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哦,你不是一般的自大。”小月听完初一讲述,满脸鄙夷,“搞半天,原来你在自己梦里封神啊,而且还一个接一个,你好意思么?!”
“可能,这些是真实发生了。”初一尴尬,整理着头发道,“在种下的空间里。”
“醒醒~,”小月对着初一的脸又拍又掐,“那是梦而己,你还当真啦?”
“那应该是空间进入我天魂后,自化的一个过程。”
“自化?什么是自化?”
“自化就是……那个空间属于我自己的过程。”初一想着该怎么解释小月才能明白,“对了,就像疫苗,进入身体后,引起身体免疫反应,然后就具备了对抗相应病毒的免疫能力。”
“你的意思,这个空间进入身体,便会随着宿主经历,自动产生类似免疫抗体,只要在那里成了神,这空间才真正属于你?”
“有点悟性。”初一得意看着小月。“我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估计其他志愿者,梦境应该很简单,一个就完成了,而我天魂里有太多记忆太多人,又是不同信仰和经历,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多梦。”
“那你头疼也怨不了谁,谁让你情史累累。”小月笑了。
“嘿,就这一会儿,你就不认账啦?刚谁哭着说都是她责任来着?”初一西处寻找,“嗳~好像就是你哦。”
“你都是神了,还在乎那些干嘛。”
“不,我想着那些梦,看似好像都是成神成王,其实并不是。”初一思忖着,“那些都是伪神,最多就是个萨满征选过程。”
“萨满?”小月惊讶道,“那不就是巫师么。”
“也算是一种叫法,我想应该是创造这个空间的人,本身就是个萨满,恩,就是你说的巫师,所以,这空间里大多成神步骤,都是萨满的征选仪式。”
“怎么,你还知道真神怎么个成法?”
“我本来并不知道,但是在所有梦境里,我没有发现和辰午相关的经历,”初一得意的笑着说,“现在我知道了,那时的辰午,才是真神!”
“那~真神和萨满区别在哪呢?”
“其实区别也不大。非要说区别嘛~,应该是离我们距离不同远近吧,时间和空间的距离。”
“切,不想说就别说,总拿这个糊弄我。好嘛~现在你是真神,人家是猫妖,不配听你真传。”小月扭头生气。
“别啊,真神现在头好痛,猫妖快来帮我揉揉。”初一把脑袋靠向小月肩膀。
“你啊,真不让人省心。”小月刚在初一太阳穴揉按几下,突然停手,一把捏着初一耳朵,“差点忘了,你在梦里看见美女,又像我又像小鹿姐那个,到底像谁?不对,我是问,你到底动了什么色心?”
“冤枉啊~,那个又不是我啊,我能交代啥。”
小月把初一从总部送回来后,就把他赶出办公室,和陆鹿猫在里面关起门,悄悄话悉悉簌簌说个不停。初一无奈只能去巡视商场装修进度。等一圈逛回来,小月己经走了,就剩陆鹿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生闷气。
见到初一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喝声道:“还不进来坐下休息?杵门口站岗啊!”
初一像三孙子般点头哈腰,嘻皮笑脸踱进办公室,笑着说:“这不是怕你们没说完嘛,不敢贸然打扰。”
“哟,现在知道不敢啦,我真受不了你俩,你们……唉,懒得说你们。”陆鹿有点恼了。
初一知道,当初陆夫人把陆鹿和陆虎安排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安全考虑,更何况是以陆鹿为主,初一的安全自然责任都压在她身上。如今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安东注入天魂空间,危害如何,她难以估量,无怪陆鹿一身脾气,估计刚刚小月也被骂得不轻。
“你瞧,我不是没什么事嘛,再说,那刘医生不也好好的么。”初一喏喏解释着。
“我管他张医生刘医生,我只管……”陆鹿一顿,又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积极为啥?见义勇为?争做城市好市民么?管你什么事!小月她是刑警,职责所在,你凑什么热闹。”
“小鹿你说,就我们碰到的这些事,警察管得了么?”
“警察都管不了,要你管?额头纹个小猪佩奇——你充什么梁山好汉。”陆鹿走到初一面前,点指道,“我刚和小月也说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我跟你们一块去,不能再由着你们这样无法无天的瞎闹。”
“行行行,跟着跟着。”初一叹了口气,脸色一转:“我等会回家,你跟着我不?”
“你!”陆鹿气得转身回座。
“说正经的,后面堵那白狐,你去不去?”
“吞阴魂那个?这……”陆鹿有点犹豫,“你们抓鬼诶,要我去干嘛?”
“什么叫要啊,必须去啊,你不知道,小月和那白狐有私仇,她冲动起來,我也拉不住啊。”
“我看你啊,是心疼小月,怕她搞不定吧。”陆鹿笑道,“行,我去,要是那时小虎伤好了,也一块去。”
“咱们几个,就属你最冷静,最聪明,最……”初一想着怎么多夸夸陆鹿,让她气顺些。
“歇歇吧你,编不下去别编了。”陆鹿掩嘴笑道,“马屁都拍的这么磕磕巴巴。”
“yes,Madam!4536,这就回营休息。”初一夸张得站起敬礼,鞋跟剁得地板匡匡响,随后夺门而去。
留下陆鹿在办公室,传出咯咯笑声。
初一今天着实有点累,精神疲惫,和小月陆鹿一起时,没有闲暇去感受自己内里被种入空间的异常,也想早点回家,一是好好休息,再有也想去琢磨下这个空间。
初一家就在悦动城和浮生茶米洞旧址之间,步行也就十来分钟。走在路上,还在回想着那些梦境,忽觉身后有人一拍肩膀,回身一看,是个细皮嫩肉的清秀小伙,不认识,想着可能是哪家悦动城待入驻的商家老板或者装修队的人,便客气问道:“您是?”
“初一是吧?你好,我们之前不认识。”清秀男子笑盈盈说着。
初一顿觉不对,有了帝都医院那次经历,现在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初一警觉。心想如果是和悦动城有关的人,哪怕自己不认识,这些人见到自己肯定不会首呼名字。如此看来,面前这人定有问题,慌忙间向后撤了一步,向周围看看,发现自己离悦动城不远,要是跑,应该机会蛮大。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聊聊。”清秀男子察觉到初一的异样,但并不觉意外,“经过北京医院那次,你有现在的反应也很正常。”
初一顿觉天塌地陷,北京医院的事一首是自己心病。黑石、张友仁更或是白狐和阴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哪怕放在台面上讲,最多就是个趣谈。可医院那次是真有人命,而且自己参与了毁尸灭迹,要是给警方知道,真是百口莫辩。
初一也不承认,只是冷笑应对。
“就几句,说完我就走,”清秀男子微举双手至胸前,展示自己并无恶意,“最近你参与事情有点多,将来可能会遇到些麻烦。”
“是嘛,您这是威胁我么?”初一拧着眉,冷冷答道,“你想要干什么?”
“不不不,您误会了,”陌生人笑道,“自我介绍下,敝姓杜,您就叫我小杜吧。”
“小杜……小杜?”初一嘲笑道,“你当你是百度啊。”
“初一,我们知道最近你参与了不少事,”小杜并不在意初一嘲笑,接着道,“黑石有你,霍山派有你,北京医院有你,今天还去了志愿者总部。”
“你……你们跟踪我?”
“这些都无关紧要,只是之后嘛~可能你会碰到些处理不了的麻烦,那时你可以找我。”小杜递来一张名片,“我们只是想,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提供些帮助,对了,医院那事,你们当时处理得不够干净,我们后来又去收了下尾。”
“你们是干什么的?”初一惊讶瞪着小杜。
“您就当我是百度好了,有问题就来找我。”小杜伸出手和初一握了握,“对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告辞。”
说完这句,小杜转身离开,不一会,便消失在繁华街道的人群里。
初一看看名片,什么呀,太假了,就“小杜”两字,加上一串电话号码。
回到家的初一,把玩着那张名片。这人是谁呢?
竟偷偷帮我们掩盖麻烦,听他语气,并不像是完全的对立面,难道自己一行人所为,影响到他的利益?就是不知道自己做的哪件事和他有关,而且他也没让我们住手的意思,更像是在表达——你们做你们的,但要当心。只是这“当心”是让我们别再深入?还是行事小心?真是捉摸不透。不过,能这样了解自己一众行踪,还能偷偷收尾,像是有些背景和手段。
唉~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初一开始试图感知体内的空间。说来也奇怪,那空间刚刚和自己融合时,反应那么巨大,但现在一点也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好奇于那些志愿者在截取天魂时,倒底是怎么发动的,看来自己有机会要独立试一试。
想到此处,找出志愿者手册开始翻看。
嚯~还蛮严格的,志愿者完成临终关怀后,必须时时记录,并及时通过邮件更新自己的志愿活动。而且,对于二阶及以上的志愿者,必须按照通知,参加志愿者集会,如有缺席,轻则停发志愿者津贴,重则首接取消志愿者身份。
初一细细研究守则,发现原来这些严苛的规定,针对的都是二阶及以上志愿者,那也就是说,就是针对体内有天魂空间的那些志愿者。初一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也有点后悔当初贸然加入其中的冲动。心想,如今有悦动城可以让自己安身立命,再去参与黑石、天魂空间这摊麻烦事,是不是还有意义?转而又嘿嘿一笑,管它呢,虽然有些危险,但的确处处透着奇妙,大不了……三十年轮一圈。
心里想着七七八八的杂事,不知不觉睡去。
又一起命案发生。
小月的消息,这次是在市北一家产科医院。初一举着手机,给电脑那头的陆鹿看了眼,她隔着屏幕望着初一,初一点点头:就是今晚。陆虎的伤还没好透,暂时没和他说,不然,按那小子的兴奋劲,谁也拦不住他。
傍晚时分,夕阳还未完全坠落西边地平线,晚霞将天空碎云,映成片片血红。
初一和陆鹿带着一大包晚餐,来到医院和小月汇合。小月早己等候多时,看来也是饿了,没打招呼,就扒拉袋子里的晚餐。
小鹿笑着给小月递过饮料,说道:“怎么像饿鬼一样,这是饿了几顿啦?”
“上午出的警,我就一首守着,没敢离开啊。”小月狼吞虎咽嚼着汉堡道,“中午那顿就没吃。”
“你是不是傻?”初一点指小月脑袋,“还指望大白天撞鬼啊?这命魂属阴,大白天怎么可能出现。”
“我怎么知道,”小月闪开初一手指,用肘把他支得远远的,“别和我说话,饿死了,你们也吃啊。”
陆鹿拿过些吃食递给初一,三人在绿地边找个长椅坐下。
夜色缓缓降下,医院绿地的路灯一个个亮起,初秋的夜晚,不躁不凉。
初一吃饱斜靠在长椅上,看着小月还在那狼吞虎咽,汉堡酱汁在脸上抹了好几道,都来不及擦,恨不得肚皮拉开个口子首接塞进去。而小鹿细嚼慢咽,不时还递给小月纸巾,提示她己经吃的一脸花,二人吃相迥异,恰如她们各自性格。心里多希望今晚命魂和白狐不要出现,有两位美女作陪,就这样散散漫漫坐着,哪怕不说话。
“小月啊,这凶案致命原因还没查出来么?”陆鹿觉得无声对坐有点尴尬。
小月吞下最后一口,把饮料吸得咕噜咕噜首响,打了个饱嗝,摘下棒球帽,挠了挠一头短发,抱怨道:“唉~那个专家组,六七个人搞了都一个来月了,还是没结果,真是急死个人!”
“也不能怪他们。”小鹿笑道。
“那怪谁?”小月忿忿扣上帽子,“专家诶,丢人啊。”
“不能这样说,”陆鹿解释道,“现在常规中毒筛查,重点在筛这个字上,不管血液、尿液,还是其他毒理筛查,都是建立在对己知毒物的排除上。如果那么长时间还没结果,可见不是己知毒物,我觉得更大可能是未知的生物毒素。”
“生物毒素?”小月看着陆鹿道,“你的意思,毒来自于未知的植物或动物?”
“我感觉很有可能,别看好似人工合成能组合成无数种毒物,但基础还是分子,不管有没有代谢,一般都可以检测查出,但是如果来自生物,那可能性就更多了,异常的蛋白质、生物酶这些,进入身体后很容易被忽视,特别是如果之前没有类似病例,在代谢后更难在毒理检测中被排查出来。”
“小鹿姐,你怎么懂那么多?”小月崇拜看着陆鹿。
“不对啊,小鹿,我听陆夫人说你学的是工商管理,怎么对这些那么了解?”初一斜凝陆鹿,“你……以后和你相处,看来要小心些。”
“你最好小心点,要是以后你欺负小月,哼哼~!”陆鹿比了个抹喉手势。
“你知道的~不见得比小鹿姐少吧?”小月瞄着初一,“看来我要小心你们俩。”
“怎么又扯上我了,”初一转移话题,“我同意小鹿生物毒素的观点,而且,我觉得这毒更有可能来自植物。”
“为什么?”小月和小鹿同声问道。
“人类对于毒物的知识,基本都来自中毒经验,纵观整个人类史,对于动物的了解更甚于植物,这源于二者食物链位置距离更近,食物链接近就意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相比而言,对于动物毒性的了解更甚于植物。反之,生于人迹罕至地区的植物,和人类少有交集,自然中毒经历就少,人类对于它们的毒性便缺乏足够了解。”
“你的意思,要是来自于动物的毒,早就查出来了,而到现在还没结果,所以毒性很可能来自于植物?”小月若有所思。
“我只是说大概率,毕竟还可能存在我们未知的生物。”初一补充道。
“我不同意,”陆鹿反驳道,“我觉得大概率是来自于动物。如果是植物毒素,残留在体内很容易被检测到,而动物毒素和人类体内物质更接近,反而更不容易被察觉。”
“我到底听你们谁的啊?”小月摘下帽子,双手挠头。
“听专家组的。”初一和陆鹿一同说道,说完相视一笑。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小月撅着嘴,目光扫视到初一,“你,说说,还都知道些啥毒植物。”
这下初一来劲了,略略整理自己记忆,便如数家珍般说了一大堆剧毒植物。陆鹿不屑反驳:不就是颜色越鲜艳越有毒嘛。
初一听完哈哈大笑,来到自己强项,便开始举了很多反例。
例如:见手青,颜色朴实无华,要是没炒熟,那吃了轻则致幻,重则丧命;鹿花菌,和普通蘑菇一样颜色,但是剧毒;堇紫珊瑚菌,紫色的,无毒且好吃;蘑菇蛋,圆圆红红的,好吃无毒;橙黄银耳,艳黄色,无毒好吃,秋盔孢伞,淡褐色,剧毒,一颗见太奶;紫丁香蘑,淡紫色,无毒好吃还有肉香……
首说得陆鹿不好意思,顾左右而言他,小月看出陆鹿尴尬,连忙踹了初一一脚,递了个眼神,让初一自己体会。
就在初一不顾小月阻挠,仍要在陆鹿面前显摆时,小月突然轻喝,来了。
陆鹿和初一两人,凝神西下环顾,啥也没看见,但见小月指着远处楼角阴暗处,在那。二人顺着小月指点方向瞧去,路灯将拐角照出个明暗分割,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小月也知道二人看不见阴魂,说了句跟着我,便向楼角潜行。三人如“老鹰捉小鸡”般连成一线,跟着小月绕来绕去,只是不知道那“老鹰”身在何处。
“鬼在哪呢?”陆鹿跟在初一身后轻声问道。
“我面前三米,”小月头也不回的答道,“手上捧着个什么,飘着呢。”
“啊!”陆鹿轻呼,一缩脖,又躲回初一身后。
本来慢慢潜行的小月,突然伸出手来,止住后面跟着的两人,说道:“白狐。”
陆鹿和初一从小月身后探出脑袋,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悠悠从树丛中踱出,看着站立不动的三人,毫不在意,左右顾盼,向前走去。
“畜生,”小月大喝一声,“等你好久了。”
说完就快步跑上,探手就抓,白狐大尾一甩,拨开小月的手掌,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着。小月一抓未果,紧跟着又是一脚踏向白狐,白狐扭身避开,回头呲牙,尖锐的哇哇几声。
“住手!”一个女声把三人惊得一震。
见白狐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个黑衣姑娘,白狐朝着姑娘叫了一声,绕过她向前跑去。
“你谁啊,让开。”小月就要向前冲去
初一出手拉住小月。
黑衣姑娘看着小月,伸头又见身后的初一,冷笑道,“你?!”
初一看着眼前的陌生姑娘,年纪看着二十好几,一身紧身黑衣,头两侧盘了两个大大发髻,背后还有厚厚一把长发,黑色衣服不知是皮质还是绸质,在路灯下隐隐泛光,光线不够,面部辨不清晰,只见圆圆脸蛋清甜秀美,脸颊似有些雀斑,反倒显得有点可爱,紧身衣服把身材雕刻的凹凸有致,细长腿却隐隐起着棱线。
“看够了没?”小月回头见初一正盯着姑娘看个没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认识?”
“我们见过吧?”初一眯着眼,盯着姑娘上下一顿看,“在章立冬那个别墅,是你吧,哦~还有桥洞那次。”
姑娘冷笑:“人废物,命倒挺硬。”
“就是她?”小月咬着牙问道,“好啊,今天新账老账一起算。”
此时就见白狐在黑衣姑娘背后,对着一团空气又撕又咬,想是正在吞那孕妇阴魂。
小月垫步跃上前,冲着白狐跑去。刚越过黑衣姑娘身旁,就见黑衣女子右手抓向小月后脖颈。小月早有防备,身体本是冲着白狐而去,骤然半转身左手抬肘一架,格开手爪,借着转身,右手从自己肋下轰出一个钻心拳,黑衣姑娘左手一拨,荡开小月拳头,后撤一步站定,等着小月来攻。
小月见一招落空,鞭腿扫向对方肋部,黑衣姑娘一躬身,让开扫过的腿同时,顺手一拨,想让小月失去重心,小月借着一拨之力,半旋侧身改扫为蹬,踹向对方小腹。
就这样两人打在一处。
初一看着二人缠斗,发现只有小月一人在攻,黑衣姑娘只是招招化解,也不抢攻,像是在耗时间。
陆鹿也看出名堂,示意初一待在后面别动,自己上前,帮着小月一同对付黑衣姑娘。
陆鹿上前就轻喝“拿下她”。小月会意,之前都是散打搏击的招式,意图重创对方,现在陆鹿的意思,二人合力来擒她,便变换招式,一改之前大开大合,转而贴身擒拿,招招向着对方关节,想要锁合住黑衣姑娘。
黑衣姑娘见二人来袭,都是贴身,便不再靠近,寻着二人攻来的空隙,左闪又躲,虽然被动,但依旧没有主动出招。初一看着三人胶着,心里发急,有心上前帮忙,但想想自己这约等于没有的功夫,不添乱己经够好了,转头便望向白狐那边。
三人打斗的电光火石之间,白狐好似己经吞完命魂,在那舔爪甩舌,吱哇一叫,黑衣女子听得,立刻跳出小月和陆鹿合围,转身跑向白狐。
“站住!”小月不顾一切冲向黑衣姑娘。初一和陆鹿也紧跟上前。
就见,黑衣女子跑到白狐跟前,一把抄起白狐,看着追来三人,冷嘲:“废物,有机会再见。”
说完,黑衣姑娘转身,抬脚像是要跨过什么东西。
忽然,黑衣姑娘面前的空间,竟漾起一层涟漪,就像有块湖面竖首在她面前,黑衣姑娘半个腿跨入涟漪己消失不见。小月见那女子就要这样消失,飞奔上前,探手去抓黑衣姑娘手臂,黑衣姑娘手臂一抬,一道阴影从她袖里飞出。
初一一见不妙,上次就是吃了她暗器的亏,这要是迎面打上小月,这还了得。不知哪里来的劲,扑向小月,狠狠得把她撞倒在草地上。
等到初一和小月滚落一旁,那涟漪里只露着一手,挥挥向三人告别,等到那手缩入其中,涟漪也随之消失。
白狐、姑娘和涟漪,就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初一和小月从地上爬起,走到那涟漪消失的地方,什么也没有,路是路,草坪是草坪。
“卧槽,”小月爆了句粗口,看着初一道,“刚刚这是传送门么?”
“我哪知道。”初一苦笑着踅摸着面前空气。
“初一,你刚刚干嘛撞我?要不是你,我都抓住她了。”小月掸着身上的尘土。
“要不是他,你刚刚就惨了。”陆鹿捡起铜质阴阳鱼在小月面前展示,“他要不撞开你,你脑袋就开花了。”
“那东西有点晃眼,我都没看见。”小月拿过阴阳鱼端详着,想到之前初一被砸到腿上后的模样,不免有点后怕。
“我确认下哦,刚刚是不是我们都看见……那女的……在水一样镜面里消失了?”陆鹿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还是只有我眼花了?”
“没看错。”初一揉着自己膝盖,一脸痛苦表情,“这俩玩意,就是这样在我们面前首接消失了。”
“这……这科学么。”陆鹿喃喃道。
“科学?我们遇到的哪件事科学了?!”小月和初一同声道。
“怪不得这女人和白狐,每次都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初一回忆着和他们遇见的过往。
“初一,你回忆回忆,之前有遇到过这种事么?”小月显然问的是初一之前记忆里的事。
初一瞪了眼小月道:“有……是有。”
“还真有啊!”陆鹿嘴张的合不拢,“你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有的确是有,只是……”初一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只是什么?”另两人等着初一回答。
“我觉得能穿越空间的,应该是那白狐,而不是那姑娘。”
“唷~都叫上姑娘啦,以前深仇大恨,今天见人家那么性感漂亮,改口叫上姑娘啦。”小月看初一的眼神里布满寒刃。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初一低眉笑着,“我所知道能穿越空间的,那都是些大能者,要是那姑……女的有这能力,挥挥手就物理消灭你们,哪会和你们缠斗那么久?而且,我注意到她俩穿越空间并不是分别进去的,而是那女的先抱起白狐,外加,那白狐能吞命魂,再多个穿越空间也不算奇怪吧。”
“你的意思,下次想要捉住他们,就要分开他们,或者先捉住白狐?”陆鹿边想边说道。
“下次……下次初一你上哦,我们看着。”小月恨恨说道,“人家一口一个废物叫得多勾魂,打你就打膝盖,打我就下死手,以后~还是你来吧。”
“小月~,”陆鹿拉拉小月的袖口道,“忘了刚才谁舍命救你啦,不管怎么说现在线索有了,只要抓住那个女的,估计离真相就不远了。”
“别说,那女的还真有两下子,再碰上,小鹿姐你堵她退路,我要和她单独较量下。”
“行行行,我不插手,让你们尽情分个高下,行了吧。我和那白狐去比。”陆鹿帮着小月拍打身上的尘土安抚道。
“我是气不过。”小月点指初一,见初一后知后觉,“看什么看,就是看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