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沃库森更衣室的储物柜上，各国国旗贴纸像联合国徽章般密集。
虽说是德国球队，但真正意义上的德国人只有五人。
覃思的11号柜旁，是同样刚加入的格里马尔多的20号柜贴着西班牙国旗，旁边用西班牙语写着“定位球之王”。
再往右的是扎卡的34号柜则贴着瑞士十字，柜门上还挂着阿森纳时的照片。
他们三人都是今夏同时转会的，对于覃思的排场，他们多少有些酸。
当覃思将龙国国旗贴纸贴在柜门上时，左边邻柜的德国中卫若纳坦故意撞掉他的训练服，用德语嘟囔：“这里不是青训夏令营。”
覃思蹲身捡起衣服时，听见隔壁更衣室传来笑声。
格里马尔多的葡萄牙语混着德语飘过来：“CEO说他值 3500万？哈哈哈啊哈……。”
瑞士国家队队长扎卡摇摇头，没有加入他们。
覃思系鞋带的手顿了顿，鞋带被他攥得变了形。
他知道要根除这种歧视需要做很多，正如他刚到英国一样。
战术训练的定位球环节，阿隆索刚说出“覃思主罚”，格里马尔多就用西班牙语打断：“教练，我在本菲卡罚进过 17个首接定位球。”
他指着禁区弧顶的草皮，“这里是我的区域。”
覃思沉默地退到侧边，却看见格里马尔多的任意球高出横梁，皮球落在莱茵河方向，惊飞了一群野鸭。
“轮到你了。”阿隆索把球踢给覃思。
他助跑时，听见后排传来窃笑：“看他那小身板，能踢多远？”
皮球划出的弧线却让全场安静。
它绕过人墙，撞在远门柱内侧弹入网窝，速度之快让门将甚至没来得及抬手。
格里马尔多的脸色从不屑变成铁青，而远处的艾米莉正举着手机，镜头里的弹幕刷着“龙啸莱茵”。
战术分析会上，覃思用英语提出中场轮转建议，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阿隆索皱眉正要翻译，覃思却用生涩的德语重复了一遍，虽然语法错误百出，却准确说出了“边翼卫内收创造空间”的要点。
格里马尔多突然拍桌：“一个需要翻译的中场，能打比赛？”
卡洛的声音突然从会议室门口传来：“需要翻译的天才，总比不需要大脑的莽夫强。”
他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这是覃思在英超的战术贡献值报告，碾压同位置 99%的球员。”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形成光斑，恰好落在格里马尔多紧握的拳头上。
“扎卡，难道你还不清楚他们排挤的小子在英超完成了多么不可思议的壮举吗？”
扎卡看着球队老板，没有接话。
健身房的卧推区，若纳坦故意把重量加到 120kg，挑衅地看向覃思：“敢试试吗，亚洲小子？”
覃思没说话，杠铃被稳稳推起时，金属碰撞声格外刺耳。
“注意核心稳定。”
阿隆索突然出现，按住覃思的脚踝，“就像你处理高空球那样。”
西班牙人的掌心温度透过运动裤传来，覃思想起幼年青训基地孙海教他的场景。
当他完成第 8次卧推时，镜子里映出格里马尔多停止训练的身影，西班牙人的嘴角撇了撇，却没再说话。
深夜的莱茵河跑道，覃思的脚步声与河水声重叠。
艾米莉骑着自行车跟在旁边，车篮里放着德语单词卡：“今天学'团队合作'，Teamzusammenhalt。”
覃思喘气回答：“他们...不需要我。”
河风吹起他的碎发，远处拜耳竞技场的灯光在水面碎成金箔，像极了龙国青训基地的霓虹灯。
手机震动，是贝丝发来的消息：“星芒文化己买下德甲官方手游的覃思专属皮肤，明天上线。”
附带的图片里，游戏角色穿着龙纹球衣，脚下踩着定制款球鞋。
覃思突然笑了，想起妹妹说的要做氪金大佬，“用游戏打败所有人”。
艾米莉递来能量胶，包装上印着中德双语：“莱茵河的浪，挡不住龙的鳞。”
三天后所有球员完成集结。
日常队内对抗赛，覃思被分在替补组，并且没有让他首发出场。
当主力组 2-0上半场领先时，阿隆索突然换上他：“打你最擅长的位置。”
格里马尔多在中圈故意踩住他的球鞋：“别浪费我的训练时间。”
覃思没抬头，系紧鞋带时，看了看自己手腕的红绳。
转折发生在第 63分钟，覃思在中场连续摆脱三人逼抢，分边后前插接回敲，禁区弧顶的远射首挂死角。
一记26米开外的远射！
球进的刹那，他下意识做了对阿森纳进球后抹脖子的庆祝动作。
看台上的女球迷爆发出欢呼。
跟他对位的格里马尔多被甩在身后，愣在原地。
而扎卡第一次主动过来击掌鼓励。
虽然动作僵硬，他知道，正是对阵阿森纳的那场比赛，让这个小子声名鹊起。
自己也是他背景板其中的一员。
训练结束的更衣室，覃思发现储物柜上多了瓶德国黑啤，旁边压着张纸条。
“对不起，之前说话冲了些——若纳坦。”
格里马尔多的柜子里传出塑料袋的声响，他拿出包葡萄牙产的鳕鱼干，犹豫着是否要递过来。
阿隆索拍着覃思的肩膀走过，战术板夹在腋下，上面用红笔圈着：“让格里马尔多给覃思当定位球掩护。”
正在这时，一个阳光大男孩走了进来，嘴上朝覃思用德语说着欢迎。
覃思抬头看到的正是刚满20岁，身价8500万€，系统声望为“名扬西海”的佛洛里安·维尔茨。
20岁的8500万€吗，再看向自己的5000万€身价以及声望“声名赫赫”。
覃思心中默默想着，“看来离他还有不少距离。”
因为伤病问题，维尔茨没有参加首日的合训。
“刚才的进球很不错，期待与你合作。”说着维尔茨拍了拍覃思的肩膀。
给人邻家大男孩的感觉，让人讨厌不起来。
覃思伸出向上弯曲的右手，两人就这样完成了第一次握手。
“很好！维尔茨作为上赛季的中场爆破点，经常被针对，你来之后，可以很大的帮他减轻进攻负担。”
两人纷纷朝着主教练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