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人好奇为什么救解语臣,建议重新看85章我在后面做了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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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幻音铃轻轻摇晃,尾音如丝绸般悠悠散开,解语臣在陷入幻境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燕白榆低声对他说的:“陷入幻境,杀了至亲至爱之人。”
在陷入幻境前他只觉得可笑,他解大当家没有立场,又何谈至亲至爱?
伴随着思维的混乱内心深处的隐秘逐渐刨开,解语臣随着他的意识开始回顾往生,先是他当上家主时所遭遇的苦难与刺杀,后是河流里晕开的血与堂口上垒垒白骨,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地下室的4个月,吴斜出来时那邋里邋遢的衣着和疯狂的眼神,解语臣以为是叫他杀了吴斜,还不由的在心里耻笑这个铃铛也不是很了解他。
可是画面一转他站在了解家大院,院子中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无数的季节更迭,它早就拥有了岁月的沧桑,不过在解语臣当家之后这棵槐树就再也没有结过花,随着岁月的流逝,槐树也逐渐衰败。
解语臣上前两步这才注意到槐树底下有一个人正在踢毽子,“少女”穿着练功服,红色的练功服显得身形修长,腰间的别针用来将宽松的衣服调整,整体给人一种利落又干练的感觉。
“少女”踢毽子的脚每一下都极其的平稳,除了毽子响动的声音还有甩腿时的呼啸声,听到脚步声他将毽子往天上一抛,用手稳稳的接住。
回头时那双明媚的眼睛与解语臣对上了视线,年少时的他早慧但是眼眸中还是带着一股天真浪漫的气息,身上由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傲气,被护在松柏下的人不知道这世间的苦楚。
“你是谁?怎么进得了我解家大院?!”
少年小花将手中的毽子往地上一抛,用脚勾起一边的棍子竖在身后,他的头微微上扬目光带着警惕望向那个奇怪的男人,解语臣就这么含笑的看着他,年少时的自己还真是可爱,这种情况下他竟然不去叫下人,而是在那里狐假虎威。
“在那干嘛呢?”
这时一个年迈的老人走了过来,看见院子中的小花冲他招了招手,小花望向自己的爷爷又转头看着那个陌生的人,奇怪的是自己的爷爷好像对那个人的出现并没有任何意外,或者说爷爷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人!
而解语臣的目光落到了解九的身上也怔愣了片刻,记忆中的容颜在逐渐退化,这次的回忆又重新给他上了色彩。
眼前的画面逐渐卡顿,再次翻转他就己经站在大雨滂沱而下的解家大院,彼时的解家大院挂着白绸,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庄重肃穆的表情。
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花站在大雨中央,而他对面的房梁下矗立着一口棺材,就在这时人群中央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嘲讽开口:“九爷死了,那我们也就散伙吧!难道真让一个小屁孩当家吗!”
“就是!这些家产大家平分吧!”
“大伯叔,你别再把你自己家当回事,那堂口的钱你们每年也不上交,现在要分家产了你倒想平分了!以前的钱你倒是吐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就是啊!”
少年小花站在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垂下了眼眸,忽而他猛然抬起头与解语臣对上了视线,眸中含着解语臣看不懂的情绪,只见少年小花冲自己笑了笑,用口型对自己说了几个字:好久不见。
解语臣回神时才明白,当画面卡顿翻转就是他从少年小花的记忆中,对他来说只有片刻,对小花来说却己过了几年。
解语臣的眼眸中含着包容,他嘴角带起的笑容缱绻又温柔: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解家大门被踹开了,解九留给小花的后手也到场了,那一天小花手染鲜血与他的天真告别,雨水冲刷的阶梯露出了汩汩鲜血,倒地的尸体还有提剑的少年都在俯瞰这世间。
解语臣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成长史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从这一天开始少年终成为源源不断的血库滋养着衰败的解家,从这一天开始他学会伪装,学会忍耐,中式教育的打压让他成功挺了过来,但每一次成长的背后都是伤筋动骨的痛苦,留下来的苦楚是自己的忍耐与吞咽。
画面再次翻转解语臣站在一个布满黑布的房间,彼时的少年坐在梳妆镜前打理着自己的长发,他从镜子中看到了解语臣的身影冲他莞尔一笑,他拿起梳妆镜前的梳子仔细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目光盯着解语臣的眉眼与自己相对比:“我在很久之前就感觉你与我十分相似,虽然我们只见了三面但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解语臣上前两步接过少年手中的梳子替他打理着长发,少年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而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从抽屉底下拿出了一个剪刀:“你知道吗?我一首以为你是哑巴,因为每次见你,你从未说话,但眼中总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那你现在不怀疑我是哑巴了?”
“一种感觉,感觉你是未来的我。”
小花说着抬起头与镜子中的解语臣对视,那微微上挑的眉眼逐渐重合,他们在镜子中相视而望,也在镜子中看到彼此。
“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是男子,你知道有多荒唐吗?”
少年人将自己的长发一点一点的剪断,泪水在眼眸中酝酿但却忍着倔强,解语臣摸了摸他的头替他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哭吧。”
“未来的我,能掌管好解家吗?”
“可以,你守住了那份承诺,守住了家族的荣耀,解语臣现在的你只是幼苗,待到长大时可以庇佑一方。”
少年想画破涕而笑看着面前努力组织语言的大人不由的哑然,他将剪刀对准自己的心脏猛然间扎了下去,解语臣还没反应过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少年在他的怀抱里吐出了汩汩鲜血,他将口袋里的一封信纸塞到了解语臣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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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首都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一个幻境,我也知道你此行进入幻境的目的,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是你的一个心结,年少中的你勇敢坚韧,怎么越长大越变得畏缩了呢?从前的你可以拿着刀砍下敌人的头颅,现在的你依然可以拿着刀斩断自己的因果,解语臣你从不需要别人可怜,即使是未来的你也不行。
沉重的枷锁束缚了你的本性,我想用自己的死亡来告诫你,年少时困苦的生活不是你的心结,而是你踩踏的阶梯爬上高塔的通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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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自己拯救未来,这一刻命运形成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