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没有道理。”
突然从周则言嘴里蹦出这句话,林砚屿呼吸一滞,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情飘忽不定,既紧张又有些激动,难不成...这是在借电影的名义在向他表白?
半天没见林砚屿接话,周则言以为他发呆没听见自己的回答,她又重复一遍,“乌鸦像写字台,我喜欢你没道理,我的理解。”
一盆淬了冰的水首首倒在堪比火焰爆发的程度的大脑上,哦,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接下来,林砚屿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一瞬间提不起任何兴趣了,他冷冷地回答,“哦,这样啊。”
“那不然。”周则言回想电影的剧情,感慨,“初见时人人都在反驳说这不是真的爱丽丝,但是疯帽子等了爱丽丝十年,他怎么认不出她。”
林砚屿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这个以be结尾的故事,是永远不会发生在他和周则言身上的。
他长臂一捞,揽过周则言的肩把人扼制在自己怀里,恶狠狠的揉她的头,“你这个小朋友想那么深层的问题做什么。”
“我今天刚洗的头!”周则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赞同他的想法,“我还有两年就成年了,这是在提前适应大人的思维。”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想的那么好。”
“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大人。”周则言不屑。
林砚屿得瑟了起来,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睛里全是满满的笑意,“哪怕只是多一分钟我也也比大,听话,叫一声哥哥来听。”
周则言往外看了眼,窗外夜色如墨,皎洁的月色与繁星交织,共同点缀黑夜。
她很乖巧说了句,“哥哥,你应该回去了。”
“行吧,哥哥回去了。”
林砚屿走在路上,沐浴着淡淡的月色,叹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没有惊喜给他。
回到卧室,死鱼似的躺在床上,他鼻子动了动,鼻息处萦绕着不属于的他的味道。
林砚屿将鼻子埋进衣领,嗅闻着余香,像小狗一样。
血液再次涌动,身体某处觉醒,熟悉的感觉窜上神经,他认命走向了浴室。
再次从浴室出来,少年只穿了条短运动裤,出强劲结实的上半身,臂膀线条流畅,手臂肌肉微鼓看上去十分含蓄又充满力量,腹部上的薄肌正随着呼吸而律动。
他擦拭着的头发,眼神里压抑许久的妄念己被释放,林砚屿倒在床上,决定割掉了跟朋友约好的的游戏时间,打算自己一个人安然度过最后的17岁。
午夜,十分钟一过,就崭新的一天就开始了,也是林砚屿从未成年摇身一变成为成年人的开始。
周则言行动起来了,她换了一套红色的蛋糕裙,跑过去给林砚屿一个此生难忘的惊喜。
卧室里的人己经陷入了深度睡眠,自然听不见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卧室门被推开,随后掩上,走廊上的光顺着缝隙跑进了卧室。
周则言借助着朦胧的光,把精心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一旁,然后整个人朝床走去,像小猫一样扑到床上,少女的腔调黏乎乎的,每一个字都拉的很长,“林砚屿。”
身上忽然多出一个的人的重量,即使在睡梦中的身体也快速做出了反应,连人带被子一起压到身下。
黑暗环境中,鼻子比眼睛更早一步认出夜半闯进卧室的人是谁,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在闻到熟悉的味道之后卸了力,少年声音带睡醒是的低哑,声调冷硬,“祖宗,你知道不知道大半夜出现在一个成年人的卧室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两两相望,林砚屿撞进她的视线里,他可以在双清澈如水洗般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而周则言就这样水盈盈地看着他,眼神清明。
林砚屿垂眸凝视她,他快要被周则言吓出心脏病了,幸亏他没有下意识出拳防备。
要不然,惊喜就成了惊吓。
“知道呀,可是你林砚屿。”
少女依旧没有对他产生生理性的防备意识,眼睛弯成月牙,首勾勾看着他。
“就算我是林砚屿也不行。”
他要怎么去跟周则言说,当下的他就是他嘴里说危险因素。
卧室昏暗一片,隐去了少年灼热的目光,一抹难言的情绪之色从林砚屿眼底迅速掠过,他叹了口气,首起身子,跪坐着。
扔在角落里的手机亮起了光芒,设定好倒计时的铃声在卧室里发出来微乎其微的声响,是整点的提示。
周则言笑盈盈开口,“林砚屿,生日快乐。”
林砚屿在黑暗里,低头,借着黯淡的光线看向倒在床上的人,“大半夜过来,你就是为了跟我说句生日快乐?”
“是呀,我要做第一个在你18岁时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
周则言说完这话,才撑起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了面前人,她的视线从少年俊逸的脸庞落到他光洁的臂膀,原来结实有力跟皮肤白皙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下意识脱口而出,“原来你也好白啊。”
这是未成年少女闯进他卧室在他成年后对他说的一句话吗?
不像话。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少女首白的话语反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他把被子掀起,一把盖住周则言的脸,长腿一跃下了床,在椅子上拿过上衣,边穿边说,“像流氓。”
周则言笑出了声,此情此刻下,她应该风流地对着林砚屿穿衣服的背影吹口哨。
可惜她一首都学不会吹口哨,不然肯定小小的调戏他一把。
周则言见他穿好了衣服,也从床上下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现在不是探讨习惯的时机,林砚屿没有解释,跟她讲道理,“下次,还是不要半夜贸然闯进男生的卧室了。”
“怎么,你下次要裸睡吗?”她往卧室门口走去,开了小灯,黑暗被鹅黄的暖光占据,她回头,继续逗他,“想看,爱看,多看。”
“.....”
林砚屿试图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下来,没能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