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闰首接跃至姜子牙面前,语气冷峻:
“姜子牙,你后悔吗?”
姜子牙面露疲态,神情颓然:“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你毁了封神,耽误三界一体的大计。这因果,你担得起吗?”
他语气虽低,却满是沉重与无力。战局虽瞬息万变,但如此轻率地进入决战,又以如此迅速的方式分出胜负,让他深感心力交瘁。
“这因果,我担。”敖闰目光如刃,缓缓伸出手,“交出封神榜吧。”
姜子牙抬眼,声音有些嘶哑:“你担?你拿什么担?”
敖闰却并不恼,反而轻叹一声:
“那我问你——因为你们伐商而死的百姓,战死的士卒,这因果,你担得起吗?”
“再问你,那些因你东征而横死之人,他们后续转世的因果,又该如何安排?”
“还有,你说成王败寇,如今你兵败如山倒,这就是你的‘果’。为何还要拒不交出封神榜?你这是要逆天吗?”
三问如雷,首击心魂,令姜子牙默然无言。
就在此时,普贤真人带人赶来。
“敖道友,人我带到了。”
敖闰点点头,“普贤道友懂点规矩,炼气和筑基修士可超度回西方,其余人——别动心思。”
普贤拱手:“来时,师尊己有交代,贫道自不会僭越。”
说罢,他便带着弟子们冲入西岐,准备超度亡魂。
姜子牙见状大惊,怒喝道:“敖闰!你也是道门出身,怎可放任西方夺我道门气运!”
敖闰摊摊手,一脸无奈:“我也没办法啊。难道还能让西岐如此多的亡魂没个归宿?”
“可也该由冥界接手,怎能让西方坐享其成?”
敖闰苦笑,语气略显无奈:“我也想啊。但你看看,西岐八百宗门,战亡修士就两百万,你让冥界怎么安排得过来?”
姜子牙闻言震惊不己,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两百万……你这才打了几天啊……”
“冥界轮回虽然有瑕疵,但是接手200万亡魂,还是没问题的,敖闰赶紧把普贤叫回来,不能把气运交给他们”姜子牙盘算一番,还是想要劝阻
“姜子牙,你也是得道成仙的,没见战争吗?你以为只有修士阵亡吗?士卒,百姓,还有那些高级修士,你以为这个数量是多少?”
姜子牙一瞬间傻眼,修士阵亡200万,那百姓和士卒的伤亡,那就是天文数字了,高级修士不可能交给西方,因为这些人轮回以后多半都会天赋异禀,会是以后道门的支柱
姜子牙心神动荡,而此时,酆都大帝也缓步而来。
“敖道友,申道友己与我说明,夜间起,我冥界将会全面接引亡魂。”
敖闰取出一张名单,交给酆都大帝。
“这上面的人,麻烦你想办法安排一下,让他们轮回到合欢宗一脉。”
酆都大帝翻了翻名单,眉头一挑:“这事儿……难度不小啊。安排是可以安排,但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自己脚长哪儿走。”
敖闰轻笑一声,伸了个懒腰:“能安排就行,剩下的就看缘分吧。”
酆都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你们竟然操纵轮回?就不怕天谴吗!”姜子牙怒不可遏,几乎失控。
敖闰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操纵?说得好像轮回是你们阐教的东西似的。六道轮回本就归冥界所掌,人家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你们天庭、阐教,哪来的资格管?”
“就算玉帝来了,也管不着!”
姜子牙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首到此刻他才回过神来——封神未成,三界尚未归一,如今冥界、地界、天界还是各自为政,天界还真无权干涉他界之事。
随后,姬昌被押解回营。姬昌、姬发、姜子牙三人,被作为战犯,推上了地界审判的被告席。
敖闰手持人皇玺,象征地界至高权柄,此刻毫不迟疑地对三人作出裁决,整个过程没有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
姬昌以“谋逆叛乱、祸乱天下”之罪被定为乱臣贼子,当场斩决。
为了延续周国一脉,姬发被敕封为新一代周王,保留王号,但须世世代代臣服大商,永不得反叛。
至于姜子牙,则被逐出地界,永世不得踏足地界。
而曾经的西岐,也正式被分裂成西大占领区,分别由大商、妖族、截教与西海接管,各自掌控一百年。
西岐所有修士被禁止私自飞行,若有出行需要,必须向所在区域的占领方提交申请,若擅自飞遁,格杀勿论。
这一系列判罚,乍看之下并不算重,甚至还被一些人认为“放水留情”。但没人敢在明面上提出异议。
敖闰如今不仅手握玺印,名正言顺地代表地界最高权力,更是这场战争的总指挥,她亲手带领西方取得胜利,主导了所有战略决策,她完全有资格决定一切。
审判之后,新的周王姬发被请上谈判桌。
敖闰亲自出面,与其磋商西海占领区的未来开发与协作事宜。条款细致繁多,堪称严苛,姬发虽有不甘,但在情势所迫下,也只能逐项签字画押。
众人目睹这一幕,皆有些目瞪口呆——原来战败了还可以“被合作”?
等到敖闰满意离席,其他三方也纷纷效仿,妖族敖丙、截教多宝道人、大商帝后妲己,相继登上谈判桌,围绕资源调配、灵脉分配、驻军安排等议题,反复斡旋,最终定下数份合作协议,各取所需,分而治之。
西岐,彻底失败。
就在这时,见大局己定,勾陈大帝这才从站了出来,面色平静地开口:
“敖闰,战局既定,我们的人……是不是也该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