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坐在教室里，额头上满是汗珠，圆珠笔尖因为他过于用力而扎进了掌心，他却浑然不觉。后墙挂钟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氛围里突然变得格外刺耳，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头。他心烦意乱地抬起头，看向教室后门，那块有着蛛网裂痕的玻璃上，映出了一个穿红裙的女生。张浩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正是三周前从实验楼跳下的高二（3）班的林小雨。
此时，试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突然无风自动。张浩惊恐地看向分数栏，那原本的“59”分竟然渗出了暗红的血渍。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视网膜。当这种感觉消失后，他发现自己拥有了阴阳眼。透过阴阳眼，他看见林小雨的课桌上堆满了空白答题卡，而每张答题卡上都写着相同的名字：【教务处王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浩满心的疑惑和恐惧。
午夜十二点，保安老李头在保安室盯着监控屏打着盹。突然，他被一阵闪烁惊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屏幕，发现高三（7）班画面里的日光灯管开始频闪。紧接着，黑板左侧的电子班牌上缓缓显示出了血字：【正在播放：2023年高考誓师大会】。画面一转，切到了礼堂现场，林小雨正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她的声音在监控里听起来有些空灵，当她说到“我们要成为父母的骄傲”时，她的脖颈突然像是不受控制一般，180度扭转，原本明亮的瞳孔变成了两个黑洞，她幽幽地说道：“可我的骄傲需要用32套模拟卷堆出来！”老李头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工牌，却惊恐地发现工牌上自己的照片正在融化，最后竟变成了林小雨的脸。
“您家孩子最近成绩波动很大啊。”班主任把成绩单推到陈母的面前。陈母刚要去拿成绩单，却发现纸面上浮现出了林小雨的遗书笔迹：【妈妈，您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我全做完了，为什么还要加练】。就在这时，空调出风口突然飘落无数答题卡，每张答题卡的选择题部分都有着ABCD的血手印，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陈母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窗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女儿正吊死在槐树上，那晃动的双腿上穿着的红色舞蹈鞋格外刺眼，那正是上周被她撕碎的舞蹈班宣传册上的同款鞋子。
在学校食堂里，免费汤桶突然沸腾起来，周围的学生都被吓了一跳。张浩也在其中，他眼睁睁地看着漂浮在汤面上的菜叶慢慢拼出了林小雨的遗言：【他们说我考不上清北就去死】。张浩好奇又害怕地舀起一勺汤，勺中竟然浮现出凌晨两点的教室监控画面。画面里，林小雨被反绑在座位上，额头贴着“倒数第一”的标签，她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突然，一群穿校服的女鬼出现在食堂的餐桌旁，她们的校牌显示着不同的年份：【2019届】【2020届】【2021届】。最年长的鬼魂缓缓掀开食堂窗帘，玻璃外密密麻麻贴满了【中考分流倒计时】的红色横幅。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可却又如此真实。
学校里，“这是林小雨家长送的购物卡。”李主任拉开抽屉，可原本的百元钞票突然变成了冥币。张浩的阴阳眼穿透文件柜，他看到柜门内侧钉着三张人皮，他认出那分别是被李主任逼转学的差生、举报他补课的教师和怀孕被辞退的女职工。这恐怖的场景让张浩忍不住想要呕吐。
接着，学校的保险柜突然自动弹开，里面堆着泛黄的教案本。张浩走近一看，最新一页写着：【2024级实验班计划：需淘汰末位30%学生，尸体处理费己申报教育经费】。张浩的心中满是愤怒和恐惧，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学校？
终于到了高考当天，张浩发现所有考生的手腕都系着红绳。他走进礼堂，礼堂的电子屏突然播放起林小雨的独白视频：“你们在庆祝升学，我在下面统计死亡人数。”然后大屏幕开始滚动播放近年自杀学生的名单，每个名字被点击都会弹出【家长满意度调查】弹窗。
当校长宣布升学率突破99%时，张浩的后颈突然贴上了冰凉的标签：【产品序列号：N0.20240607】。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校服，只见胸口印着条形码，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扫描，跳转页面显示：【恭喜您获得黄泉路保送资格，剩余阳寿：7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