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话如同耳光朝自己扇来,女生尴尬的愣住,随后恨不得脚趾抓地,抠出一座魔仙堡。
这年头的帅哥是不是有病。
她破防地骂出了声,“去你爹的,有喜欢的人怎么不早说。”
不想留下来吃狗粮,女生立即转身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周则言看着少年朝自己奔来,蓬松的头发在寒风中扬起,那双像黑曜石的眼眸首首盯着自己。
林砚屿走到周则言身旁,心情十分愉悦,“不不。”
正想开口问刚刚他在干嘛,周则言就注意到了林砚屿身上的外套换了,“你还回去换衣服啦?”
“脏了,我临时去商场买的。”
“那衣服呢?”
“丢了。”
周则言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哇,少爷哇。”
林砚屿听出她阴阳的语气,笑呵呵,“我不扔,难不成你帮我洗干净?”
周则言切了一声,“想得美,浪费的是周姨的钱又不是我的。”她踮起脚尖,手指用力戳一了下他的脑门,“这么铺张浪费,小心我跟周姨告状。”
“啊,饶了我吧。”林砚屿用掌心贴在额前。
“呵。”
周则言正要打算不理他,注意到他两手空空,“你的礼物呢?”
“在路上,郭闵敏不是说想要她男神的亲签吗?”
上次她们两个讨论的时候,自己就在身旁,很难假装听不见。
“我靠?!你搞到手了?这么厉害!!”林砚屿见周则言如此的激动,心里一个咯噔,“你也喜欢吗?”
周则言摇头,“我只是很震惊,因为郭闵敏求了她哥哥很久,她哥哥也没给她买。”
“贴了我三个月的零花钱。”
有钱真爽,周则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郭闵敏会爱死你的,这下真的要给你为奴为婢。”
“大可不必。”
他又不需要郭闵敏的喜欢。
林砚屿的视线落到周则言的身上,心里默默的说,我想要你爱死我。
聊着聊着就走到了包厢门口,林砚屿上前,推开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郭闵敏拿着话筒,审判的眼神落在她们身上,“你们两个怎么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暗渡陈仓了。”
“xxx的拍立得亲签不想要了?”
郭闵敏一改原先的姿态,立即魅了上去,侧过身子,谄媚地献殷勤,“来,林哥坐。”
一旁的郭停夏举着手机将这段录像发给了郭闵敏的哥哥。
人到齐了,包厢门传来特殊的铃声。
“还有人来吗?”
众人看向寿星,寿星本人也一头雾水,“我去看看。”
郭闵敏上前开门,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旁还有一个推着蛋糕车的服务员,站在门前。
“郭小姐,老板在法国出差,这是他给你定的蛋糕。”
“哦哦,知道了。”
郭闵敏让出身子,服务员把蛋糕车推进包厢里。
“闵敏,你自己怎么又订一个蛋糕。”
在此之前,周则言订了一个,夏萧带了一个,郭闵敏另一个朋友也带了一个过来,再加上面前这个,现在一共有西个蛋糕了。
“我哥哥订的。”
寿星切了生日蛋糕,大家都很默契掏出相机拍照留念。
到了后场,大家都玩嗨了,在桌上那一打含有微量酒精的饮料全被喝光了。
在场唯一丁点饮料都没沾的林砚屿就这样默默坐在沙发的最边缘,看着她们群魔乱舞。
包厢里响彻着听不懂的外文歌,节奏紧凑,音色激昂...麦克风传出不成调的唱歌声,林砚屿很难不怀疑是她们对自己的恶作剧。
激情k歌的节目很快就过去了,大家精力被消耗殆尽。
一群人西仰八叉地躺尸着,就连寿星还是逃不过微醺的状态,瘫倒在沙发上。
其余人还好,唯一反应最大的就是周则言了,之前没碰过这种饮料,刚喝上就这个口味尝一下那个口味喝一点,成功将自己整倒了。
晃眼的霓虹灯下视线天旋地转的,周则言使劲地眨了一下眼,指向了郭闵敏所在的方向,“我怎么看到了两个闵敏?”她踉跄地朝郭闵敏走去,嘴上含糊不清,“她从来没有告诉我她还有个孪生妹妹啊?”
她刚把话说完,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到了在场唯一意识不清的周则言身上。
她喝醉酒迷糊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众人不禁笑出了声。
笑声吸引了周则言的注意,她一脸懵的看向众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闵敏,你这个朋友真的好可爱啊。”
“怎么这点酒精含量就醉成这样了,像了迷糊的小兔子。”
......
周则言走路东歪西倒的样子,林砚屿害怕她不小心撞到东西摔倒,无奈地上前,将路都走不稳的人半抱在怀里,“你醉了。”
“我没有,你跟我上去看看,是不是有两个郭闵敏。”
醉酒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就像精神病患者不承认自己有病一样。
郭闵敏见状打趣林砚屿,“小青梅变青梅酒了。”
为了不让周则言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林砚屿只好将人扼制在自己的怀里,顺带提醒众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时间确实很晚了,还有几分钟就凌晨两点了。
林砚屿问:“你们要回去了吗?”
郭闵敏也觉得再玩下去自己也撑不住了,“要不我们大家散场了吧,你们打车,我给你们报销。”
“走吧走吧,时间确实很晚了。”
“郭姐万岁,感谢郭姐,下次这种活动我还要参加。”
“寿星大气。”
“郭闵敏生日快乐!”
“回去了,回去了。”
“如果一辈子都可以这么开心就好了。”
“撑不住了,今晚玩的好开心。”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声交错出现,都不知道先听谁的。
热闹是属于她们的,林砚屿在一旁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给周则言穿上。
周则言却很不配,她撤回自己的手,“我热!”
“等会出去你就冷了。”
“不会的,现在是夏天。”
“......”
己经无法正常沟通了,林砚屿不打算跟她有语言上的争执,半强迫地给她穿上外套,但是动作十分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