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想继续和我们合作。”
孙主任忙答道：“当然想，你们以后做香皂的油脂，都由我们屠宰场包了，而且是提供质量最好的动物油。”
姜雁秋和陆沉舟对视一眼，笑着说：“孙主任，口说无凭，我们还是签订一个书面协议。”
孙主任愣了一会，道：“没问题，一公斤动物油换西块香皂，你们看可以吗？”
陆沉舟面无表情地陈述道：“孙主任，我们初步计算过，一公斤香皂的成本是两块一毛钱，可以分成八块香皂，像我们这种带香型的香皂，百货大楼至少要卖一块五毛钱，还是紧缺货，即使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到，据我们所知，动物油脂一公斤至多卖一块二毛钱。”
陆沉舟眼睛首首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孙主任，看来你并不想与我们合作。”
孙主任没想到眼前的人虽年纪轻轻，做事却如此老练：“陆同志，我可是诚心诚意和你们合作的。”
“那你就说个我们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数量。”
孙主任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块。”
“两块，我刚刚还没有计算我们的人工费用。”
孙主任摇了摇头，嘴里说道：“不行，太少了！”
陆沉舟看向姜雁秋：“雁秋，咱们先回去吧，让孙主任考虑一下。”
姜雁秋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笑得像只小狐狸：“好的，那我们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制作出其他香型的香皂来。”
陆沉舟应了一声，随即向孙主任道别。
他们刚走到门口，孙主任就叫道：“陆同志，姜同志，你们等等，咱们有话好好说。”
陆沉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姜雁秋拼命压下上扬的嘴角。
“孙主任，一公斤动物油换两块香皂，你们绝对不会亏。”
孙主任道：“你们真的能研究出其他不同品种的香皂吗？”
姜雁秋笑了笑：“是的，香皂的品质你不用担心。”
孙主任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双方拟订书面协议，签字按上拇指印，陆沉舟和姜雁秋才走出屠宰场门口。
“沉舟，你咋知道做香皂的需要多少本钱？”
“我抽空到市场上去了解了情况。”
“还好你早有准备，不然我们今天就被人给坑了。”
陆沉舟勾了勾唇角：“坑倒不至于，只是咱们可能就做了白工。”
姜雁秋见周围没人，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臂：“幸亏有你！”
陆沉舟反手牵住她的手：“媳妇，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全力支持的。”
姜雁秋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堪比初升的太阳：“谢谢你，沉舟。”
陆沉舟突然凑近她：“媳妇，我想让你晚上好好谢！”
话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姜雁秋昵了他一眼，故意甩开他的手：“不正经。”
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陆沉舟蹭了蹭鼻子，在她身后笑了笑，和自己的媳妇亲热，怎么就不正经了呢。
陆沉舟骑着自行车，很快就追上姜雁秋，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媳妇，快上车，爷爷应该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
姜雁秋瞪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侧身坐上后座，左手死死攥住车座下的弹簧，右手抵着后衣架，身子拼命往后仰，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媳妇，坐稳了。”
陆沉舟用力一蹬，自行车飞快地向前驶去，姜雁秋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拽去，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
为了稳住身体，姜雁秋不得不抓住他的衣服，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老公，凭什么不能搂住他的腰，于是心安理得地搂了上去。
陆沉舟看着腰间洁白纤细的手指，身体一热，脚下蹬得越发起劲，二八大杠竟发出欢快的吱呀声。
陆沉舟的车还没停稳，姜雁秋便轻盈地一跃而下，他们一起走进家门口。
屋里传出陌生人的声音，看来家里来客人了，陆沉舟把自行车靠院墙放着，二人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沉舟，雁秋，你们快过来坐。”林幽云朝他俩招手。
他们走过去一看，沙发上正坐着一对母子，年轻的母亲朝姜雁秋羞涩地笑了笑：“姜同志，你好！”
姜雁秋不认识她，只能礼貌地回之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林幽云笑着替他们介绍：“雁秋，这位是张小娟同志，她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
姜雁秋听得满头雾水，：“张同志，你好！”
张小娟局促地答道：“姜同志，我今天是专门来向你道谢的，感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姜雁秋想了想，这才记起在家属院救过的那个男孩，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才想起来道谢，这个反射弧未免有点太长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己。”
张小娟的脸色微微泛红：“我本来早就想来向你道谢，可是家里事情太多，一时抽不开身，而且我也怕打扰你。”
姜雁秋不忍见她局促的样子，忙接过话来：“没事，你不用这么客气。”
张小娟递给她一个纸包：“姜同志，我给你织了一条围巾，希望你不要嫌弃。”
姜雁秋忙推辞：“不用，你把它拿回去。”
“姜同志，请你一定要收下，你如果不收，我会良心不安的。”
张小娟的话音未落，就站起身来，拉着孩子朝外走去，生怕被她们拦住。
姜雁秋拿着纸包想追出去，被林幽云的眼神制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对母子走了出去。
林幽云解释道：“张小娟同志也挺不容易的，她爱人也在部队工作，平时不怎么着家，可她的那个婆婆就不是省油的灯了，经常在家里对她颐指气使。”
“她不知道反抗吗？”
“怎么反抗，她男人最听他妈的话，张小娟的娘家是农村的，自己又没有工作，压根说不起半点硬话。”
姜雁秋看着纸包发愁：“怎么办？她自己过得不容易，还要想方设法报答恩情，可见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同志。”
林幽云笑了笑：“你就收下吧，我改天让红梅给他们家送点吃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