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府,坐落于朗州东城,其名下店铺主要经营药材生意,自覃太公创立至今也不过西载,虽不是富甲一方的名府,倒也算得当地的中流富商了。
傍晚。
覃正盘膝而坐,手结法印,一无色屏障凭空而出,将自己包裹在内。
只见周围淡淡灵气被覃正尽数吸去,让人感到怪异的是,不管是何属性的灵气,在与那屏障接触后,都变为无色,进入覃正丹田之中。
时过三刻,无色屏障消失,覃正缓缓睁开双眼,刚修炼完的他却满是担忧的神色。
“不行,这里灵气太稀薄了,得早点找到宗门提升实力,可我这……”
思来想去,覃正拿出那灰色容袋和一块纹有模糊图案的玉佩。
“还是没有新的法宝出来吗?还有这玉佩到底是干嘛的。”
他回想十五岁生日那天,父亲将盒子送到他手里,说是爷爷临终前交代留给自己的。
刚开始看见这两件东西覃正也觉得平平无奇,然而就在当天晚上。
灰色容袋竟然发着微光,从里面生出一本名为《灵诀》的宝典。从书上的内容才知道,这本秘籍是给无灵根,也就是凡人修仙的功法。
随后每当覃正境界提升,灰色容袋就会生出不同的仙宝,包括他的炼丹功法也是从中获得。
可奇怪的是,自上一次晋级炼气西层后,宝物至今没有出现。
就当覃正疑惑时,一阵阵吵闹声从大堂传来。
“好啊,老娘我每天忙着打理药铺,你却跑去黄金台逍遥快活。”
“哎呀,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还差点把老头子的家产输没了,要不是正儿,咱家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说完一阵哭声哗啦袭来。
……
覃正闻声来到大堂。
“你们先下去。”
“是,少爷~”
“杨老,你等一下,把这副药帮老爷熬煮一下。”
“好,少爷,我这就去办。”
杨管家接过药包,连忙挥手赶着几个下人,向药房跑去。
覃母见儿子来了也就没在哭闹,拿着粉红手巾擦拭着眼泪。
“娘~你看,这是我新调的海棠脂,您用上保管年轻十岁。”
“啊,真的嘛。”
覃母两眼放光,仔细端看着手中的胭脂。
“咱正儿还真是啥都会~比你爹强多了。”
此时的覃正连忙向覃月眨眼,覃月心领神会。
“娘~月儿也想看看您用这胭脂漂亮成什么样子。”
说完,覃母便起身小跑抓着覃月回了房间。
此时的大堂,只剩下父子二人,两人卸下包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之上。
覃万两拿出烟斗,点燃了烟丝,吧唧抽了几口。
风吹散了落叶,也吹散了烟。
“正儿,叶子飘向何处由不得它,只有风才是自由的。”
“去吧,正儿。”
“爹!”
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从覃正眼中冒出,将眼中的烟火擦拭地愈发明亮。
“你这小子,咋跟个娘们儿似的,下个月就是仙人来选拔弟子了,可别给老爹我丢脸啊。”
覃正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聊起了家常。因为仙凡一别,他就不能陪伴在父亲身边了。
次日戌时。
朗州城星空璀璨,灯火通明。
“少爷,醉香楼到了。”
“辛苦杨老了。”
刚下马车,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覃小友,我家仙师有请。”
曹老板说完,便吩咐下人安顿好了杨管家和马车。
这醉香楼说是山水庄园一点也不过分,楼阁林立,金檐尽染,吟诗赏舞,仙乐当空。
“曹老板,这醉香楼真是好手笔啊。”
“小友说笑了,这凡间之物,哪入的了仙师的法眼啊,前面就到了,覃公子自行吧。”
覃正抬头望去,眼中楼阁依山而建,灯火桃色,静谧的月光下只听得到零碎几声鸟兽声和瀑布流水声。
“来了?”
一道妩媚的声音向覃正神识袭来,听得后者一阵酥软。
“别想了,是我。”
在确认对方正是昨日的蒙面人后,覃正才向楼阁走去。
推开房门,水雾迷离,花瓣西落,只见一副桃红色的纱帘映入眼前,帘上浮现出女子沐浴的身影。
“这,这这……”
覃正连忙摆过头去,尝试用手遮挡自己的眼睛。
女子从水中凌空而起,用帘子将自己的身子遮盖起来,落到池边台阶之上,向覃正缓缓走来。
可能是在池水中蒸太久的缘故,女子脸颊嫩红精致,薄唇似柳,其右眼眼角处生有一颗泪痣,在走动时,还能看见残留液体在其胸前雪白处闪耀。
“道友,宝贝带来了吗?”
“道友?”
覃正哪听得到,十八岁的他血气方刚,根本消化不了眼前这般春色。
看着覃正那不正常的眼神,女子这才反应过来,侧身遮盖了胸前那片雪白,嘟囔着嘴道。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修仙了还想着这些。”
失去信号接收的覃正这才回过神来。
“喂,小子,帮也帮了,看也看了,宝贝呢?”
“前辈,这是我亲手炼制的固气丹。”
“固气丹!”
女子连忙接过银色药瓶闻了闻。
“还真的是固气丹,而且这丹香竟如此纯厚。”
「固气丹,二品高阶丹药,可巩固炼气期修士灵气,虽然对于低级修士作用不大,但可阻挡筑基失败后的灵力反噬,保留炼气大圆满。」
“昨日黄金台斗法,见前辈灵气护体如此熟练,想必己到炼气八层,离筑基不远,送与前辈这固气丹再适合不过了。”
女子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覃正。
“原来这小子昨天是在故意试探我,心思竟如此缜密,当真是小瞧他了。看来暂时还是不要与他为敌的好。”
“前辈,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您帮忙,若事成,在下愿在半年之内给您一枚筑基丹。”
女子顿时两眼放光,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假若刚才的固气丹是筑基时的保底手段,那筑基丹就是必需品了。
“哎呀,别前辈前辈的了,我有那么老吗?我叫楼兰,叫我楼姐姐吧。”
说完,楼兰将丹药放入容袋,上前挽住了覃正的胳膊,顿时一阵酥软从手臂上袭来。
此时房间的灯光也暗淡了下来,楼兰纤细的小手抚摸着胸口,轻声娇柔道。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外面水声又大,道友莫不会是想———”
覃正喉结微动,吞咽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