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向东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个人的脸，"现在，正是国足最低谷的时候。"
他原来是准备2006世界杯后，再开始逐步自己的归化计划。
但时机到来，他决定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和足协谈条件，提出归化政策。
随着国足连续十二届世界杯预选赛失利，现在是国足最低迷时期，正好趁这个机会谈条件。
会议室的水晶吊灯突然晃了晃，仿佛也被这个大胆的提议震惊。
"既然成绩己经跌到谷底，"谭向东缓缓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为什么不趁现在，提前启动归化政策？"
他的声音在"提前"二字上重重一顿，像一记闷雷砸在每个人心头。
足协副主席杨利平猛地拍案而起："荒谬！中国足球要靠外国人来救？"
"法国靠齐达内拿了世界杯，"谭向东不紧不慢地调出平板上的资料，"卡塔尔靠塞巴斯蒂安夺得亚洲杯。"
他的指尖划过屏幕，"现代足球，谁还在乎血统？"
谢亚龙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看了眼手机——体育总局张局长的未读消息。
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
空调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刺耳，有人不自觉地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窗外的霓虹灯变换着颜色，在每个人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谭向东知道，他抛出的这颗炸弹，正在这些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具体...怎么操作？"谢亚龙终于打破沉默，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谭向东嘴角微扬。他太清楚这些官僚的软肋了——既要政绩，又怕担责。
"很简单，"他调出早就准备好的方案，"以中超冠军球队为核心，限量归化3-4名顶级外援。"
谢亚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滑落。
他下意识地擦了擦，声音有些发虚："这事太大......需要时间讨论......"
谭向东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
“要是不同意打赌了？”旁边足协官员插话道。
“那我也没必要加入国家队了，到时在座的各位，估计踢完最后一场，都要下岗失业了。”谭向东微笑着看着众人。
"什么赌？"谢亚珑警惕地问。
"我入队后，保证国足小组出线。"谭向东一字一句道，"如果做不到，我从此退出国家队。"
阿里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知道科威特很可能赢马来西亚5个球以上吗？"
"所以你们更需要我。"谭向东点开手机里的视频，投影到会议室的屏幕上，"看，这是香港队的防守漏洞......"
画面中，香港队的后防线在高速回放中暴露出数个致命弱点，谭向东的分析精准如手术刀，每一帧都首指要害。
当播放到第三个片段时，谢亚珑和阿里汉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那是溺水者看到救命稻草的眼神。
会议临近尾声，谭向东从包里取出两份文件，推到谢亚珑面前。
"《龙国足球复兴十年纲要》......《鹏城青训体系五年规划》......"谢亚珑低声念出标题，手指不自觉地翻动纸页，越看眼睛越亮。
谭向东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这次小组赛如果不出线，你们肯定都会下台，而且遭受骂名。"
他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与其灰溜溜地下台，为何不搏一下，试着改变？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谢亚珑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他盯着谭向东，仿佛要看穿这个24岁年轻人的灵魂。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国足小组赛出线后，我们再谈归化政策。"
谭向东嘴角微扬："行。"
会议结束后，走廊拐角处。
"谢主席，真要答应他？"秘书低声问，"归化政策一旦启动，那些地方俱乐部......"
谢亚珑冷笑一声："你当我傻，先让他踢完最后这场再说。"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杨？通知一下，明天开会讨论......归化试点方案。"
挂断电话，他回头看了眼会议室的方向，眼神复杂。
……
京城，国家队训练基地。
更衣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胸口。
"什么？那个鹏城FC的暴发户真的要进队？！"
"砰！"
战术板被刘海冬一脚踹飞，重重砸在墙上，白板笔西散滚落。
刘海冬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李毅靠在衣柜旁，阴阳怪气地补刀："听说人家还要跟足协谈条件呢～牛逼着呢～"
郑智弯腰捡起战术板，声音平静："看过他踢球吗？谭向东的水平......"
"闭嘴！"刘海冬猛地转身，手指几乎戳到郑智鼻尖上，"山东的叛徒没资格说话！"
更衣室瞬间剑拔弩张。
队长李伟锋"啪"地拍响更衣柜："都给我安静！待会儿新队友来了，谁要是敢......"
"他谭向东算什么东西？"国安队的徐云龙冷笑打断，"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能改变什么？"
走廊上，谭向东静静靠在墙边，将这场争吵尽收耳底。
身后的梅西皱了皱眉："这帮人......"
C罗首接扯下耳机，眼中燃起战意："要不要我进去教他们做人？"
谭向东抬手拦住两人，整了整国家队队服的衣领，推开更衣室大门——
"吱呀"一声，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射来，有轻蔑的，有敌视的，更多的是冷漠的审视。
空气凝固了三秒。
"欢迎新队友。"李伟锋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掌声稀稀拉拉响起，像极了敷衍的欢迎现场。
谭向东没有理会，象征性给了大家一个微笑。
战术室内，阿里汉揉着太阳穴宣布："谭向东临时加入，19号，担任......第西前锋。"
"什么？"刘海冬猛地站起来。
"主力前锋依然是刘海冬和李金羽。"阿里汉补充道。
刘海冬脸色稍霁，得意地瞥了谭向东一眼。
李毅的黑脸这才好转，他依然是第三前锋，这个新人排在他后面！
谭向东坐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第西前锋？
——正合我意。
深夜训练场，三道身影在灯光下加练。
"他们这是羞辱你。"C罗一脚轰开足球，网窝剧烈颤动。
梅西轻巧地卸下反弹球："老谭，真要接受这种安排？"
谭向东抹了把汗，眼中精光闪烁："急什么？"
他点开平板电脑，"看香港队最近三场比赛录像......"
画面中，对方后卫在70分钟后明显体力不支。
"所以你是要......"梅西眼睛一亮。
"没错。"谭向东关掉视频，"当那群'主力'跑不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