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磁性好听,就像带着勾子一样,在时妤耳边环绕。
心脏也在那一刻慌乱的跳了起来。
陆烬到底什么意思?
他要想娶姐姐,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
为什么还要帮她出头惩罚姐姐。
难道他发现了清梨的真正身份?
想到这种可能,时妤瞳孔骤然放大。
她盯着陆烬那张过分好看的脸问:“你想当我姐夫?”
听到这个新身份,陆烬笑得肆意:“小舅舅不能当了,姐夫也不错,你不觉这种禁忌之恋玩起来还挺刺激的吗?”
时妤咬了一下牙。
“所以你到底是喜欢我姐姐,还是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
陆烬眉梢微挑:“你猜。”
“我猜你是个变态!”
时妤没好气怼了他一句。
陆烬偷偷捏了一下她手指,趴在她耳边说:“我只对你变态。”
面对这个男人,时妤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不管他做出什么古怪的事,都不足为奇,因为他陆烬。
两个人正说着话,时浅忽然走过来,朝着陆烬鞠躬:“感谢烬爷花那么多钱拍下我的作品,那是我的成名作,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烬爷今天的壮举,是对我的鼓励,我感激不尽。”
陆烬淡淡扫了她一眼,指着那幅画说:“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幅画为什么叫<偷>?”
时浅自信满满道:“窗外穿着破烂的女孩羡慕房间内女孩漂亮的小裙子,还有生日蛋糕,她想偷走这些东西,满足她的欲望,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内心很挣扎,但她还是没动手,说明这个女孩还是善良的,她在困境中仍能保持住道德的底线,这种精神难能可贵。”
她说的滔滔不绝,让旁边的人听了以后赞不绝口。
只有陆烬神色淡漠看着那幅画。
过去好几秒,他才挑起眼皮看着时浅:“我觉得她想偷走的不是东西,而是房间内这个女孩所拥有的幸福,那是她一辈子都没得到过的。”
听到他的解释,时妤心口猛地一紧。
为什么陆烬能看懂她画里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知音吗?
当时她画这幅画,就是想用此来表达,她对姐姐所拥有的一切多么渴望。
那是她儿时最大的梦想。
梦想爸爸妈妈能像对姐姐一样对她。
哪怕只有一天,她做梦都能笑醒。
这么隐晦的表达,一般人看不出来。
为什么陆烬能读懂她心里所想。
看她沉默半天不说话,陆烬慢悠悠开口:“时秘书觉得我理解的对吗?”
突然被领导点名,时妤肩膀一抖。
赶紧迎合道:“烬爷心思细腻,能看的这么透彻,把我姐姐埋在画里最深层的意思都解读出来,您果真厉害。”
陆烬轻笑:“是么?比清梨都厉害么?”
一句话说的时浅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为什么陆烬对清梨的画总是了解的那么透彻,上一次也是,这一次又是如此。
她赶紧笑着解释:“烬爷肯定比我厉害,这幅画经过您这么一说,仿佛变得更有意义了,没想到您是我的知音。”
陆烬眼睛里情绪不明:“都说知音可遇不可求,既然我那么懂清梨,不如我和清梨联姻怎么样,时秘书?”
一句话吓得时妤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盯着陆烬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跟清梨联姻,那她哪天夺回清梨头衔呢。
联姻的那个人不就是她了吗?
时妤有些局促道:“烬爷,您是开玩笑吗?”
陆烬看她惊慌的样子,玩味的笑了一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我奶奶喜欢清梨的作品,我又很懂清梨的画,我们联姻你不觉是天作之合吗?”
就在时妤混乱之际,时浅激动的无以复加。
她做梦都没想到,太子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当上了。
她赶紧说道:“烬爷说的是,能和烬爷联姻,是我的福气,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做一个合格的陆太太。”
姜岩和时明远己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天上怎么就突然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砸在他们头上了呢。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开始道喜。
“我就说烬爷对时家不一样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联姻了,恭喜时先生,时太太,以后还仰仗你们在烬爷面前给我们美颜几句呢。”
时明远整理一下领带,装模作样道:“那好说。”
所有人都在恭维,只有时妤一个人愣在原地。
她到底该怎么阻止这场联姻。
陆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为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陆烬漫不经心问道:“时秘书,我跟时家联姻,让你不开心了吗?”
时妤咬了一下唇说:“烬爷,这是您的终身大事,希望您慎重,知音难求不假,但不一定适合做伴侣,我不希望我姐姐成为您婚姻的祭品。”
听她这么说,姜岩气得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烬爷看上你姐姐,你不也跟着沾光吗?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呢。”
“妈,豪门联姻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家跟陆家相差悬殊,我担心姐姐嫁过去会受气。”
时浅气得冷哼一声:“妹妹放心,老夫人那么喜欢我,烬爷那么欣赏我,又怎么会让我受气呢?你放心,我以后会让烬爷好好照顾你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联姻就这样做成。
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家那可是顶级豪门,选什么样的富家女不可,非要来江城这样一个三线城市,选时家的女儿。
他们这辈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时妤说不过家里人,只能找个借口离开。
她站在镜子前,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还是不能让大脑清醒。
她搞不懂陆烬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这件事成真,她夺回清梨的头衔是不是会更加坎坷。
如果她夺回来了,跟陆烬联姻的到底应该是姐姐还是她。
就在她站在洗手台前六神无主的时候,镜子里忽然出现一张妖孽般的脸。
陆烬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
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唇角勾着坏笑:“想什么呢,宝宝?”
时妤吓得赶紧推开他。
满脸愤怒道:“你不要忘了,你要跟姐姐联姻了,按辈分我应该喊你一声‘姐夫’,你这么做算什么。”
陆烬笑的胸腔颤动:“跟妹妹偷情,不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