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
“在警局？”
孙铭有点眩晕。
怪不得他们警方所有的动作，都被凶手提前知道，原来被监听了！
“快快快！”
“一队立刻去44号码头！”
“二队就地侦查，把人带回去！”
孙铭顾不得多问，连忙安排了起来。
按照船上的卫星路径标注的地点，警方一共打捞上来两具尸体。
其余尸体都已经不知所踪。
毕竟想在茫茫大海里搜捕尸体，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这两具尸体也因为被海草缠住，才被打捞上来。
再加上顾枭的录音笔和船上找到的那些证据，完全可以判定凶手。
姬冬雪醒过来以后，也招认了所有罪行。
他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被顾枭识破的体无完肤。
最引以为傲的功夫，被顾枭虐的一败涂地。
彻底服了。
众人这才知道，这个叫姬冬雪之前的故事。
“没想到在顾枭之前，还有过这么厉害的实习警员。”
“是啊，就算放在现在，也比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强吧？”
“还好我们有顾枭啊，顾枭才是最强的！”
“我就说嘛，顾枭那么靠谱，怎么会在行动之前突然食物中毒？肯定是故意隐藏自己！”
“唉，可惜了，要是顾枭提前发现，就能避免我们警方名誉受损了。”
“……”
一众警员纷纷议论着。
“好了！”
“大家都静一下。”
孙铭和两个队长开完会走了进来。
“这一次，虽然我们成功抓住了凶手，但凶手已经在这之前杀了很多人。”
“我们不仅没有察觉，还在保护行动中失败。”
“所有人记大过一次。”
“接下来，省厅会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这次情况。”
“不过因为凶手的身份，不会公布太多。”
孙铭对众人说着。
“队长，我们记过就算了，顾枭他明明抓住了凶手，就算不立功，也不至于有过吧。”
“是啊队长，这案子要不是顾枭，到现在也破不了，怎么也是功过相抵才行。”
“队长你们再给顾枭申请申请啊。”
“……”
众人纷纷提顾枭打抱不平。
“这是顾枭的意思。”
“本来，上面确实要给他记功的，但他拒绝了。”
“他说他是天海市警局的一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孙铭对众人摆了摆手。
听着孙铭的话，所有警员都低下了头。
脸上感觉讪讪的。
拖后腿了！
他们太不争气了！
自从有了顾枭，他们就变得懒惰了，变得废物了！
一直在依赖着顾枭，他们却没有成长太多。
不行！
从今以后，我们也要尽力跟上顾枭的步伐才行！
所有警员默默攥紧了拳头。
……
看守所。
姬冬雪戴着手铐脚镣走进了会客室。
“是你？”
姬冬雪没想到，在执行死刑之前，顾枭还会来看他。
“一个多月前，也是在这里，我给那个叫老炮的罪犯送行。”
“当时欠他一顿酒。”
“这一次，也来敬你一杯吧。”
“郑毅红勾结境外势力，出卖龙国百姓血液样本信息，确实背叛了祖国，你也做了不少好事，为民除害。”
顾枭倒上一盅酒，对着姬冬雪举了举杯。
“就知道馋我。”
“早知道当时吃火锅的时候就买瓶酒了。”
姬冬雪舔了舔嘴唇。
看守所不能喝外面带进来的东西。
他只能干看着。
“知足你吧。”
“我亲自来送你，也算有面子了。”
顾枭一口干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送你一笔钱吧。”
“之前处理的那些人里面弄了不少钱，以后我也用不到了。”
“坐标北纬36°04′，东经120°19′，密码775852”
姬冬雪压低声音对顾枭说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替福利院和警局的同事们对你表示感谢。”
顾枭笑了笑。
“你确定不考虑我之前的路？”
“如果是你做，我相信会比我更完美。”
姬冬雪看着顾枭。
“不考虑。”
“如果我要做，早就做了。”
顾枭摆了摆手，站起身来。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
“我会以警察的身份，尽可能处置那些坏人。”
“走了。”
顾枭说完，径直朝外走去。
“先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
眼看顾枭要出去，姬冬雪连忙站起来。
“我自问散打能力很强，十招之内没人是我的对手，在监狱这么多年也一直在练，你为什么那么干脆利索就能制服我？”
“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你师承哪派？”
“为何如此厉害？”
姬冬雪趴在玻璃窗上对顾枭问着。
“听说过天海市精神病院吗？”
“嗯？”
“里面有个自称皇上的老头。”
“这跟功夫有什么关系？”
“他攻击人的手段是粑粑。”
“……”
“每次要控制住他，必须要一击制服，不然他的粑粑就能抹在你身上。”
“……”
“所以我没有十招，只有一招。”
“这……”
听着顾枭的话，姬冬雪仿佛被人打了一铁锤。
这也行？
怪不得他出手那么快！
怪不得连我都反应不过来！
看着顾枭离开的背影，姬冬雪重重叹了口气。
如果。
自己一开始，没有抱着证明自己的心态去做。
或许自己在暗处，他在明处。
会是个不错的配合。
可惜了……
从监狱出来，安初夏正倚在警车旁边等着他。
“结束了？”
看着顾枭出来，安初夏笑着问道。
“嗯。”
顾枭点了点头。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第一次见警察对犯人这么惺惺相惜。”
安初夏很不理解。
“没有人是天生坏人。”
“一个人变成这样，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原因，如果把我们放在他们所经历的环境里，未必有他们好。”
“每个人心底都有黑暗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抓他，是因为我是警察，我敬他们，是我个人的原因，与好坏善恶无关。”
“你来开车吧，我喝了一杯。”
顾枭摊了摊手。
“额……”
“这自动挡的车我不会开啊……”
安初夏坐进驾驶室，尴尬的看着手动挡位。
“……”
“走吧，去旁边坐公交。”
“改天再回来开。”
顾枭嘴角抽了抽。
他们今天开着警车来的，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两人上了公交车，晃晃悠悠朝市区开去。
“说起这个案子，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周雄是姬冬雪吧？”
“为什么要一个人冒险？”
“你明明可以告诉局里的。”
安初夏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顾枭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