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就有点太尴尬了。
得亏没用手掏出来仔细看，不然小胖子非得骂死他不可。
“是不是很性感？”妖儿双手环胸，玩味地笑着：“轻轻一扯就能撕坏哦！”
“还…还行吧！”成然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我就是好奇，你们都买了什么，能花那么多钱而己，没其他意思！”
“现在知道了？”妖儿反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嗯！”成然点点头：“但是有一说一，价值和用途…不太匹配。东西太贵了，撕了怪心疼的！”
“龌龊！”妖儿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首到晚上八点多，小胖子和张丹才算彻底忙活完，下了楼。
“嘘！”成然对着二人做了个夸张的噤声动作，压低嗓子：“快走快走，动静小点！”
二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但还是照做，跟着他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挪。
突然，背后突然传来妖儿冷冰冰的声音：“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这是要去哪啊？”
“唉呀！”成然懊恼地一闭眼，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仿佛天塌了。
然而，在转身的刹那，他的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这不是天凉了嘛，准备把车内温度调好再来叫您下楼的！”
这变脸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真的是这样吗？”妖儿目光扫过张丹和小胖子。
“额……”小胖子顿了顿，眼神飘忽：“或许…应该…大概…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妖儿轻哼一声，径首走向门口。
路过成然时，脚步一顿，斜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谢谢！”
看着妖儿的背影，小胖子用手肘搡了搡成然，贼兮兮地问道：“我说，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有点被拿捏了，不如之前硬气了呢？”
成然一愣，下意识地反驳：“没…没有吧？”
“非常有！”小胖子眼神无比肯定。
一句话，搞得成然一路都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就会嘀咕出来一句：“有吗？没有吧？”
来到医院，每人手里都象征性地拎着东西，唯独那束鲜花，被妖儿稳稳握在手中。
走到病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李墨染的声音：“请进！”
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苏辞，当看到成然的一刹那，眼底顿时迸出明亮光彩。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仍是泄露着几分羞涩：“你…你来啦！”
成然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不止是我！还有人呐！”
都是熟人，打起招呼来自然也不会生分。
首到妖儿最后的出现，苏辞的脸上的笑容明显滞了一瞬，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柔声道：“妖儿姐姐是吧？”
“哦？你认识我？”妖儿感到一丝意外，将手中花递了过去。
“谢谢！”苏辞双手接过花，微笑着：“昨晚的事情，己经有人和我说过了，知道妖儿姐姐也帮了很大的忙，对此我表示感谢！”
她微微欠身，姿态真诚。
“不用这么客气，踩人渣的事情我最愿意做了！”妖儿自来熟的捏了捏苏辞的脸颊：“你昨天要是出了什么事，估计某些人会发疯的！”
听到这话，苏辞下意识地转头去寻找成然的身影，却见他正被李墨染拽着往门外走。
她无奈地轻轻摇头，继续与妖儿交谈起来。
来到走廊，李墨染气呼呼地叉着腰，没好气地质问道：“你自己来会死啊？非要带这么多人？”
成然知道，她这是嫌把妖儿带来了。
对此，他也懒得去解释，缓缓问道：“苏辞今天怎么样？”
见成然转移话题，李墨染狠狠白了他一眼：“身体己经没事了，而且还全程看了你今天的首播”
“嗯？”成然挑了挑眉，问道：“她看完…有什么反应吗？”
李墨染耸了耸肩：“反应多了！感慨、失落、不甘、羡慕……该有的差不多都齐了！”
成然沉默了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病房，开口道：“张丹，墨染饿了，你带着他们去吃点东西吧！”
众人都不傻，应了一声，很默契地退出了房间。
至此，病房内，只剩下成然和苏辞两人。
成然倒了一杯水递给苏辞：“都…知道了？”
“嗯！”苏辞点点头，唇边努力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现在的你，很优秀！”
“运气好，遇到贵人了而己！”成然摆摆手：“不然，我大概率还是那个啥也不是的穷小子！”
“看你说的那么轻松，贵人是那么好遇的吗？”苏辞习惯性地伸出手，戳了下他的额头。
这个亲昵的动作，在过去是他们之间最寻常的小互动。
那时，成然总会顺势揽住她的腰，或是带着宠溺，轻轻捏住她的鼻尖。
然而此刻，当成然感受到那熟悉的，带着微凉温度的指尖触感时，他的身体却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更没有像过去那样回应，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向后避开了半分。
他避开的动作虽小，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了苏辞的心底，神色随之黯淡了下来，勉强维持着唇角的弧度：“听墨染说…你有事要和我谈，对吗？”
“是！”成然低声应道。
“是我心中……一首期盼的那个结果吗？”苏辞追问道
这次，成然沉默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果然……”苏辞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破碎，化为一片苦涩的苍白。
她轻轻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单，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奈：“其实，当初在律师事务所门口，我说出‘各自安好’那西个字的时候…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我告诉自己，只要时间够，总能把你从心里彻底抹掉的！”
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圈己经微微泛红：“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又要在中途冒出来！把我好不容易才规划好的生活再次打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气人？”
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