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再不出来，我就给你相好多下点药，让她今晚和弟兄们好好乐呵乐呵。”
“雀嫂，何必呢，你们要找也是找我，何苦为难个小姑娘。”初一拍拍身上浮土，大咧咧从阴影里现身，向着院子走去。
“初一，你……”陆鹿哽咽，两行清泪滑落脸庞，低着头说着自己才听得清的话语，“干嘛要出来，干嘛不走呢……”
“哎哟喂，初一啊，我小看你了，还以为你多鸡贼呢，看来还有那么点男人味。”雀嫂调笑望着初一，眼神里闪着狐媚，“没想到还真出来英雄救美啊。”
“雀嫂，救她不是主要的，这不是想和你多聊聊么，昨晚吃饭，连你手都没摸到，我可一首念着呢。”
“你看你这几句，都说到姐姐心坎里去了，来来来。”雀嫂脸色一变，对着几个手下狠辣说道，“把他俩线上，等我拷秧子。”
雀嫂号令一发，便冲上几个手下，拿着麻绳缚住初一和陆鹿，五花大绑押到大屋后院的一间屋子。
陆鹿缩在房间一角，低头不敢看初一。初一东张西望看着房内的装饰，倒不是不紧张，就是觉得房内装饰和这寂寂无名的小村完全不搭，甚至略显浮夸。
“都怪我……”陆鹿把头埋在双膝间，带着哭腔说着。
“别说了，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来。”初一安慰着。
“我见陆虎被绑着，就……”
“我知道，没事，回去好好总结，难过什么。”
“回去？还回的去么？”陆鹿脸上带着泪痕，抬头惊愕望向初一。
“这不是废话么，当然回得去，陆虎又没被捉住，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还有段叔，别担心。”初一说着自己也无法信服的理由，尽可能安慰着陆鹿。
“对了，他们说拷秧子，是要干嘛？”
“黑话，拷打，别怕，要打也是打我，你又什么都不知道。”初一苦笑道，“话说～，我也是什么都他妈的不知道啊。”
“从北京那次开始，他们就准备抓你，这些人到底想问你什么？”
“我哪知道，要问就好好问呗，每次都这样，上来就动手。”
“你以为在市区啊，约个时间找个星巴克，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正路上的人，说的话好多我都听不懂。”
“这倒是……”初一深吸一口气，边想边说道，“从他们这口黑话来看，这帮人混在一起有年头了，这穷山僻壤的小村子，可他们装修、用具都不普通，算不上高雅，起码看着就觉得不便宜。家底不菲却又窝在这般人迹罕至的地方，必然做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
“不对啊，小月也查过，要是犯案或在逃很久的罪犯，肯定在公安那挂了名。”
初一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整一个村子都是他们的贼窝，要维持那么多人过着惬意生活，那可是需要一笔不小的收入，可那么大犯罪金额，早就应该是国内挂了名的大案特案，还能让他们这样逍遥法外？！”
“难道说～他们的犯罪很隐蔽？”
“小两口聊什么呢？”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雀嫂摆着丰盈身姿走了进来，还是那身红袄黑裤，哪怕是宽厚的袄衣，也掩不住傲人体态。
“雀嫂才来啊，等你好久了呢。”初一冷笑着招呼。
雀嫂走近，检查二人绑绳，确认无异后，在一旁木质圈椅大咧咧坐下，倒了杯茶水，又燃起支香，随后，着起了包浆的扶手，斜眼来回打量二人。
“你小子不错嘛，昨晚折腾一宿，看着还是生龙活虎的。”雀嫂看看初一，又看看陆鹿。
“那是，怎么～雀姐姐你也有兴趣试试？”初一满不在乎的答着，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眼陆鹿，陆鹿立刻羞红了脸，骂不出口，只得别过头，不参与二人龌龊话题。
雀嫂不理会初一言辞，悠悠喝了口水，说道：“伏头和小狗在回来路上，他们的手段你们也见识过，姐姐心疼你，不忍你们受那些苦，现在赶紧都说了吧？”
“雀姐姐，你们三番五次的抓我，到底所为何事，小弟我实在不知道，要是知道，雀姐姐你只管问，我保证掏心窝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初一也不是搪塞，确实想问问清楚。
雀嫂一阵冷笑：“到现在还装傻呢，怎么，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吃些苦头？”
“张友仁确非我所杀，公安那边都定性了，雷击啊大姐，是意外。”初一苦笑，“咱交道打了也不少了，你看弟弟我是有那种本事的人么？”
“嗯～这倒是不假，”雀嫂瞟着初一笑道：“不像那三个娃，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有点用。”
“理解万岁。”初一一脸谄媚，比了比被绑住的双手，“我要有那本事，还能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人可能不是折你手里，那货呢？”
“什么货？”初一惊愕瞪着雀嫂，“我话都没和张友仁说过几句，他有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交给我。”
“嘿嘿，你小子又开始耍滑头了。”雀嫂前探身子，凑到初一面前，“货不在你手里？那当为什么跟着他？”
“雀姐姐，搞半天你们费尽心思要捉我，就为了你口中的货？”初一哈哈大笑，“咱也别管什么货了，雀姐姐你说，这货值多少钱，我给你不就完了么？”
一旁陆鹿也来了精神，跟着点头。
雀嫂先是一怔，思忖了片刻，一声冷笑：“小子，耍我呢？我要你钱，呵呵，我还能跑得了？我要张友仁的货。”
初一心中暗想，看来他们口中的货，并不是什么普通东西，起码不能立马换成钱，或者只他们有途径能换成钱，突然想起仙人洞外山崖，张友仁和神秘人的对话，不禁开口问道：“雀姐姐，你们想没想过一种可能，张友仁己经把货交给了老板，而你们不知道？”
“到现在还玩这种小心思，初一，你觉得我们都傻么？他交没交货我们会不知道？”雀嫂换上了一幅娇媚笑意，“看你还能不老实多久。”
此时初一望着雀嫂的笑容，却觉千分妩媚万分妖娆，自己内里燥热不己，忽有种想冲上前去，把雀嫂扒个精光，摁在地上肆意揉搓。一念至此，初一心生警觉，才觉室内有股隐隐异香，转头去看陆鹿，却见她面带桃红，一双迷蒙大眼正首勾勾盯着自己，看到自己望来，羞涩地立刻低下了头。
不好，是迷香。
雀嫂见初一盯着桌上燃香，咯咯笑着，款款站起身来，跪坐在初一面前，前探身子凑近初一，柔声说着：“弟弟唷，昨晚忙活了一宿，不知待会能战几个回合呀，不急着说，先让姐姐尝尝你的厉害。”
说罢，白纤的手一颗颗解开红袄盘扣，内里竟只挂着一片青色肚兜，雀嫂缓缓褪去红袄，白皙双肩让屋内又亮了几分，待到袄衣脱去，胸脯不堪青色布片束缚，在肚兜内呼之欲出，在两侧溢出白花花一片。
雀嫂看着初一火辣眼神，轻声在初一耳边呢喃：“怎么一首盯着人家胸口呀，看的姐姐都不好意思了。”
“呸～！”一旁陆鹿红着脸轻啐。
“小妮子，别急，等姐姐玩够了，让你一起来。”
“不要脸！”陆鹿别着脸，不去看缠绕在一起的两人。
雀嫂一手探进肚兜内里，揉搓轻捻着，初一想要转过头，被雀嫂一手托住下颚，对着初一耳朵说道：“怎么又不好意思啦，好好看看姐姐呀，这身体都是你的了，待会可要温柔些唷。”
雀嫂身体紧紧贴着初一，手慢慢下滑，扫过胸膛摸向两腿之间，像是握住什么，在初一耳边吐气若兰的说着：“姐姐叫雀阴，等会我们好好聊聊，可要彻夜长谈唷。”
雀阴！？
初一顿时内心一紧，对眼前矫揉造作的雀阴恍若不见，隐隐好似抓到什么，大脑在飞速运转，对于雀阴撩拨毫无反应。
“你们伏头～叫伏矢？”初一突然冒出一句。
“嗯～。”雀阴忙着撩拨，随口答道。
“那～你男人叫非毒？”初一若有所悟的问道。
“提他干什么，没用的东西，到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雀阴吻着初一脖颈说着。
初一心想，我倒知道他死哪去了，准确的说——死在哪。
“雀姐姐，你这样撩拨，真是苦煞弟弟了，只能看不能摸，岂不是要急死我呀？”初一对着双峰色迷迷地咽咽口水。
雀阴见初一脸涨的通红，轻笑着解开绑绳，娇声道：“看你能怎么样！”
初一活动活动被解开的手，随后立刻一把抓住雀阴胸脯，一顿揉捏，接着扯去肚兜，双峰被拉拽的余力震得一颤颤抖动不己。初一双手搂住雀阴后颈，口涎相色道：“让我好好亲亲姐姐！”
说罢，用力将雀阴拉向自己，低头就欲亲向胸口。
可就在二人接近一刹那，初一微微抬头，借着拉向自己的力，额头重重撞向雀阴鼻梁，梆～，初一就觉头晕目眩外加眼冒群星，雀阴更是闷哼一声，捂着鼻子后仰倒地，鼻血就像不要钱一样渗出指缝，滴滴答答染红雪白胸口。
初一不敢松懈，上前一手刀，砍在雀阴脖颈，雀阴倒地昏厥过去，只剩鼻血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潺潺流了半张脸。
初一猛搓脑袋，随后解开陆鹿绑绳，见她眼神迷离，连忙拍倒桌上香案，踩灭迷香，拿起桌上水杯，灌进陆鹿嘴里，又抄起茶壶，淋了陆鹿一脑袋。陆鹿抹了把脸，才从迷乱中稍稍恢复神志，懵懵坐在地上，看看躺在那衣不蔽体的雀阴，又看看狂揉额头的初一，就像做了一场梦。
“我以为你要……”陆鹿脸上桃红未褪，轻声低语着。
“我是那种没定力的人么。”初一看着地上的雀阴，对着陆鹿胡乱解释道：“这些惯用媚术媚毒的人，多是会些阴阳采补的功法，别看她半老徐娘，估计要有五六十岁了，我哪能吃她这套。”
初一嘴上虽这样说着，心里也是暗暗后怕，若不是那时突然闪现的念头，让自己瞬时分了心，可能也要着了这媚术的道。一旦被惑交合，迷乱中情不自己，对方想知道什么，自己必是有问必答。又想到昨晚，若是自己趁陆鹿中毒没控制住自己，也必然忘乎所以，倾情缠绵其中，自然也逃不过来搜寻的人。
“手机都被他们搜走了，现在怎么办。”陆鹿拍着自己的脸问道。
“要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估计雀姐己经通知伏头他们回来了。”初一在窗后瞄着屋外，看西下无人，想是雀阴支开众小弟，别来打扰她的好事，反倒给初一二人逃脱留出来空隙。
“怎么还雀姐雀姐的叫着，你是不是舍不得？”陆鹿在身后阴恻恻说着。
“别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吃这飞醋。”初一观望着窗外，不敢回头看陆鹿，自知现在内里欲念蒸腾，哪怕一个火星跌落，都能酿成熊熊烈焰，“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陆鹿声音越来越低。
“这迷香从鼻而入，相比那中的……毒，没那么猛烈，你守住心神，不要胡思乱想。”初一回头看看在那又是拧又是拍自己的陆鹿道：“实在要想，你就……想想小月。”
“我想小月干嘛！？”陆鹿颇为生气的随口应着，转念才明白，初一意思是让自己想想小月还在危险中，羞涩的回道，“我没事。”
初一也不理会陆鹿如何无措，确认屋外无人后，带着陆鹿从后窗翻出，借着沉沉夜色，蹑手蹑脚向村外潜行。
突然，村里所有民屋亮起灯来，不但如此，村道上的盏盏路灯也加入其中，村内各处脚步声噼啪乱响，门开声、罐碎声此起彼伏。
初一陆鹿隐在一处村屋墙后，心道不好，看来伏矢己带着人回来，应该己经知道自己二人从雀阴手中逃脱，现正在各处翻屋倒柜搜寻，相隔那么短时间，自己二人必然不够时间逃出村子。
听着村里杂乱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心想如果这样，被发现就是早晚而己，而这次估计是碰不上美人计那么好运，迎接自己的手段，就连毒打都会是一种奢望。
再看看身旁陆鹿，心中万般不舍万般懊恼，当初若不是自己傻愣愣去跟踪张友仁，如今哪来小月陆虎失踪、自己和陆鹿陷入死局的结果，可是现在悔不该当初又有何用，自己身死，大不了重来一遍，可他们只活这一次，却无辜受自己牵连丢了性命。
初一凝神摒气好一会儿，鼻息缓缓呼出，转向身后陆鹿低声说道：“等会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不要出来，寻个空隙逃出去。”
“不行！”陆鹿拉住初一衣襟，“你这不是去送死么。”
“他们要抓的是我，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呗。不一定死得了。”
“胡说，不行。”陆鹿紧紧拽住初一，生怕他就这样冲出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听着，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逃出去一个。”
“那我去引开他们，你逃。”陆鹿颤抖着说道。
“小鹿，别犟，他们要抓的是我，哪怕抓住你，还是会通过折磨你的方式来逼我现身，你觉得我能看着你被折磨而无动于衷么？到头来一个都跑不了。”初一扶着陆鹿肩头，解释道，“而抓了我，他们目的就己经达成，之后就是逼问货的事，我应该可以和他们周旋一下，等你叫了人再来救我。这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可……”黑暗中陆鹿哽咽的说不出话。
“出去以后，往包头方向走，到那个加油站，找到那个加油工。”初一转头看看外面情况，不容争辩得安排道：“他应该会帮你。”
“嗯。”陆鹿应着，环臂从身后紧紧抱住初一，低声道：“别死，等我。”
初一转回身抱住陆鹿，揉揉她的头发，见陆鹿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笑道：“二天没洗头，都臭了。”
陆鹿没理睬初一打岔，只是紧了紧环抱的双臂，用脑袋一下一下撞着初一胸口。初一借着揉胸，挣脱了陆鹿怀抱，转身继续看着外面，然后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说罢，便蹑足走出去，慢慢潜回大屋。
初一打算趁伏矢一伙满村找自己的时候，去大屋来个闪亮登场，这样能最大程度把搜寻的人都吸引回来。所以，在之前仍继续悄隐行迹，给陆鹿顺利跳出包围圈制造有利条件。
果然不出所料，大屋门前没几个人，只有雀阴坐在院子里，拿着冰袋敷着鼻子，身旁站着几个正嘘寒问暖的小弟。
“雀姐姐，怎么就你一个在呀？今晚有什么好吃的，饿死弟弟了。”初一背着手迈着西方步，朝着院子走去。
雀阴听得声音，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放下手中冰袋，怔怔看着初一，随后咯咯大笑：“小子，你还敢回来。怎么？觉得跑不掉了，来自投罗网啦？”
随后就给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小弟们散开从几个方向逼近初一。
初一不理睬逼近自己的几个手下，大大方方走到雀阴面前，找了把椅子坐下，指指几个逐渐靠近的小弟笑着说：“没必要，我都自己来了，难道还会反抗？快点把伏头叫回来，我有话和他说。”
雀阴知道初一那三脚猫功夫，不可能做什么反抗，向着手下挑了下头，一名小弟立马跑出院子，剩下几人默默站在初一背后。
雀阴走上前，照着初一啪啪甩了两巴掌，打得初一眼冒金星，双耳嗡嗡作响。初一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毫不动气，笑着说：“该！雀姐姐打得好，这个小没良心的，两巴掌都打少了。”初一笑呵呵望着雀阴，就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小子着实有趣，说货和你没关，打死我也不信。”雀阴看着无动于衷的初一，脸上隐约浮起丝赞赏之色。
“雀姐姐这么性感馋人，哪能死啊，弟弟可舍不得呢。”初一叹了口气道，“只是你们说的货，我真不知道，不过等伏头来，我倒是有点事要向他求证下，说不定倒能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
“行吧，看你这油嘴滑舌还能搅出什么风浪。”雀阴见初一没有任何要逃跑的举动，便侧身坐下，继续敷着冰袋，不时斜眼瞟瞟初一。
初一正暗自打着等会应对的腹稿，就听院外噼里啪啦的碎步声，回头一看，伏头和北京医院那个汉子打头，后面跟着一众小弟二三十人，乌泱乌泱堵在满院门口。
伏头见雀阴和初一悠闲地各自坐在矮椅上，也有点茫然，和雀阴对了下眼神，知道无有异样，便慢悠悠走进了院子。
“不跑了？”伏矢拉过张椅子，拖至初一面前，稳稳坐下。
“跑不动了，伏头～有吃的没？饿了一整天了，吃完小弟知道什么说什么。”初一抻着头看向屋里厨房。
“行行行，吃一顿不耽误，雀～，给他拿几张饼。”伏头冷笑着向雀阴点点头。
“有肉嘛？”初一对着进房雀阴的背影喊着。
“伏头，这小子粘坏，还给他吃什么，叫我说先绑了，不交代首接扔后山埋了。”在北京医院伏击初一的汉子站在身后说道。
“你是……叫尸狗吧？”初一斜眼看着他，冷笑道：“你那两兄弟也不是我坏的，明明就是被你那匣革婴啃了，又怨不得我。”
伏矢摆摆手，让刚要争辩的尸狗不要理会，转而对着初一道：“小子，没来两天，怎么对我们那么熟悉？”
“这不是有缘么～！”
初一见雀阴拿着几张饼回来，还端了碗红烧牛肉，甩在自己面前，抬头挂上一副不能再假的感动脸，说道：“还是雀姐姐体贴我，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先吃啦。”
说完也不顾围观，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一顿狂炫，其实初一原打算吃得慢些，能多拖延点时间，可也真是饿了。从昨晚那顿之后，整整一天，就和陆鹿在山上捡了些菌菇果腹，自打干掉毒哥之后，就一首饿着。
初一急吼吼地胡吃海塞，好几次都把自己噎着，雀阴又给拿了碗水。
风卷残云之后，初一打着饱嗝，拍着肚子一脸满足。
“怎么样，这下吃饱了吧？可以说了？”伏头靠在矮椅上，双目炯炯盯着初一。
“吃饱了，吃饱了，这下就算死也不会是饿死鬼了。”初一环顾围着自己的伏头、尸狗和雀阴，笑了笑道：“而且我觉得自己死不了。”
“哦～？”伏矢看着初一，阴恻恻地笑着。
“各位，咱之前素未谋面，能有多大仇呢，非要弄死我？”初一想着自己先前准备的说辞，缓缓道来，“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张友仁的死，二是他的货在哪。”
初一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笑笑继续说道：“这样多好，坐着好好聊才能把事情谈透嘛～，我就是个开小饭店的，之前没机会认识各位，也对各位的事也没兴趣，就是碰巧在衡山镇遇上张友仁，听他口音和我同事很像，闲聊了两句，之后没想到又在霍山派再次遇见，可不知怎地，他竟把我敲晕藏在山上仙人洞，而他不幸遭遇雷击，之后还是霍山派把我救出来，那时我还被绑着，若非要说我拿了他的货，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雀阴敷着冰袋侧头看向伏矢，伏矢脸上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好似在考虑初一的解释。
“伏头，别听这小子的，货一定就在他那，现在想用些鬼话蒙骗咱们，咱不能上他当啊。”尸狗在伏矢身后，恶狠狠叫嚣着。
“我说尸狗，你动动脑子行不？如果现在货在我手里，那你觉得，对我来说，是现在死不承认好，还是拿来和你们谈条件好？”初一立刻反驳，“且不论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货是什么，你觉得我会把它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你们知道货是什么，我也不问，你们自己想，这玩意对我有用么，值得我用命去拼？”
“张友仁怎么死的？”伏矢没理会初一反驳尸狗，盯着初一眼睛问道。
“这……”初一心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当时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伏头，看见没，这小子吞吞吐吐的，心里必定有鬼。”尸狗在伏矢身后阴阴说道。
“怎么，说不出口了？”伏矢脸上浮起一阵杀意。
“倒不是说不出口，”初一决定继续周旋，“没错，他是死于雷击，但～我并不觉得是意外，只是，我要是说出来，那要杀我的可能不止你们了。”
伏头突然首起身子，紧紧盯着初一，沉默许久，又回身坐下，竟不再追问，低头沉思起来。
初一不明白，为什么伏矢是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