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让！别耽误施工！”
苏晚突然恢复女王语气，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保安部？把外围的围观群众清一下。”
她转头对覃思挑眉，“看到没？投资人的权力。”
苏瑶小声说“堂姐，别太凶。”，她又立刻换上温柔笑脸。
“瑶瑶想吃什么？姐带你去吃。”
午休时，苏晚坐在集装箱顶上喝着咖啡，看着覃思教孩子们传球，阳光落在他汗湿的后颈，形成一圈金色的光晕。
“喂！”她桌上的咖啡递了过去。
“德国的青训体系资料，放你办公室了。”
覃思接住咖啡杯，发现杯套上有她用口红写的“加油”。
苏瑶帮室友们要完签名，走到苏晚身边：“堂姐，你怎么突然对足球这么感兴趣？”
苏晚望着远处正在安装的龙形雕塑，鳞片在阳光下闪烁。
她摘下墨镜，眼里映着覃思奔跑的身影：“总有些东西，比金钱更有意思。”
苏瑶看着不太熟悉的堂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苏晚的车离开时，后备箱里多了箱覃思母亲做的酱牛肉。
而她的手机里存着新的待办事项：“给勒沃库森寄龙跃草皮样本”“安排德国行程”。
暮色中的施工灯次第亮起，照亮了“龙跃青训”的霓虹灯牌。
星芒文化办公室，苏晚对着电脑屏幕微笑，上面是勒沃库森发来的“欢迎仪式最终方案”。
当倒计时牌跳到“4天”时，覃思在办公室发现了苏晚留下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龙跃基地的俯瞰图。
角落用小字写着：“爷爷，我帮你找到那个能让野孩子踢球的地方了。”
覃思拎着母亲做的酱牛肉走进办公室，玻璃罐在铁皮桌上发出闷响。
贝丝正在核对德国行程单，袖口露出青田玉手镯.
那是覃思母亲硬塞给她的“保平安”信物。
“尝尝？”覃思打开罐子，酱香混着水泥味在空气中弥漫，“我妈说你上次夸好吃。”
贝丝夹起一片牛肉，突然指着窗外：“看，苏晚又来了。”
远处的大G停在警戒线外，苏晚正指挥工人卸下几个木箱。
深夜的集装箱办公室，覃思对着电脑调试全息投影设备。
屏幕上，妹妹覃颖的笑脸突然从桌面升起：“哥！看我新学的庆祝动作！”。她原地转了个圈，胸前的“11”号球衣晃动着。“我跟妈说了，等我放假，就去德国！看你踢球！”
全息投影的光晕映在覃思脸上，他想起三年前出国时，还在上初中的妹妹害羞的偷偷看着。
贝丝递来杯热牛奶：“苏晚安排了包机，考完试首接送她们去勒沃库森。”
覃思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牛奶的热气模糊了全息投影的边缘，妹妹的笑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凌晨三点，苏瑶手机屏幕还依然亮着。
和苏晚的聊天记录：“堂姐，真的能让我去德国吗？”
“放心，VIP包厢给你留着，还有...覃思的球衣我让贝丝备好了。”
德国时间清晨，艾米莉站在勒沃库森的训练场，对着视频通话做鬼脸：“猜猜我在哪？”
镜头转向窗外的拜耳竞技场，工人正在悬挂“欢迎覃思”的巨幅海报。
她举起手里的龙国结，“我还学了句德语：'覃思，你是最棒的！'”
覃思看着屏幕里艾米莉兴奋的样子，突然想起苏瑶在月光下浇水的侧脸。
贝丝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两套球衣：“苏晚送来的，说要你在欢迎仪式上穿。”
一套是勒沃库森球衣，另一套印着“龙跃青训”，背后用金线绣着“家”字。
出发前一天，覃思站在倒计时牌前，用粉笔将“4”改成“0”。
贝丝递来登机牌，上面的座位号是“23A”。
“苏晚包了整个商务舱，说要给你'龙国排面'。”
苏晚的车开过来，后备箱里装满了特产和酱牛肉：“德国的中餐馆我都踩过点了，保证饿不着你。”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妈让我盯着你，不准跟外国姑娘乱搞。”
覃思狐疑的看着苏晚，就差首接问出；“你确定我妈这么说吗？”，在他印象里自己父母可喜欢艾米莉了。
看着她眼里的笑意，突然想起第一次追尾时她嚣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飞机冲上云霄时，覃思看着窗外的汉城渐渐缩小成光点。
手机里有三条未读消息。
苏瑶的“一路顺风”；
艾米莉的“机场等你”；
苏晚的“到了给我发定位，姐到了带你吃正宗德国猪肘”。
贝丝戴上眼罩，嘴角上扬：“睡吧，莱茵河的日出很美。”
飞机穿越云层时，覃思梦见自己站在拜耳竞技场的草皮上，看台上同时响起龙国国歌和德甲的欢呼声。
贝丝悄悄调整了他的座椅靠背，青田玉手镯与座椅把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跨越山海的守护，也是新征程的序章。
勒沃库森机场的玻璃穹顶折射着初夏的阳光，艾米莉的双马尾上系着红蓝相间的丝带。
那是水晶宫与勒沃库森的队色交织。
她蹲在 VIP通道出口，手里捏着彩纸折成的星星，每颗星星上都写着“覃思”的名字。
艾米莉闺蜜曾打趣说这是“龙国男友专属应援”，每折好一颗，艾米莉的测试就低一分。
此刻，安检处看着监控屏幕传出笑声：“瞧这丫头，快把地砖踩出坑了。”
通道尽头的阴影里，覃思的身影终于出现。
他还穿着登机时的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却在看到艾米莉的瞬间猛地停顿。
她穿着印着“11”号的勒沃库森球衣，下摆特意裁成了短裙。
“覃思！”艾米莉的尖叫穿透空港的喧嚣，双马尾像小火箭般冲过来，撞得他后退半步。
西周的分别让艾米莉的拥抱带着破纪录的力度，覃思甚至能听到自己背包拉链被挤得咔嗒作响。
“你瘦了！”她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鼻尖蹭到他 T恤上残留的龙国洗衣液味道.
“我每天都看龙国的首播，你在青训基地都晒黑了！”
贝丝推着行李车路过，故意咳嗽两声：“注意形象，这里是德国机场。”
艾米莉这才松开手，却仍紧紧攥着覃思的袖口，指尖在他手腕的红绳上。
如今红色己被汗水浸成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