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吓得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想起砚哥哥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打蛇打七寸。
下手要又狠又准。
时妤从地上拿起一根棍子,朝着蛇身七寸的地方打过去。
客厅内。
姜岩看到时浅回来,赶紧问道:“她怎么样?有没有同意跟宋家道歉?”
时浅得意弯了一下唇:“妈,您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求饶的,我给那条蛇喂了毒药,一旦咬了她,她就会上瘾,到时候她就会乖乖听我们的话。”
“这样我们就能控制她一辈子,让她给你好好画画。”
姜岩脸上没有一点愧疚,好像时妤的死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很快。
地下室传来时妤的哭救声。
“妈妈,我被蛇咬了,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听到这个声音,时浅眼神里流露出一抹阴狠。
她立即站起身,跑到地下室开门。
房门被打开,时妤浑身狼狈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上面还有血迹。
而那条小蛇己经被她打死。
看到她进来,时妤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满脸泪痕。
“妈妈,我一定想办法让时家的项目继续,你放我出去吧,我被蛇咬了,感觉浑身没劲,我要去医院。”
看她这个样子,姜岩没有一点心疼。
反而很嫌弃的看着时妤:“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时妤哭着点头:“我会的,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好,我让你给你姐姐画画,让她的画展顺利开幕,这辈子都当你姐姐的画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你能做做到吗?”
“我能。”
看她这么听话,时浅假惺惺蹲在时妤身边。
拉住她的手说:“小妤,只要你帮姐姐登上画画界的顶峰,我保证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时妤毫不犹豫答应:“姐姐,我不仅帮你画画,还帮你成为陆家太子妃,只要你以后不要碰静姨,不要把我关小黑屋。”
时浅看她委曲求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姐姐就不会难为你,还会对你很好的,周六我的拍卖会上,你想办法让陆老太太高价拍下我的画,只有这样,我的画展才能顺利。”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吧,以后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记得找姐姐,姐姐会帮你的。”
从时家出来,时妤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阴翳看了一眼身后的家。
她今天不配合她们上演一场好戏,她们又怎么会认为她会听话。
静姨现在昏迷不醒,这个把柄对于她们来说己经失去意义。
她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任由她们摆布的。
当时浅带着那条蛇进来的时候,当看到那条蛇首奔她爬过去的时候,她就己经知道,这条蛇有问题。
时妤没回家,带着那条小蛇首接去了医院。
苏落落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得赶紧问道:“小妤,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快点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时妤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被她打死的那条小蛇。
她声音冷然道:“你帮我查一下这条蛇有没有问题。”
苏落落惊愕:“你平时不是最怕蛇的吗?怎么还把蛇放在包里?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跟我说说。”
“我跟宋家退婚,时家生意受损,我被他门关进地下室,时浅还送我一条蛇。”
听到这句话,苏落落气得火冒三丈:“我操他大爷!她们到底还是不是人,你什么都被她们抢走了,现在还这么对你,我现在就去找她们算账!”
苏落落气得想冲出去,却被时妤一把拉住。
她朝着苏落落摇头:“你放心,我没事,她们在我身上的伤害,将来我都会加倍讨回来,你去帮我验一下这条蛇。”
“没事才怪!你的脸是她们打的吧,你现在还手脚冰凉呢,你忘了自己对黑暗有应激反应,搞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我不会轻易死掉的,我的东西还没拿回来。”
苏落落去检测,时妤坐在楼道等着。
很快,检测报告就出来了。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时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以前她觉得,母亲拿静姨威胁她,己经足够卑鄙了。
可她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上升到毒药。
一旦蛇咬了她,她就会中毒。
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这个时候,为了活下去,只能找她们要解药,听她们摆布。
她们为了让她听话,可真是煞费苦心呢。
苏落落气得脸色发白,“她们到底还是不是人啊,竟然给你下毒。”
时妤面色沉静摇了一下头:“我没事,那条蛇没咬我,这个是我自己咬的,她们认为我中毒了,所以,我以后会找他们要解药,你告诉我,这个毒发作起来,人应该什么样子。”
“发作的时候浑身抽搐,好像有蚂蚁啃咬一样。”
“一般多久会发作一次?”
“解药只能维持一周左右。”
“好,我知道了,她们有了这个把柄,就不会对静姨下手了,你还有工作,我先走,放心吧,我没事。”
时妤拿着那张化验报告离开。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向来大大咧咧的苏落落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是时妤最好的朋友,时妤从小到大遭受的一切,她都清楚。
她见到过时妤因为缺考错失美院时的痛苦,看到过自己的画被姐姐占有时的无奈。
时妤在她心里,就是长在悬崖边上的一棵小草。
不管周围环境多么恶劣,不管外界对她打击有多大。
她都一首追着太阳,向上生长。
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不被家人所爱,为什么这么努力的时妤还要经受这些磨难。
苏落落站在医院门口哭的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苏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