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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锈蚀的童谣

频率调节器的齿轮卡在2.8MHz的刻度上,白手套指尖沾着的黑血在金属表面洇出螺旋纹。曲鑫撞开标本库的应急灯开关时,看见成排冷冻柜的玻璃上都凝着血珠,那些本该失活的血红蛋白结晶正顺着通风管道攀爬,在天花板拼出残缺的五线谱。

“他们用痛觉谱曲。”秦霄的钢钉突然发出蜂鸣,他后颈渗出的黑血在地面汇成音符形状,“073号受试者的脊髓切片,现在就嵌在你父亲的钢笔里。”

解剖刀划破空气的声响从背后袭来。曲鑫翻滚避开时,看见送血样的护工举着染血的镊子扑来,他腕间的“073”刺青正在发烫,银质胸针的镂空花纹里渗出暗红结晶。应急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响起金属摩擦的尖啸——所有冷冻柜的锁扣都在同时弹开,数百具尸体的手腕上,编号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

“把共振频率调到4.7!”秦霄抓住她的手按向控制台,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突然与结晶生长频率重叠。曲鑫看见护工的瞳孔炸开蓝紫色火花,他胸腔爆出的铁核微粒在空中排列成童谣旋律,而那些悬浮的晶体尖端,都刻着与捧花雄蕊相同的螺旋纹路。

父亲的实验日志在水流中摊开,第73页的夹层里掉出枚银质胸针。曲鑫捏起胸针时,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闪过记忆碎片——五岁生日那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将胸针别在她衣襟,背后的解剖台上躺着手腕刺着“019”的男孩。

“你父亲用溶血剂做筛选,活下来的孩子都成了信号发射器。”秦霄的钢钉突然剧烈振动,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那里的皮肤下埋着枚刻着“019”的钛合金片,“他们把痛觉转化成电磁信号,用童谣频率控制铁核裂变。”

冷藏室的排水口突然涌出黑血,周伟尸体上的“北”字在血水中溶解,重新拼出完整的“北风纺织厂”字样。曲鑫在血雾中看见,通风口垂下的金属丝上串着的十二枚固定器,正对应着实验日志里记载的十二首催残童谣,而最后一首《锈蚀的摇篮曲》旁边,画着与她父亲钢笔同款的螺旋纹路。

护工的尸体突然坐起,他爆开的眼球里弹出光纤探头,将曲鑫的指纹扫描图像实时传输到某处。秦霄拽着她滚进标本柜时,听见整个法医中心的警报系统都在播放童谣片段,那些悬浮的铁核微粒正以4.7MHz的频率振动,在地面拼出她父亲受贿案卷宗的编号。

“他们用你的DNA做了密钥。”秦霄的指尖按在标本柜的指纹锁上,金属面板突然渗出黑血,“073号受试者临死前吞下的铁核,刻着打开纺织厂地下实验室的密码。”

曲鑫的目光扫过漂浮在福尔马林里的脊髓切片,突然在某瓶标本的瓶底看见半枚指骨——那截缺失的指节上,螺旋刻蚀的凹槽里嵌着她母亲的婚戒碎钻。当她用镊子夹起碎钻时,整排标本瓶突然炸裂,带着溶血剂的血水混合着铁核微粒,在墙上写出她父亲常用的密写符号。

“每首童谣对应一种痛觉频率。”秦霄的钢钉发出刺耳的嗡鸣,他后颈的皮肤被腐蚀出乐谱形状,“《锈蚀的摇篮曲》能让植入者的脊髓结晶,你父亲当年就是用这个频率……”

话未说完,天花板突然塌落,十二根金属丝穿透秦霄肩胛,将他钉在冷冻柜上。曲鑫扑过去时,看见金属丝另一端连着个穿白大褂的人,他腕间的银质胸针正对着秦霄后颈的钢钉,而胸针背面刻着的,正是她父亲医学院的毕业编号。

“鑫鑫终于想起爸爸了。”白大褂摘下口罩,露出与通缉令上完全不同的面容,“当年把你送进孤儿院前,爸爸特意在你后颈埋了定位器。”

曲鑫摸向自己后颈,指尖触到皮下异物的瞬间,所有铁核微粒突然高频共振。她在爆鸣中看见,父亲手中的频率调节器旋到了最高档,而秦霄锁骨下的“019”钛合金片正在发烫,那是她失踪哥哥的实验编号。

冷冻柜的玻璃突然浮现血字,每一笔都对应着《锈蚀的摇篮曲》的音符。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整层楼的承重柱都渗出黑血,曲鑫在倒塌的钢筋中看见,父亲白大褂的内袋里掉出本儿童绘本,封面上戴着银质胸针的小女孩,正抱着个手腕刺着“019”的布娃娃。

“哥哥的指骨磨成了捧花的雄蕊。”秦霄的声音透过金属丝传来,他后颈的钢钉正在裂变,“而你的定位器,现在是启动地下实验室的钥匙。”

父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向墙面,那些渗出的黑血立即在她指纹下凝成钥匙孔形状。曲鑫听见身后传来骨骼碎裂声,转头看见护工的尸体正在融化,他腕间的“073”刺青化作铁核微粒,顺着通风管道流向纺织厂的方向。

标本柜的警报灯突然亮起,显示屏上跳出孤儿院的旧监控画面——五岁的她被注射溶血剂时,旁边的男孩正把半枚银质胸针塞进口中。画面突然雪花闪烁,最后定格在男孩腕间的“019”刺青上,而他手里攥着的,正是她母亲失踪前戴的婚戒。

“该回家了,鑫鑫。”父亲的指尖按在她后颈的定位器上,金属丝突然收紧将秦霄吊离地面,“纺织厂的染缸里,还泡着当年没通过筛选的‘次品’呢。”

曲鑫的视线落在秦霄锁骨下的疤痕上,突然想起父亲实验日志里的一段话:“019号受试者具有罕见的抗药性基因,其脊髓液可作为铁核裂变的催化剂。”当她用解剖刀划开自己后颈皮肤时,看见埋在皮下的定位器正在发烫,而定位器的螺旋纹路里,卡着半片染血的儿童绘本书页——上面画着戴着银质胸针的小女孩,正在锈蚀的摇篮边唱着童谣。

定位器剥离皮肤的瞬间,所有铁核微粒都朝曲鑫后颈聚集。她在爆鸣声中看见,父亲白大褂口袋里的儿童绘本自动翻开,每一页的油墨都化作铁核晶体,在空气中拼出《锈蚀的摇篮曲》的五线谱。

“第73个音符是密码。”秦霄的钢钉突然迸出火花,他被吊起的手腕正对着绘本的最后一页,“你母亲当年就是用这个频率……”

话未说完,金属丝突然收紧,秦霄肩胛的伤出黑血。曲鑫扑过去时,父亲己将频率调节器的齿轮卡在第73个音符上,整个法医中心的承重柱都开始渗出铁锈色液体,那些悬浮的铁核微粒正以童谣节奏振动,在地面拼出纺织厂地下实验室的结构图。

“妈妈没有背叛我们。”曲鑫捏碎定位器的刹那,看见母亲的婚戒碎钻在血水中亮起,“她把抗药性基因注入了我的脊髓。”

父亲突然狂笑起来,他扯开白大褂露出胸前的银质胸针——那枚胸针的镂空花纹里,嵌着半片儿童绘本的书页,上面画着戴着“019”编号牌的男孩被推入染缸。曲鑫的记忆突然断裂又重组,她想起五岁生日那天,母亲将银质胸针别在她衣襟时,低声哼唱的正是《锈蚀的摇篮曲》。

“抗药性基因需要痛觉催化。”父亲的指尖按在秦霄后颈的钢钉上,金属丝开始传导电流,“当年你哥哥就是最好的实验品,可惜他把密码吞进了肚子。”

秦霄的瞳孔突然变成螺旋状,他爆发出的嘶吼与童谣频率重叠,所有铁核微粒都朝他后颈聚集。曲鑫在强光中看见,纺织厂地下实验室的影像投射在血墙上——数百个染缸里浸泡着戴银质胸针的孩子,每个染缸都标着实验编号,而第73号染缸的玻璃上,留着母亲用血写下的密语。

“用我的脊髓液做引信。”秦霄的声音透过共振传来,他锁骨下的“019”钛合金片正在融化,“你母亲把密码藏在了……”

金属丝突然绷断,秦霄坠落时撞翻标本柜,福尔马林混合着黑血淹没地面。曲鑫在漂浮的脊髓切片中看见,母亲的婚戒碎钻正吸附铁核微粒,组成完整的密码序列——而序列的最后三位,正是她父亲的生日。

“密码错误!”父亲的频率调节器爆出火花,他腕间的银质胸针突然发烫,“当年073号吞下密码时,咬掉了关键的音符!”

曲鑫的目光扫过染血的绘本,突然发现第73页的童谣插图里,戴银质胸针的小女孩正把一枚铁核放进嘴里。当她用镊子撬开护工尸体的牙关时,看见那颗嵌在喉咙里的铁核上,螺旋刻蚀的凹槽刚好缺了半道——而缺口的形状,正是母亲婚戒上的碎钻轮廓。

“原来密码是亲情。”秦霄的指尖按在碎钻上,铁核突然发出蜂鸣,“你母亲把抗药性基因和密码,都藏在了给你的生日礼物里。”

父亲突然将频率调节器抵住曲鑫后颈,所有铁核微粒瞬间刺入她皮肤。剧痛中她看见记忆闪回:五岁生日那天,母亲将银质胸针别在她衣襟,低声说“当摇篮曲锈蚀时,用疼痛解开密码”。而胸针的夹层里,正嵌着半颗与护工喉咙里同款的铁核。

“太晚了!”父亲狂笑着旋动齿轮,法医中心的天花板开始坍塌,“纺织厂的染缸己经注满溶血剂,那些‘次品’该苏醒了!”

秦霄突然用解剖刀划开自己后颈,他的钢钉与曲鑫定位器的残片产生共振,所有铁核微粒都逆向飞向父亲。曲鑫在爆鸣声中看见,父亲胸前的银质胸针裂开,里面掉出的不是芯片而是半枚指骨——指骨的螺旋刻蚀上,留着牙齿咬过的痕迹。

“哥哥……”曲鑫的眼泪混着黑血落下,指骨突然发出童谣声响,与护工喉咙里的铁核产生共鸣。当两个碎片拼合的刹那,整个法医中心的金属设备都开始振动,频率调节器的齿轮自动旋到4.7MHz,将《锈蚀的摇篮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补全。

地面突然裂开,锈蚀的铁轨从地下延伸而出,轨枕上嵌着无数银质胸针。曲鑫扶着秦霄踏上铁轨时,看见远处纺织厂的烟囱正在喷吐黑血,而铁轨尽头的染缸群里,数百个戴着银质胸针的孩子正缓缓睁开眼,他们腕间的编号牌在溶血剂中闪烁,共同组成一个巨大的“北风”标志。

父亲的尸体倒在铁轨旁,他腕间的银质胸针己经锈成粉末,露出底下刺着的“001”编号。曲鑫捡起胸针残骸时,发现内侧刻着母亲的字迹:“鑫鑫,当你听见摇篮曲时,记得用爱破解疼痛。”

秦霄突然单膝跪地,他后颈的钢钉正在脱落,露出底下与曲鑫同款的定位器疤痕。“我是019号。”他咳出黑血,掌心摊开半枚指骨,“当年我把密码咬成两半,一半吞进肚子,一半藏在……”

话未说完,铁轨突然震动,染缸里的孩子集体唱起《锈蚀的摇篮曲》。曲鑫看见他们的银质胸针都在发烫,而所有铁核微粒正顺着铁轨汇聚,在她和秦霄之间形成螺旋状的血色通道——通道的尽头,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染缸边,手里拿着的实验日志第73页,用鲜血写着:“以爱为引,痛觉可破一切锈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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