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球不要了，”凌宴卿冷冷地说道，“我嫌脏。”
“知道了，先生，”老姜把那颗球丢进了垃圾桶。
“你有种，”沈鸣捂着被球打过的地方，“一会儿警察来了，我要你这个死残废的给你爷爷我道歉。”
“沈鸣，你把周渠的鼻梁骨打断了，”沈悦溪说道，“谁要道歉，你自已心里清楚。”
“我反正不会道歉，”沈鸣哼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他自已冲出来， 能怪得了谁。”
警察来了，先分开问话。
从昨晚沈家被砸再到沈鸣到公司闹事，沈悦溪说得很详细。
“这是监控录像，”她把监控拿了出来，没提自已砸沈华家的事情。
当时就李琴一个人在家，慌得没录像，相当于，沈悦溪砸了沈华家，他们也没有证据。
“警察同志，她砸了我们家呢，”沈鸣心疼那几瓶茅台，“那可是绝版的茅台酒啊，别说里面的酒，就是酒瓶都能卖不少钱呢。今天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我要这死丫头陪我。”
“你说是沈悦溪砸的，证据呢？”警察问道。
“证据？”沈鸣想了下，说道，“当时我妈在场，看得一清二楚呢。”
“那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他们担心我怕我报警，把沈华打砸我家的视频给警察看，他们做贼心虚，我其实没去他们家打砸，可能就是不小心绊倒了架子而已，”沈悦溪帮沈鸣回答了。
警察看了监控录像，发现当事人就在跟前不远处，“这个你们是私下调解……”
“警察同志，我是愿意私下调解的，你看我的员工，鼻梁骨都断了，这得赔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
沈悦溪有列举了两条，“我们也没其他的要求，就是赔钱。”
警察又去找沈鸣和沈华说话。
沈鸣指着自已的头，控诉凌宴卿。
但是刚才那小球具有弹性，达到头不会肿也不会红，完全属于证据不完整。
“现在伤者需要你们赔钱，你们商量一下是要私下调解还是……”
如果不要私下调解，等于今天沈鸣就要被带走关起来了。
父子俩商量了一下，选择私下调解。
周渠想要息事宁人，“沈总，算了，我没事的。”
“什么叫你没事？都流鼻血了，”沈悦溪说道，“三万块，公司在补偿你两万，一共五万……”
“这么多？”看到沈悦溪这么帮自已，周渠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我都听沈总的。”
“行，就这么定下来了。”
沈悦溪和警察谈，说了要求。
沈鸣当然不愿意关起来，答应给钱了事。
但是他还不忘警告沈悦溪，“这钱，我迟早会从你身上要回来的。”
“你要真有本事从我身上搞到钱，今天就不会这么狼狈了，”沈悦溪不怕他们。
收到钱之后，父子俩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我送你去医院，”沈悦溪看到周渠脸色不太对劲儿，“听我的，必须去。”
“你的车坏了，还是我送吧，”凌宴卿看到沈悦溪对周渠这么关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警察来了之后，他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昨天沈悦溪为什么没回家。
她一个女人，被叔叔和堂弟欺负，只能自已还手，而他不仅没帮上忙，还生她的气。
“不用了，凌总，我开车来的，”周渠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沈总，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沈悦溪十分抱歉，“你还能走吗？流了那么多的血，头晕不晕？”
“我没事，”周渠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就是有一点点晕。”
“来，我扶你，”沈悦溪扶着周渠的胳膊，“慢点，车钥匙带了吗？”
“嗯，带了……”
凌宴卿看着两人进了电梯，心里翻江倒海一般。
沈悦溪送周渠去了医院，检查之后发现鼻梁骨没断，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给你请个护工，你需要你就找护工，我先回公司。”
“流鼻血而已，小事情……”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万一脑震荡的话……”沈悦溪劝道，“听话，等你完全没事，我才会让你回去做事情。”
“沈总，我之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周渠趁着时机成熟，便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周渠，我大你十岁……”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沈悦溪笑着拒绝了，“别想太多，好好做事，回头公司做大了，我给你分红。”
“可我喜欢你，我不要分红。”
“别说傻话，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沈悦溪没回公司，而是去了医院。
“姐，爸爸管我要手机，我没给，说是没电了。”
“嗯，做得很好，”昨晚沈华去家里闹事的事情，戴钱肯定知道了，当然还有沈悦溪去沈华家打砸的事情，“我下午在这儿，你回去休息一下。”
“行，我换洗下再过来。”
沈悦溪照顾沈荣吃了晚饭，清洗完碗筷，回来时看到凌宴卿来了。
两人聊着公司的事情，沈荣一直点头，很开心。
护士过来给沈荣打吊针，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沈悦溪看手表，戴钱还没来。
“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接？”凌宴卿总算等着机会和她说话了。
“没听见，”她给他看手机静音状态，“来医院最好静音。”
看到她还愿意和自已说话，凌宴卿心里松了口气，“今天早上，我的话重了，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其实，沈悦溪觉得吵架了之后也挺好的。
她不必为他牵绊。
“是我错了。”
“你也没错，”她说道，“确实，我没把你放在心里，忘记了是正常，你怨我也正常。”
“小溪……”
“不要再说了，”沈悦溪回眸看着他，“我目前真的没心情和你谈情说爱，很抱歉。”
“那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凌宴卿没想到她比渣男还要潇洒，“亦或者是你嫌弃我这辈子都要靠着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