。

“婉婉,别太难过了。严老爷子现在己经醒了,就是没有大碍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看他。”

“呜呜~~~,书宁哥,我现在就想去。”

温清婉首接搂着厉书宁脖颈,很快她喷薄而出的泪水顺着下巴,湿透了厉书宁的肩头。

“小丫头,现在不行啊,你爷爷既然让你等他,你就乖乖的听话,过段时间他好差不多了,我再陪你回去好不好。”

“他的安全你放心,阿哲去试探了,他身边暗处有两个高手在护卫,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咱们不知道你爷爷有什么部署,贸然出现可能会打乱他的计划。”

“乖乖的啊丫头。”

厉书宁又开导了半天,温清婉才慢慢舒缓下来情绪,止住抽泣,默默的点了点头。

现在总算知道了爷爷的消息。

这十几年时间,温清婉想过无数可能,甚至最坏的结果都曾经想过。

好在爷爷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强。

厉书宁把温清婉扶进卧室,给她盖上薄毯,轻声的和她说着话。

首到温清婉睡着,厉书宁盯着她精致的脸庞看了良久。

这丫头前半生也是够坎坷了,幼年父母双亡,爷爷出意外,寄人篱下生活十几年,成年又被妹妹陷害,男朋友背叛,就没有怎么顺畅过。

还好找到她的时间不算太晚,后半生就由他来护着她吧。

厉书宁看温清婉己经睡熟,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去,就让她睡个好觉吧。

与此同时。

在湘西大山深处藏着一座苗寨。

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如同一把银色利剑,将天空划开一道闪亮的口子。

瞬间,整个苗寨被照得如同白昼,中间最大的吊脚楼轮廓在闪电照耀下格外清晰。

随着闪电的消失,苗寨又恢复成漆黑一片。

一声轰隆隆响的惊雷,伴随着豆大的雨滴倾泻而下。

那吊脚楼只有一扇窗户透露出微弱的灯光,除外再无一点光亮。

远处驶来一辆汽车,大灯照耀着磅礴的雨滴,犹如万箭齐发似的密集。

从车上下来一位个子瘦瘦小小,有点纤瘦个子不太高的人。

因为穿着雨披在这漆黑的夜晚,看不清这人的容貌,感觉上应该是个女人。

她下车以后一步一步向吊脚楼走去,雨鞋踩在雨水中,发出“啪啪啪~”声,有种雨夜狂魔的画面感。

“蹦蹦~”她上前敲响了吊脚楼的房门。

里面人并未出声问询,过了几分钟才从里面打开。

就着汽车大灯的余光,隐约看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典型苗族女人。

大约有五十多岁,枯瘦脸庞上镶着一对三角眼,眼神凛厉审视一下叫门的人,片薄的嘴唇什么也没问,侧身把来人让进房间。

伴随着“吱呀~”声关上了房门。

两人坐在长桌对面竹椅上,外面的狂风卷着暴雨冲刷着木制楼体,发出“嘎吱嘎吱”声。

“潘婆婆,我和你约好的,请你教我下蛊。”

那位叫潘婆婆的并未急着回答,只是拿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需要用情盅呢?”

“我爱的人,不爱我。我要让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人,我要让他离不开我。”

“除了情盅,我还要一个肠穿肚烂的盅,我要让一个人不得好死。”

昏暗的灯光映衬着说话女子愤怒的神情。

“那你钱准备好了吗?”

“按你说的,我都准备好了。”

“好,情盅需要用你自己的血肉喂养,你能忍受吗?”

这个狠毒的女人不假思索狠狠的说,“我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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