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真的被郭闵敏猜中了,就是她想的如此荒谬。
周则言听不得这丧尽天良大逆不道有伤风化的话,手首接将郭闵敏制裁,“我真的要打扫黄办的电话了。”
“那不是这样还怎么能跟林砚屿扯上关系。”
“打包回去的冰淇淋,其实是带给林砚屿的。”
周则言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助纣为虐但是她还是做了,僵硬地扬起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
有些事情听起来很离谱,但是一说是周则言做的,事情就变的就情有可原了。
怪不得纣王明知妲己是狐狸精也不舍得下杀手,她今天也是略有所悟的。郭闵敏在觉悟下摇头,啧啧两下,半天就只说一句,“真牛逼。”
一个敢要一个敢给,不愧是青梅竹马。
“不说了,我回去了。”周则言转身,就想离开教室。
看到她背上空空,郭闵敏以为周则言没把手机带上,她着急地站了起来,喊道,“等等,你书包忘拿了。”
眼前人只是潇洒地摆摆手,暗示性地拍了拍口袋,“回去又不写作业,不带了。”
郭闵敏给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又坐回位置上,行,又是她瞎操心了。
车子一停在门口,周则言立即拉开车门,快速下车,插钥匙开锁推门整套下来行云流水,身姿矫健地冲进家里大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一招实用又百试不腻的召唤大法。
等了一会,江瓷蓝的声音才从楼上传下来,她不急不慢地站到走廊边,往下看,“叫魂呢。”
周则言看着敷着面膜的精致女士,“家里做饭了吗?”
“恐怕你要饿肚子了,阿姨今天有事不在。”
什么!
周则言瞪着双眼,不敢相信她被骗了,“你不是说中午给林砚屿送饭了吗,怎么现在就有事不在了。”
江瓷蓝这才反应过来她想要干什么,“你的饭没有,中午是爸爸煮东西给小与送过去的。”
“那爸爸做了晚饭了吗?”
“你的没有,小与的饭己经装进饭盒了。既然你己经回来了,你送过去吧。”
江瓷蓝正打算敷完面膜给小与送过去,见周则言这么上心便做一次甩手掌柜。
听到回答的周则言,轻笑了两下,心中的滋味难以用语言去描述。
真的是五星级待遇呢,她还担心林砚屿会饿死在家里。
“那我的晚饭呢?”
江瓷蓝撸起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样子,“为娘这就给你大展身手。”
不怕饿肚子,就怕江女士下厨房。
想起大前年食物中毒的经历,周则言脸色一白,紧忙摆手,“我不是很饿,我先过去了。”眼珠子鼓溜一转,扯出林砚屿给自己挡枪,“林砚屿发信息跟我说他要饿死了,我先过去了,晚饭不用做我的那一份。”
话一说完,钻进厨房提过饭盒,一溜烟消失在江瓷蓝的眼前。
“我做饭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厨房杀手带着疑惑开口,她决定下次要让他们展露出自己也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潜质。
路上白雪皑皑的,周则言的步伐不得不谨慎点,生怕自己提着饭盒摔跤。
边走边想到了林砚屿家门口的智能门锁一到冬天就跟块冰一样,手指点在上面跟把手指插进雪里没啥区别。手指被冻僵了还能忍,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的静电才是令她最受不了的。
门锁此刻就在眼前,周则言忐忐忑忑地伸出手,滋啦——与此同时手指也传来被了被静电袭击所带来的痛感。
“啊——”
响亮的呼痛声在狂风下显得微不足道。
少女立将手缩回来,狠狠抚摸了一下,那张精致的脸上此刻脸色很是难看,站在门口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带着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念头,动作再次小心翼翼的摁在密码锁上,仅仅六位数字的密码在周则言这里变得冗长又复杂。
塔啦一声,大门开了。
周则言轻车熟路地走上楼梯,动作轻慢地推开门,暖气争先恐后从门缝泄了出来。
安静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遮盖在玻璃窗上,只有一盏微黄的小灯亮着,只能看到家具的轮廓。
周则言提着饭盒走了进来,小声开口,“林砚屿你起床了吗?”
无人回应。
在这几乎是黑暗的卧室里,周则言只能凭着记忆走到桌边,放下饭盒。
“林砚屿。”
她又小声喊了一遍。
开门声在在身侧响起,突然有一道白色的光打在墙上,在昏暗的氛围下极为显眼,她顺眼看过去,少年高挺的身型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林砚屿甩甩头,那双无辜的狗狗眼尾有些泛红,因为发着烧此刻湿漉漉的,“你来了。”说话间朝她走了过去。
原来去上卫生间了。
“我以为你不在家。”周则言侧身,手放到瓷白的开关上,“那我开灯了。”
啪塔——
白炽光占据房间的每个角落,周则言将面前人的样子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凌乱的刘海下还贴着一张退烧贴。
她踮起脚尖,探手过去,用手背贴在他脸颊上感受他的体温,收回手,又量了一下自己的体温,将两个体感对比了一下,“还有些烫,怎么那么久都没好啊。”
林砚屿就保持着站立的姿态,垂着眸,视线随着周则言的动作移动,“不知道。”
“没事,我看你今天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周则言示意让他坐到电竞椅上。
林砚屿按照她的示意坐到电竞椅上,看了眼这几天经常出现在他面前的饭盒,“没什么胃口,能不吃吗?”
周则言刚想说不吃饭怎么吃药,但是想起这几天他几乎都是睡了吃吃了睡的作息,没有食欲也很正常。
“那就不吃了,但是你今晚不吃药了?”
说起药林砚屿就烦,天天吃药感觉自己跟病秧子一样,啧声,“不吃了,药都要当饭吃了也没见好。”
很难得看到林砚屿耍小脾气,周则言觉得很新颖,拿过一旁跟房间很不符合的粉色椅子坐到一旁,目不斜视地盯着他。
“不吃药好不了,你不打算上学了,落下的进度赶得上吗?”
林砚屿指了书桌上那一打,“作业我让陆许呈给我送来了。”
少女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很快就接受这件事。
也是,他可是林砚屿,一个熬夜到凌晨西点也要把题目刷完的非人类,怎么会像他们一样请病假就真的老老实实在床上虚度光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