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松很确信谢楠遭遇了麻烦,在麦克风里听见的沉闷爆响和谢楠奔跑的声音。一定是遭遇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在冲着电话那头喊了两声以后,就全力奔向谢楠的位置,外套敞开在晚风的鼓吹下猎猎作响。“啪嗒”王青松刹住脚步,“等等,红石钥匙我放在哪里了?”
王青松摸摸上衣兜,拍拍下裤兜。除了自己的手机没有其他东西了,“也无法召唤大蛇吗?”王青松再次拿出了手机,确认通话没有被挂断,手指滑动界面。给陈俞发了一条定位,附带一条信息“把限制器带上,做好有大型冲突的准备。”,“叮咚”消息成功被发送。王青松松了一口气。没有停就此停下等待支援,而是继续冲刺。而发送的定位,正好是谢楠所在的位置。
“快想想,当时是怎么用出武装的?对了!是情绪!”王青松努力回忆第一次召唤武装的场景,
似乎,前几次的召唤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无论愤怒还是生命受到威胁。都是在大蛇还未陷入深眠,在限制器送来之前,难道又要上演肉身打怪的戏码,强行把大蛇逼出来吗?没有时间让他思考了,王青松跑过一个转角,熟悉的小区大门和那个保安厅映入眼帘。王青松轻巧的跳过一滩污水,过低的气温和脸上擦过的刺骨寒风,不由得让他打个喷嚏。泛黄的路灯遮罩下,老化的灯泡艰难的从元件和电路中汲取能量发光。外界越来越低的气温就连那厚重的铁制外壳都能渗透,王青松止不住的哆嗦,牙齿和舌头也打起架来。
“唔--,这可不像南方夜晚该有的天气。是卫士吗?还是什么其他等级的怪物?”王青松摸出手机,惊讶的发现,周遭气温己经将手机屏幕凝结上了一层水雾。手指在屏幕上打滑,王青松愈发着急,大口吸入寒冷的空气,感觉肺部也被冻的缩成了一团。
“不对,再这样下去。在赶往谢楠那里之前我自己就先要遭不住了。”王青松加快了步伐,周围甚至下起了点点雪花?一片雪花落在王青松鼻尖,没有被王青松的人体温度融化,反而向下凝聚。
“不好!”王青松胡乱的抹了一把面部,那片雪花竟然变成了血色的液体沾满王青松的双手。王青松看了看手中的液体,一时间失了神。
“嗡”就像一场盛大的的乐队演出,硕大音响中迸发的音波顺着地面将震撼人心的音乐传导全场。晦涩难懂的未知语言传入王青松的耳朵,抬头看去的瞬间。两座白色石像淌着红色脓水破开坚硬的柏油路面,狰狞的石像怪物一点点从石台上爬了下来。石刻的衣服有些眼熟,像是什么制式服装。石质的眼珠看不出任何光彩,只有边走边滴落的脓水在提醒王青松,要小心了。
王青松愣了几秒,硬着头皮冲了上去。看似笨重的石像却意外的灵活,轻松的就绕开了攻击。王青松想要就此突破包围圈,可第三尊石像从天而降,转动拳头打向王青松。王青松想都没想,本能的抬起左手阻挡。但小臂上传来的痛感险些将他疼晕过去,就像被全速前进的电瓶车撞到了那样。
“在哪?陈俞到哪里了?”王青松感觉自己的整个手腕都失去了知觉,软绵绵的耷拉在身边。而手机需要用到的指纹解锁,也在这只惯用手上。王青松费力地躲过一轮又一轮攻击。手机也因为机身上的水珠在王青松的左手里打滑,掉在光滑的路面上飞出三米远。
王青松彻底陷入了困境,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否坚持到支援到来。那座最狰狞的雕塑露出笑容,“看起来附着在你身上的那位,并不能随意使用力量啊?就让你成为我的第三个作品吧!”两座白色人形石像迈着大步子冲向王青松,慌乱间,王青松瞥见了不远处飞来的无人机,投下一颗训练用的空心炸药后。无人机“说话”了,“王青松,接着!”
一块冰凉触感的方形铁盒掉在手心,王青松如释重负。熟练激活腰带之后,用力的扣在腰间。咚咚,咚咚。像一颗被唤醒的心脏,在重新散发律动。王青松向旁边一个翻滚,炸药引燃。石像暂时被遮蔽了视线,当王青松再次出现在视野里时,那把红色的钥匙己经插在了腰带正中央。随着钥匙的转动,王青松喉咙上的蛇类纹路大放光芒。紫色瘴气浓稠的像一罐被碰倒的蜂蜜,从罐口缓缓流出。“红石,武装!”
地面之下,仿佛又有什么东西在引发小范围的“地震”。大蛇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碎其中一座白色石像。头顶的独角在路灯的反射下大放光芒,无数条雷电攀附在水桶粗的激光上,撕碎了另一座石像。
“?蛇?”雕塑怪人猛然张开背上的金属翅膀,那对由未知合金铸造的翼片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宛如坚不可摧的盾牌。激光束猛烈地撞击在翅膀表面,却只能激起零星的火花,仿佛雨点打在钢板上,无法撼动分毫。雕塑怪人的身躯纹丝不动,翅膀上的每一片鳞甲都如同精工锻造的装甲,将致命的激光完全吞噬。
“看起来你身上的那位存在大有来头。哼,便宜你了。”雕塑怪人没有继续发起攻击。而是在一瞬间,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下。
大蛇没有表现出任何拥有自我意识的行为,在“规则”的约束下回到了腰带中。王青松来不及过多思考,加快脚步翻入围墙内,
单元楼外墙的裂纹中渗出暗绿色黏液,倒伏的铁门蜷缩成诡异的螺旋状,门框边缘布满细密的齿痕。保安大叔瘫倒在破碎的岗亭旁,他的对讲机仍在发出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却己无人应答。鼻尖却己捕捉到铁锈与焦糊混合的刺鼻气味。他转动腰带上的青铜钥匙时,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瘴气如墨汁般从钥匙孔渗出,裹挟着单元楼内残存的生命气息——那是陈年霉斑与新鲜血迹交织的死亡交响曲。
瘴气渗透的速度超出预期,王青松能感觉到自己的感知正被重新编码。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却异常敏锐——他听见楼内传来玻璃珠滚动的声响,那是尚未凝固的血珠顺着楼梯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