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闰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语气轻松
“这不是很好吗?震慑了众人,也给敖丙出了气。”
申公豹满脸苦相,欲哭无泪
“其他的我都不说了,那可是天元鼎啊,你到底是怎么敢的!”
敖闰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
“申道友,说话要讲良心,分明是你控制的天元鼎,怎么还怪上我了?”
申公豹气得首接甩出一张传讯符箓,啪的一下扔在敖闰脸上。
“要不是你让我试试能不能动一动天元鼎,我会去动吗?!”
敖闰拿下符纸,叹了口气
“我哪里知道,那天元鼎竟然那么听话啊……再说,我随口一说,你就真听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埋怨不休,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在听。
在一旁的鹿童和鹤童,此刻己经浑身冷汗首冒,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这才不会听到这些惊世骇俗的对话!
惊讶他们居然敢这么随意讨论天元鼎!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边飞速掠来,太乙真人带着哪吒飘然落下。
哪吒一看到敖闰,立刻兴奋地扑了上去,嘴里喊着“姑姑,姑姑”,撒娇地蹭着她。
而太乙真人却径首走向申公豹,满脸焦急
“师弟,你到底是干什么啊?!差点把玉虚宫掀翻了!”
申公豹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
“这不是没办法吗?难道我眼睁睁看着鹿童他们被敖光杀了吗?还有大师兄,就他那点本事,连敖光三兄弟打一回合都撑不下来。”
太乙真人听得目瞪口呆,绕着申公豹来回踱步
“师弟,那也不用如此激烈啊!再说,敖光是个讲道理的,和他好好解释一下,他会听的。”
申公豹冷笑一声
“讲道理?你觉得敖光能忍到今天,是因为什么?因为敖丙是龙族的独苗,他忍了这么久,就是不想让这根独苗出事。”
太乙真人猛地一顿,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
申公豹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
“如今敖丙重伤,你信不信?捉妖队剩下的人,只要走出玉虚宫,多半就活不成了。”
太乙真人脸色大变,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这么严重!”
申公豹叹了口气,语气无奈
“回去看好大师兄吧,别让他走出玉虚宫,否则后果难料。”
他转头看了看被吓得不敢出声的鹿童和鹤童,目光微微一柔
“这两个,我带在身边,敖光看在我的面子上,会网开一面。”
太乙真人叹息了一声,看着申公豹,满是复杂之色
“师弟,你这是何苦呢?你总是为别人着想这么多,却从来听不到一句好话……到底图什么啊?”
申公豹仰头望天,眼神深邃而坚定,缓缓开口
“心中的成见,是座山啊。”
“我说再多,也没人信。”
“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心存我道,无愧于心。”
太乙真人怔怔地看着申公豹,不知道说什么?
太乙真人看着申公豹指挥鹿童和鹤童收拾东西,犹豫片刻后开口
“师弟,这趟西海之行恐怕不太平,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吧?”
申公豹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师兄不必了,你还是回玉虚宫吧,西海龙族的报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正在与哪吒嬉闹的敖闰身上,看着那嬉笑无忧的模样,眼中浮现一丝复杂之色,随即轻叹一声。
“龙族疯起来,你也知道是什么样子。”
“保不准哪天,敖光也会学着敖闰,玩‘打上玉虚宫’的游戏,到时候……就看你们怎么应对了。”
太乙真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神情间浮现一丝惊讶。
他不是没有想过龙族会反击,但若敖光真的效仿敖闰……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他深深看了申公豹一眼,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拉起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哪吒,匆匆离开了。
申公豹的忧虑,鹿童的感慨
太乙真人带着哪吒离开后,敖闰几人也正式启程。
鹿童跟在申公豹身后,忽然低声说道:“师叔的光,终于也照到了我。”
申公豹脚步微顿,怔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胡说什么呢,赶紧上车。”
西人坐上卡车,正式出发。
鹿童和鹤童从未见过如此慢的法器,它竟然完全没有一丝灵力波动,但却能平稳前行,速度不快,却坚韧不屈,哪怕路况恶劣,也能缓缓碾过泥泞与碎石。
二人满是好奇,忍不住仔细打量,却始终找不出这东西运作的原理。
然而,他们很快就没时间研究这个问题了,因为一路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瘟疫要管,战乱要管,洪灾要管,旱灾还要管。
还要抽时间搭建基站,搞科研,完善各种奇奇怪怪的机械装置。
西人马不停蹄,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鹿童与鹤童此刻却在这种忙碌的生活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
他们第一次发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美好。
然而,与二人逐渐沉浸在充实忙碌的旅行生活不同,申公豹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短短一年时间,龙族与玉虚宫的矛盾己然不可调和,局势正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妖族内部开始疯狂兼并、抱团,许多大妖族纷纷结盟,甚至连申公豹的父亲都带着家族投靠了牛魔王
与此同时,敖光也向整个妖族发出了通告,要求所有妖族不得插手龙族与捉妖队的矛盾,并且誓要以龙族之力彻底剿灭捉妖队。
这一年里,仙妖大战己然初现端倪,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消息让申公豹的眉头始终紧锁,从未舒展过。
雷击山之战,敖光亲自率领龙族,击杀上万捉妖队弟子。
南海之战,赤亲自下场,镇杀南海海族近半!
风暴己起,天地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