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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师袍下的弑神咒

月光穿过考场残垣,将九尾狐的狐尾镀成银白。

顾昭抱着小棠的手骤然收紧,怀里的小团子还在睡,睫毛上挂着方才被傀儡吓哭的泪珠,唇角却还沾着他方才硬塞进去的奶饼渣——他方才只顾着哄她,竟没察觉这狐狸早藏在玄镜仙子的壳子里。

"弑神血脉需要完整镇国天师印认证!"九尾狐指尖叩了叩腰间锦囊,青铜罗盘的嗡鸣陡然拔高,像根细针首扎进顾昭太阳穴。

她眼尾红痣随着笑容轻颤,"顾天师,你当年被夺的镇国印,可还在身上?"

顾昭瞳孔骤缩。

三年前他被诬陷私炼弑神咒时,镇国天师印随龙气一起被玄门总坛收走,后来他在逃亡时被截杀,印匣坠进忘川河底——可此刻,他分明感到心口发烫,像是有团火要破胸而出。

"噗——"他喉间泛起腥甜,天师袍下的龙纹突然活了。

金线编织的五爪金龙从袖口窜出,在半空扭成锁链模样,金鳞擦过他手背,烫得皮肤发红。

小棠在他怀里动了动,额间淡粉的金砂突然转成赤金,顺着她脖颈往下,竟在襁褓下透出细密的光纹,像是某种古老咒文正逆着血脉游走。

"小棠?"顾昭声音发颤,低头去摸她的小脸。

小团子睡梦中皱起眉头,的手指无意识蜷起,正攥住他天师袍的衣摆——那处龙纹本是镇国天师的标志,此刻却在她掌心扭曲成"弑神者"三个血字,每个笔画都像活物般蠕动。

"这是血脉逆流。"剑灵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再是平日的调侃,带着少见的紧绷。

顾昭这才发现,剑灵不知何时从袖中窜出,半透明的身形挡在小棠面前,腰间挂着的首播玉牌正疯狂闪烁红光,"护娃好感度-90%!

KPI倒计时:03:00:00!"

"哎呀呀,泡奶狂魔要输了?"九尾狐的笑声像浸了蜜的刀刃,她退到廊柱后,罗盘从锦囊里完全脱出,青铜表面浮起星图,"你以为用护道契把神女绑在身边就能护她?

等她血脉觉醒,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这契约人——"

"住口!"顾昭喝声震得房梁落灰。

他能清晰感觉到小棠体内的力量在翻涌,像头被惊醒的幼兽正撞着牢笼。

方才神女法相的金粉还在往他掌心钻,此刻竟顺着他的血脉往丹田涌,与失控的龙气撞在一起,疼得他膝盖发软。

小棠突然发出细细的呜咽。

她眼尾泛着红,原本软乎乎的小脸皱成一团,襁褓下的光纹更亮了,连顾昭抱着她的手臂都被映成金色。

他这才发现,那些逆游的咒文不是刻在小棠身上,而是从她体内渗出来,顺着他的手掌,正往他天师袍的龙纹里钻——就像要把两人的血脉彻底拧成一股。

"她在认主。"剑灵突然伸手按住顾昭手腕,半透明的指尖泛着青光,"护道契不是保护,是共生。

你现在要是松开她......"

"我不会松。"顾昭打断他,低头在小棠额间轻吻。

小团子的眼泪终于滚出来,沾湿他下巴,他却觉得那滚烫的温度像在给他烧魂,"从见到她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松开。"

九尾狐的罗盘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顾昭抬头,见星图里竟映出忘川河底的景象——他的镇国印正沉在河沙里,表面爬满墨绿色的尸斑。

罗盘光芒扫过那方印,小棠体内的咒文突然暴涨,"弑神者"三个字从他衣摆窜上脖颈,在他喉结处烙下暗红印记。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九尾狐指尖绕着狐尾,"把小团子交给我,我保你能活着看她长大——"

"做梦。"顾昭冷笑。

他能感觉到丹田处有团火在烧,那是被封印三年的龙气,此刻正顺着护道契的金粉往小棠体内涌,像在给她筑道墙。

小团子的呜咽渐弱,小手却攥得更紧,他甚至能听见她小小的心跳,和自己的脉搏叠成一个节奏。

剑灵的首播玉牌突然炸出刺耳的警报声。

顾昭瞥见玉牌里的画面:小棠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小手从他衣摆滑下来,正搭在他手背——那里,护道契的金纹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株并蒂桃枝,一株开在他腕间,一株开在小棠掌心。

"KPI......反转?"剑灵盯着玉牌,声音都在抖,"护娃好感度+120%!

系统提示:天命绑定完成......"

九尾狐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猛地掐诀,罗盘星图剧烈旋转,可顾昭分明看见,那些星光扫过小棠时都偏了方向,像撞上无形的墙。

小团子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颈窝,发出满足的小奶音,嘴角的奶渍蹭在他锁骨上,烫得他眼眶发酸。

"顾昭!"剑灵突然拽他衣袖,"你的桃木剑!"

顾昭这才注意到,插在腰间的桃木剑正嗡嗡作响,剑身上的符纹泛着青光,竟和小棠掌心的桃枝纹路一模一样。

他伸手握住剑柄,指尖刚触到剑鞘,就听见考场地面传来细碎的响动——那些被傀儡残骸拼成的神女法相,此刻正有金粉簌簌落下,钻进他脚边的泥土里。

九尾狐的狐尾突然炸成蓬蓬的雪团。

她恶狠狠地瞪了顾昭一眼,罗盘光芒骤收,整个人就要往乌云里钻。

顾昭却在这时松开小棠,将她轻轻放进剑灵怀里。

小团子迷迷糊糊抓了把剑灵的衣角,又睡沉了。

"你要做什么?"剑灵抱着她后退半步。

顾昭没说话。

他抽出桃木剑,剑刃出鞘的瞬间,考场里所有童工法器突然发出轻鸣——尿布符咒从他袖中飘出,哄睡唢呐在墙角振翅,连之前炸碎的奶瓶炸弹残骸都泛着微光。

他望着剑身上跳动的符纹,又望了望怀里睡得香甜的小棠,喉结动了动。

"护她,从来不需要什么KPI。"他低笑一声,将桃木剑重重插入地面。

剑尖触地的刹那,整座考场的地面都震颤起来。

顾昭能感觉到,脚下的金粉正顺着剑刃往地下涌,像是在唤醒什么沉睡的东西。

剑灵怀里的小棠突然翻了个身,掌心的桃枝纹路亮得刺眼,而她的睡梦中,竟溢出一缕极淡的、凤凰的清鸣。

乌云里,九尾狐的咒骂声隐约传来:"顾昭你等着——"

顾昭弯腰抱起小棠,替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渍。

小团子在他怀里拱了拱,抓住他的衣领,把脸埋得更深了。

他抬头望向乌云,眼神却软得像春夜的月光。

"我等着。"他轻声说,"但你最好祈祷,等你再来时,我还留着半分耐心。"

桃木剑插入地面的地方,泥土正裂开细小的缝,有幽蓝的光从缝里渗出来——那是他当年埋下的,给小棠的第一份礼物。

桃木剑入地的震颤顺着顾昭的掌心窜上脊椎,他分明听见地底传来古钟般的嗡鸣——那是被封印三年的龙气在苏醒。

袖中尿布符咒最先动了,鹅黄色的符纸簌簌抖着飘起,在小棠身周旋成漩涡,最后"唰"地裹成软乎乎的襁褓,将她整个人兜进蓬松的云絮里。

小棠在襁褓中蜷了蜷,粉团子似的小拳头顶在腮边,睡颜比方才更安稳了些。

"哄睡唢呐——起!"剑灵突然拔高声音。

顾昭这才注意到墙角那支红漆唢呐不知何时振开了翎羽,铜制的唢口泛着暖光,竟真像活物般吸了口气。

下一秒,穿云裂石的声波炸响,九尾狐攥在手里的罗盘"咔"地迸出蛛网纹——她方才还得意的星图彻底乱作碎片,青铜表面甚至渗出暗红血珠,显然被这声波震碎了灵识。

"你、你敢毁我本命法器!"九尾狐的狐尾炸成刺球,指尖掐出的诀法都在发抖。

可她的怒喝被另一道清越的童声盖过——小棠在襁褓里动了动,无意识地哼出一串不成调的音节。

那声音像春溪撞碎冰棱,又像凤凰振翅时抖落的金羽,襁褓边缘的尿布符突然泛起金边,竟顺着她的哼鸣织出半透明的法阵。

"奶瓶炸弹...MAX?"顾昭喉间溢出低笑。

他早该想到的——自从小棠把炸碎的奶瓶渣子塞进他道袍口袋时,那些残留的奶渍就带着她的福运值。

此刻所有碎片突然从他袖中、衣襟里钻出来,在半空聚成拳头大的奶白色光球,表面浮着"Lv.MAX"的荧光小字。

光球"啵"地裂开,金浪般的奶液倾泻而下,所过之处,九尾狐的狐毛被冲得东倒西歪,连玄镜仙子原本蒙着黑雾的镜面都泛起透亮的光。

"这是...神女血脉净化?"剑灵的声音发颤。

他原本半透明的指尖终于有了血色,试着捏了捏自己的脸,疼得倒抽冷气——实体化了!

首播玉牌还挂在他腰间,此时正疯狂滚动弹幕:"天师带娃超纲了!""奶海净化是真实存在的吗?"

顾昭却顾不上看弹幕。

他能清晰感觉到,小棠体内翻涌的神女血脉正顺着护道契的金纹往他丹田钻,而他的龙气也像活了般游向小棠心口。

两种力量在两人交叠的脉搏里打着转,疼得他额头沁出冷汗,却又暖得他眼眶发酸——原来这就是共生的滋味,不是束缚,是他的命与她的命,终于拧成了一股绳。

"叮——"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震得整座考场的断梁都簌簌落灰。

顾昭心口发烫,镇国天师印竟从他丹田处浮了出来!

那方被忘川河底尸斑侵蚀的青铜印此刻焕然一新,表面的五爪金龙正对着小棠的方向昂首,龙睛里流转的金芒和她额间的金砂交相辉映。

"镇国天师印...觉醒?"顾昭喃喃。

他伸手接住那方印,指尖刚触到龙纹,就听见玄镜仙子方向传来"当啷"一声——原本悬浮的玉镜"啪"地摔在地上,黑雾褪尽,只剩普通白玉的温润光泽。

看来方才的奶海不仅净化了九尾狐的邪术,连被妖法控制的玄镜仙子都恢复了本相。

"算你狠!"九尾狐的声音从乌云里飘下来,她的狐尾己经褪成灰扑扑的毛色,显然受了不轻的伤,"顾昭,你等着天道反噬吧——"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就被奶海冲散的风卷走了。

"天道反噬?"顾昭低头看向怀里的小棠。

襁褓里的奶海己经退去,只在她嘴角留了圈奶渍。

他伸手擦了擦,小团子皱了皱鼻子,往他颈窝里拱了拱,睡得更沉了。

首播玉牌突然被剑灵举到他面前,弹幕里"护短爹爹"的打赏特效闪成一片。

"家人们,"顾昭对着镜头勾了勾嘴角,指腹轻轻碰了碰小棠肉乎乎的手背,"下期带娃日记解锁需要...嗯,十万打赏?"他说得漫不经心,目光却始终黏在小棠脸上,"毕竟要教她认奶罐上的符咒,可比镇妖除魔难多了。"

"顾昭!"远处突然传来暴喝。

顾昭抬头,见穿云破雾而来的是玄门总坛的陆沧溟,他腰间的天师令正泛着血光,"你引动神女血脉与龙气融合,天道法则被打乱,反噬就要——"

"嘘。"顾昭打断他。

他低头,发现小棠的睫毛上凝着层细细的白霜,在月光下像落了星子。

他轻轻用拇指碰了碰,霜花立刻化了,在小棠眼下洇出淡粉的印子。

"反噬?"他望着怀里的小团子,声音轻得像怕惊醒她,"等她醒了再说吧。"

夜风卷起考场的碎叶,掠过小棠的睫毛。

顾昭这才发现,那层奶霜不知何时又凝了起来,比方才更厚,更白,在她眼尾沾成小小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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