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的警告很奏效,至少这两天没什么人大声嚷嚷了,后来燕白榆才知道扎克带人首接守在了门口,除了医生任何人都不放进去,给里面那男的气的破口大骂但是扎克塞了耳塞也不听,后面那个男的报警但是没有用。
后面的几天燕白榆身体恢复的很好,除了脸色苍白身体孱弱之外也没啥大毛病,黑瞎子总是变着花样给他做一些好吃的,至少在刘丧看来那些只能算是减脂餐,因为盐实在太小了他都品不出来味道!
燕白榆要回国的那一天让解语臣将扎克几个人甩掉,国内的苗疆不能暴露在燕栎的眼前,燕栎看似对他很好但是利益动人心,有关阿渊的事他不能透露半分。
说他薄情也好,说他冷血也罢,自阿渊死后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亲情,燕家都是冷血的怪物,又怎么能培育出向阳而生的花?
飞机冲入云层的那一刹那世间的纷扰与此脱离,燕白榆戴上耳机倚在窗边,解语臣细心地他给他盖了一条毛毯。
眼前的场景让他遥想到一年前是他将燕白榆带回国,记忆逐渐重叠,风中的云在移动身边的人依然在,所犯下的过错还来得及再次补救,这一次没人能伤害他了…
途中最小有颠簸但也相安无事,黑瞎子拖着箱子刚来到接机口就看到那里站着吴斜几人,吴斜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视线扫过人群落到了燕白榆身上,解语臣侧头看了一眼刘丧,刘丧耸了耸肩亮出了和张麒灵聊天的屏幕。
似是那道目光太过于炽热,燕白榆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周围的场景仿佛都开了慢倍速,吴斜的模样一如往昔,但是眼眸中少了往日的打量,更多的是心疼与欣喜,吴斜搂住他时仿佛带来了人间烟火,热烈又炙热的心跳声在燕白榆耳畔响了起来,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恍如隔世。
“阿鱼…抱歉。”
(阿鱼抱歉,是我依然坚守的天真给你造成了伤害;阿鱼抱歉,是我二叔的擅作主张让你心寒;阿鱼抱歉,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没有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
所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这一次换我不计后果的接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挡在你的身前)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黑瞎子和解语臣上前一步将这两个的人给拆开,吴斜顺着黑瞎子拽着的力道松开了燕白榆,他这时才注意到燕白榆的脸色有些苍白,再加上他刚刚扑过来的冲击力苍白的脸色更加雪上加霜。
“要不我们先去医院?!”
吴斜有些着急想招呼胖子赶快去开车,这个时候刘丧在旁边清咳两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我觉得我们现在做的第一步就是离开这里。”
经刘丧提醒他们才注意到西周的人或多或少都投来了视线,张麒灵接过黑瞎子手中的行李箱带他们离开了这里。
这一路上燕白榆都保持静默,不是因为他故意冷淡吴斜,而是他没想好如何面对吴斜,燕白榆自然知道回到国内肯定会遇到吴斜,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么快,几乎是刚下飞机就看到了一个傻狍子从他跑过来。
燕白榆不说话吴斜也不生气,他只需要静静的坐在那里,只要在吴斜的视线之内,确认他还在吴斜就很安心。
解语臣注意到这种氛围什么都没说,而是叫人将车子开进解家,在解家他们几人都有单独的卧室,即使他们不住在这解语臣也会叫人经常打扫,解府也算是吴斜的一种退路。
燕白榆走进解府的时候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荷花池,荷花池上还带着些许冰霜,冬天刚过现在到了化冰的季节,解语臣注意到他的视线饶有心情的说了两句:“上次你不是说这里钓不到鱼吗?我在里面撒了不少鱼苗,估计己经长大了,若是想钓鱼的话估计要等到春天了,现在寒风凛冽你的身体也吃不消。”
“嗯。”
闷闷的声音从围巾底下传了出来,这算是燕白榆给的承诺,等到春天他们一起在荷花池上钓鱼…
解语臣的眉眼染上了一丝笑意,他带着燕白榆来到之前所居住的房子,这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燕白榆当初只是小住几天,但摆放位置解语臣都没让下人动。
燕白榆拿起桌子上的小木雕摆弄了两下,但是他闲着没事出去逛街的时候看见木雕师傅雕刻的小玩意,当时为了捧场买了不少,他记得送给解语臣一大盒,自己留下的这个还是新雕刻的还带着一股檀香味。
不过当时走的急匆匆也没有将这个带走,没想到解语臣还留着呢。
王胖子倚在门框上看见燕白榆的发愣笑着说:“阿鱼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饿不饿?你要是饿的话报几个菜名胖子去给你做。”
“我想吃糖醋里脊了。”
王胖子都没料到燕白榆真的能回答他,那虚弱的声音从围巾底下传出来他还反应了半天,首到旁边的吴斜推了推他,他这才大喜过望的按住燕白榆的肩膀说道:“行,糖醋里脊是吧?在这等着哈,胖爷现在就去做!”
王胖子说完之后勾着刘丧的肩膀离开了。
“死胖子,你去做饭,你拉我干嘛!”
“那反正也没你事,你在那待着干嘛?还不如跟着胖爷去做饭!”
吵闹声渐行渐远,燕白榆转头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明明每个人的间隙都特别大,但偏偏他们站在那里,燕白榆就觉得有些拥挤。
“我想休息一会,你们先出去吧。”
听见燕白榆出声赶人众人对视一眼才点头离开,待看见房门关闭之后吴斜这才询问解雨臣国外发生了什么。
几个人来到书房,解语臣和黑瞎子将国外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吴斜他们,张麒灵听到燕白榆是因为反噬疑惑的皱了皱眉,对于黑瞎子所描述的情况他也没有见过,但是看燕白榆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反噬很清楚…
等等,他好像见过…
他记得当时燕白榆拽着他衣领质问他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血,那鲜血染红了半个衣衫,燕白榆身上也不像有任何伤口,可能当时的他就己经遭遇过一次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