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壶紧紧攥着从烂尾楼捡到的纸钱灰烬,放在指腹间轻轻搓开,仔细一看,竟发现里面掺有骨粉,一股寒意不禁从心底涌起。
早市鱼摊弥漫着浓烈的腥气,卖鱼佬的砍刀有节奏地当当剁着案板,同时压低声音说道:“昨儿后半夜,有辆冷链车往码头运了二十箱‘海鲜’。”
说着,刀尖有意无意地指向斜对面的粮油铺——那是张家二姑爷开的店。
这看似平常的话语,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哥!”小雨突然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钻了出来,她的校服上沾着豆浆渍,显得有些狼狈。
陈一壶的九转玲珑心瞬间敏锐地启动,他的目光落在妹妹衣领下,隐隐看到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他心疼地掰开妹妹紧握的掌心,只见手心里躺着一颗刻有紫荆花的纽扣,这纽扣和张天佑订婚宴请柬上的装饰一模一样,这一发现让他意识到妹妹可能己深陷危险之中。
这时,对面粮油铺的卷帘门“哗啦”一声重重落下。
陈一壶当机立断,一把将妹妹推进鱼摊的冷库,随后反手迅速扣死铁门。
与此同时,九个手持猪肉钩子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领头的是个光头,陈一壶对他印象深刻——三年前,正是这个混混在汽修厂往卡车刹车片上抹油。
“张总请你去剥花生。”光头一边甩着铁链,一边露出镶金的犬齿,不怀好意地笑着。
陈一壶哪会给他打中?
飞起一脚踢在光头的小肚子上,把他整个人踹出去十几米!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像只大王八,两颗大门牙伴着鲜血脱口而出!
陈一壶再飞起一脚,把旁边花店门口的花盆踢得飞了出去,砰啪一声,光头刚想站起来,又被花盆从天而降,不偏不齐 正好砸在脑袋上,顷刻间 灰头土脸!
好在花盆是塑料的,要是换成陶瓷的,估计光头脑袋就开瓢了!
光头怒吼道:草泥马,看我不弄死你!
陈一壶左一脚右一脚,一脚一个花盆,漫天花雨 倾盆而下,后边那几个壮汉忘记出手,都他妈看傻了!
光头哥在想,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无影脚吗?
陈一壶大喊一声:都给我滚!
妹妹大喊一声:哥小心,后面有人!
陈一壶没有丝毫畏惧,迅速抄起鱼摊的塑料凳。
凭借九转玲珑心,他甚至能清晰地看清凳子每条木纹的走向。
当凳子腿狠狠劈在对方膝弯时,断裂处恰好形成尖锐的刺,一下挑破了对方的动脉。顿时,腥热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到冷冻柜上。
陈一壶借着冷冻柜上鲜血的反光,敏锐地瞥见背后有砍刀袭来。
他身形如电,迅速旋身抓住刀背,指节叩在金属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竟带着一丝摄魂的余韵。
在持刀者眼神瞬间涣散的刹那,陈一壶己如鬼魅般夺过凶器,紧接着,刀尖如闪电般挑飞了对手裤腰带,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目不暇接。
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陈一壶瞅准时机,一脚踹翻冰柜,堵住了巷口。
他急忙拽着妹妹翻过垃圾堆,空气中腐臭味与檀香混杂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檀香,和母亲烧的纸钱味道一模一样。
突然,九转玲珑心一阵刺痛,他心中大惊,猛地将妹妹按倒在地。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根钢筋擦着他们的头皮呼啸飞过,“噗”的一声钉穿了三轮车上的煤气罐。
“去学校!”陈一壶焦急地推了妹妹一把,随后毅然转身迎向追兵。
菜市场的遮阳棚此刻成了他手中最佳的武器,他用力扯断钢丝绳,遮阳棚如同一面巨大的帆,裹挟着土豆、洋葱朝着追兵横扫过去。
秤砣不偏不倚砸中某人的裤裆,那人发出的惨叫惊得笼子里的活鸡扑棱乱飞,现场一片混乱。
陈一壶带着妹妹翻进学校围墙时,裤腿不小心被钢筋划破。他迅速摸出在早市顺手拿来的生姜,挤出汁液涂抹在伤口上止血——这是他在异界学到的草药术。
礼堂后台堆满了校庆没用完的气球,他灵机一动,扯破三个气球套在身上,气球如血浆袋般鼓胀着,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跑过监控区。
来到体育器材室,陈一壶轻车熟路地扒开跳箱后的暗格。
这暗格是他三天前用九转玲珑心精确算准承重墙裂缝,徒手掏出来的藏匿点。
翻开账本,货运单上显示,张氏集团竟把过期奶粉混在教材里运输,而收货方竟然是市孤儿院,这一发现让他怒不可遏。
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惊得他汗毛倒竖。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母亲在超市熟练地偷换奶粉罐,那动作娴熟得如同惯犯。
陈一壶凭借九转玲珑心自动回放画面,发现她左手中指戴着一枚从未见过的翡翠戒指,戒面刻着钥匙孔图案,这一切似乎都暗示着母亲与张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哥!”小雨的尖叫从操场传来。陈一壶心急如焚,撞开窗户,毫不犹豫地从二楼跃下。
落地时,他顺势翻滚巧妙卸力。只见三个身着体育老师服装的男人正强行拽着妹妹往校车里塞,领头的手背上纹着青铜棺刺青,一看就来者不善。
陈一壶迅速抄起铅球,狠狠砸向车尾灯。“哗啦”一声,飞溅的玻璃渣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彩虹。
凭借九转玲珑心,他能够预判对方的擒拿路线。
紧接着,他施展反关节技,瞬间卸掉两人的胳膊,就在这时,他摸到他们后腰别着的电击器——竟是警用型号,只是编号被锉掉了,这背后的势力越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校车突然发动,陈一壶毫不犹豫地飞扑过去,紧紧抓住保险杠。鞋底在柏油路上摩擦,擦出一串串耀眼的火星。他瞅准时机,腾身翻进车窗,却看见司机后颈的机械接口闪着诡异的蓝光。
方向盘猛地急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一壶的指甲盖划过安全带卡扣,那金属断裂声竟和车祸那天一模一样,仿佛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跳!”陈一壶大喊一声,紧紧抱着妹妹滚进绿化带。
校车如脱缰的野马般撞塌围墙,冲进工地。
扬尘中,传来一阵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实验体回收程序启动。
”陈一壶的瞳孔骤然收缩,九转玲珑心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暴走,视野里所有移动物体都拖出长长的残影,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混乱而危险的状态。
妹妹突然盯着他的手腕,惊讶地说道:“哥你纹身发光了。
”他低头一看,只见青铜钥匙纹路泛起幽蓝的光芒,箭头指向东南方的天空——那个方位有一座废弃天文台,正是三年前班级郊游去过的地方,似乎一切的秘密都在那里等待着他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