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俱乐部的会议室里。
覃思盯着桌面上依次排开的队徽贴纸。
阿斯顿维拉的狮鹫；
纽卡斯尔的喜鹊；
拉齐奥的鹰隼；
罗马的狼头；
法兰克福的雄鹰；
以及勒沃库森的两头红狮。
每个队徽下方都压着厚厚的文件袋，边缘露出合同条款的复印件。
他注意到年轻人的指尖在勒沃库森的队徽上停顿了两秒。
“勒沃库森...”覃思喃喃自语。
他记得两个月前参杂在众多豪门的报价单中也有这个俱乐部。
当时在众多豪门的邀请中，勒沃库森的队徽显得格格不入。
覃思拿起勒沃库森的文件袋时，卡尔往前倾了倾身子：“这是他们第三份正式报价。”
他指着报价单上的红笔批注，“800万到 3000万，每次报价都踩着你进球的节奏。”
文件里还夹着一叠球探报告。
每一页都贴着覃思比赛的截图，关键传球和跑动路线用不同颜色的笔圈出，最新的一页写着“白鹿巷逆转战：战术核心级表现”。
“这个球队一首在追逐你，4个月前从你在英超崭露头角，你的每场比赛都会出现他们的球探。”
窗外的训练场上，年轻球员们正在进行折返跑，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渐长。
卡尔突然起身，走到窗边，光影在他脸上交错。
“作为总监，我必须告诉你。把你卖给英超对手，就像把刀递给邻居。”
他指向远处看台上还未拆除的“覃思绝杀”横幅。
“所以球队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上周有球迷在俱乐部信箱里的来信说'留住他，不然再也不买季票'。”
说完卡尔就递过来一份水晶宫的续约合同。
“我们能给的不多，但保证你从替补席到队长袖标的每一步。”他的指尖划过合同里的“球迷投票条款”。
“每次主场比赛，你的球衣销量都占俱乐部总收入的 42%，这还不包括龙国的周边订单。”
覃思突然想起贝丝说的“从欧联杯冠军到欧冠冠军的浪漫”，翻开勒沃库森的战术板草图。
上面用红笔在中圈画了个圈，标注“覃思自由区”，旁边贴着药厂现任核心的出场时间统计表。
“你看，他们愿意为你打破现有体系。”卡尔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低沉。
“但水晶宫能给你更珍贵的东西！成为传奇的时间。”
当卡尔笑着说“留在水晶宫最好”时，覃思注意到他领带上的水晶宫徽章有些歪斜。
这个细节让他想起第一次随队训练时，卡尔把自己的幸运袖扣送给他的场景。
勒沃库森的报价单上，浮动条款里写着“每进 1球追加 20万”。
而水晶宫的续约合同里，有一条用铅笔手写的附加条款：“允许在球衣内衬缝制龙国旗”。
“我需要点时间。”覃思将所有文件推回桌面。
窗外的训练灯突然亮起，照亮了桌面上勒沃库森与水晶宫的队徽。
两枚队徽在暮色中交织，覃思需要做出抉择。
庄园的会客厅里。
覃思推开厚重的橡木大门时，贝丝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晃着高脚杯。
红酒在杯壁上划出暗红色的痕迹，像极了勒沃库森队徽上狮子的纹路。
“卡尔总监说球迷寄来礼物。”覃思将小木盒放在长桌上。
“他还给我看了续约合同，说能让我当队长。”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上镶嵌的水晶宫队徽，那是爱丽丝亲手挑选的装饰。
贝丝转过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将红酒杯放在桌上，杯底的冷凝水在桌上的木纹上晕开：“知道吗？十年前有个天才球员也收到过类似的承诺。”
她的目光扫过覃思，“现在他在英冠踢半职业联赛，因为水晶宫的体系限制了他的成长。”
覃思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茉莉花茶散着热气，茶叶在水中舒展。
“看到那个空位了吗？”
贝丝的指尖敲在提前为覃思打造的荣誉室的玻璃上，“他们想用‘传奇’的虚名留住你，但勒沃库森给的是实实在在的战术板。”
她拿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勒沃库森的训练计划。
“他们为你设计了‘中场核心’的战术地位，中圈有 20平方米的活动区域，定位球战术册里有 17种以你为核心的打法。”
窗外的喷泉突然启动，水花溅起的声音透过玻璃传来。
覃思想起卡尔总监领带上歪斜的队徽，还有球迷信箱里的礼物，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但当贝丝调出勒沃库森主场的草坪养护报告时。
他的目光被屏幕上“天然草皮+地热系统”的字样吸引，那意味着更少的伤病风险。
“水晶宫是家，但不是永远的港湾。”
贝丝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龙国传统的玉佩。
“这是我托人从你老家带来的，戴上它，无论去哪都别忘本。”
玉佩触手生凉，上面雕刻的龙纹让覃思想起青训时画在地下室墙上的涂鸦。
当贝丝打开机票预订页面时，覃思的手指悬在“确认”按钮上方。
屏幕光映着他的脸，能看到左颊淡淡的掌印痕迹。
那是在白鹿巷逆转战留下的勋章。
“去德国看看吧。”贝丝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就当是给未来的自己一个交代。”
庄园外的车道上，艾米莉的粉色保时捷突然亮起车灯。
覃思透过窗户看见她跳下车，手里举着件绣着龙国旗的球衣，那是球迷会特制的礼物。
他深吸一口气，把行程时间改到赛季结束吧！
剩下的三场比赛我不想分心。
贝丝调整了时间后，覃思艰难的点击了“确认预订”。
今天与贝丝的谈话特意选在了艾米莉不在的时候，他不想在贝丝面前谈论这些。
“爸爸，今天是我人生首次主力出场，你一定要给我喂饼啊！”焦急的马什在球员通道抱住覃思的胳膊。
覃思的白眼翻出了天际，对这哥们嗤之以鼻：“咱训练时刻苦一点呗？现在知道临时抱佛脚了？”
“我靠！这可是我的首次首发！让我进个晚上带去你吃伦敦‘口水鸡’！两份！双倍快乐！”
“你还说！爱丽丝一听到‘口水鸡’就让我不跟你来往！包不正经的！”
“切~小丫头懂什么？那是老爷们的快乐！”
“好了，排队进场了。”说着覃思就蹦蹦跳跳的从球员通道通往塞尔赫斯特公园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