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爆的强光在视网膜上灼出黑斑,林默的虹膜纹路在辐射中泛出淡金色。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我同时举起怀表钥匙,齿轮咬合声在超新星般的光晕里形成共振波。他看见1986年的自己正在图书馆梯子上坠落,2023年的楚嫣然从医院天台的边缘后仰,所有时间线的苏婉都在切尔诺贝利的暴雨中张开双臂——她们破碎的身影在时空褶皱里汇聚成发光的茧。
"系统超载警告。"机械音在脑内炸响。林默的血管浮现树状金纹,RH-null型血液正在汽化。当他抓住最近时空的顾长明手腕时,发现对方防护服里藏着的不是剂量计,而是镶着苏婉照片的怀表。
"你终于明白了。"顾长明衰老的面容在辐射中蜕皮般脱落,露出江璃苍白的脸。她的紫藤色发根渗出血珠,在白炽化的光线里蒸腾成雾,"我们都是锚点的提线木偶......"
林默的意识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粒,涌入每个时间线的关键节点。他看见自己操控着核电站技工拆卸炸弹,控制住1986年顾长明按下紧急制动按钮,同时让2023年的秦雨薇将解毒剂注入楚嫣然颈侧。当所有时间线的齿轮严丝合缝,爆心的强光突然坍缩成珍珠大小的奇点。
晨雾重新聚拢时,林默躺在江城大学草坪上。露水浸透的校服贴着后背,树梢漏下的阳光带着37年前普里皮亚季的温度。他摊开掌心,1986年的共青团徽章正在生锈,背面刻着微小的CX-0000。
"同学,你的校园卡掉了。"穿白裙的少女俯身递来卡片,发间紫藤绢花散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香。她脖颈光洁如新雪,列宁装换成现代款式的衬衫裙,胸牌上写着"医学院新生 苏婉"。
林默的袖扣完好无损,系统界面浮现新提示:【时空连续性修复完成,当日控制机会重置】。他望向解剖楼的方向,看见秦雨薇抱着教案匆匆走过,金丝眼镜链在阳光下晃成流星;远处的停机坪上,周慕雪正在验收顾氏集团捐赠的医疗首升机,貂绒大衣换成利落的飞行夹克。
黄昏的咖啡馆里,楚嫣然咬着吸管翻看剧本,锁骨处的荧光纹路变成淡淡的樱花胎记。当林默推开玻璃门时,挂在门楣的风铃奏出切尔诺贝利教堂的钟声音阶。
"我们是不是见过?"楚嫣然抬头时,眼瞳里流转着多重时空的星光。
林默的指尖触到她递来的拿铁杯沿,奶泡勾画的锚形图案正在消融。橱窗外掠过戴鸭舌帽的送货员,虎口处的蝎子纹身被卡通贴纸遮盖,他手中的快递单印着发往普里皮亚季的邮票——邮戳日期是1986年4月26日。
林默心中一动,却只是摇了摇头。楚嫣然笑了笑也没再追问,低头继续看剧本。这时,林默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消息,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锚点异动,速查。”
林默眉头微皱,告别楚嫣然后朝着学校的秘密研究室走去。一进去就看到各种仪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原来,虽然时空连续性看似修复,但一些细小的锚点仍不稳定。他发现其中一个关键之处竟然与学校新建的钟楼有关。
赶到钟楼底部,林默发现地面上有奇怪的符文若隐若现。他刚蹲下查看,一道黑影闪过,竟是之前伪装成送货员的那个人。那人冷笑一声,手一挥,更多符文显现,试图再次破坏时空稳定。林默调动体内力量对抗,在关键时刻,他想起了所有时间线中的细节,找到了破解符文的方法,成功阻止了这个人的阴谋。随着符文消失,一切归于平静,而林默知道,他还得时刻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