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玫瑰盛开时，我们在所有时空相爱」
医院的白色窗帘在微风中轻拂。顾晓梦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腹部平坦，监测仪显示一切正常。李宁玉握着她的手，发现手腕内侧有个极小的疤痕——摩尔斯密码的"爱"字图案。
"柳漾..."顾晓梦突然开口，像是声音是两个人的混合，"她成了孩子的一部分。"拉起李宁玉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也成了我的一部分。"
走廊传来脚步声，老K和王志同时出现在门口。两人对视一眼，罕见地没有剑拔弩张。老K放下一个装满鸢尾花的瓶子："组织决定，紫金盒事件永久封存。"
王志递来重庆密电："顾晓梦同志即日起转入休眠状态。"他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当然，这由您自己决定。"
李宁玉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她知道龙川肥原的残党仍在暗处，平行时空的威胁并未完全消除，胎儿化作玫瑰正在某个维度绽放。但此刻——
"我们回家。"她帮顾晓梦拢好鬓角的碎发，发现其间有一丝银白在闪光。
湖畔密码（1950年春）
苏黎世湖面的晨雾还未散尽，李宁玉己经批改完三十份密码学作业。她推了推老花镜，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书桌相框上——那是1946年她们在日内瓦拍的全家福。照片里顾晓梦抱着看似普通的小女孩，只有细看才会发现孩子的轮廓有些透明。
“玉姐，牛奶热好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语调柔软得像柳漾，但用词干脆如顾晓梦。李宁玉转身时，看到爱人右眼闪着熟悉的银光——这是战后常见的人格融合状态。
"今天小玫瑰出现多久？"李宁玉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对方手腕内侧的摩尔斯电码疤痕。
"早餐时实体化了七分钟。"顾晓梦的瞳孔微微扩大，"她问为什么幼儿园的孩子看不见自己。"
书架上突然传来玻璃震动声。装着瑞士巧克力的罐子里，几颗可可豆凭空悬浮组成德文单词："妈妈"。李宁玉立即拉开抽屉取出密码本，记录下这个异常现象的发生时长和空间坐标——这是她们五年来养成的习惯。
"柏林危机加剧了。"顾晓梦突然切换成特工语气，指着今早的报纸，"美苏在德国的量子实验室都有新突破，我担心..."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清脆的笑声。她们同时冲向阳台，看到小玫瑰赤脚站在湖面上，每一步都激起银色的涟漪。孩子举起小手，腕间的"爱"字正随着远处阿尔卑斯山的雪崩频闪发光。
（1949年秋）
"快看！要开始了"
顾晓梦拽着李宁玉挤进唐人街的人群。海外华人们围着收音机，里面正传来天安门广场的实况转播。当毛泽东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时，整条街道爆发出欢呼。
李宁玉突然感到衣角被扯动。低头看见小玫瑰完全实体化的身体——这是孩子出生后第一次持续显形超过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