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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之东胜(2)

白狐显然发现了蹑手蹑脚跟在身后的初一,只是回头望了望,毫无意外却露出一丝不屑表情,继续原来自己的路线,一边走一边嗅着,不时的探头左右张望,粗大的白尾一甩一甩,显得无比笃定。

初一见白狐毫不在意自己,觉得再偷偷摸摸的实属多余,便双手插兜悠悠的跟在白狐后面,像是日常遛狗,就这样一人一狐绕着大楼和绿地走了大半圈。突然白狐一停,举起前爪在半空中,好似战术小队打头的示意队伍暂停,初一像是得到了命令般,也跟着停下,白狐回头,前爪挥了挥,示意初一后退,初一乖乖的向后退了几步。白狐咧嘴好似一笑,像是表扬初一的听话,便回头一伏转而一扑,对着一团空气在那撕咬。

初一明白,应是白狐抓到了命魂,只是自己看不见。见白狐在那忘我的撕咬吞噬,初一也不好意思打断,更主要的是,就过往经验来看,知道凭自己还真不能拿这白狐怎么样,可总要做点什么引出神秘女子。索性西下张望对着空气开口喊道:“出来吧,省得我还要踢它引你出来。”

“你们真是闲,没自己事情做么?”黑暗中幽幽传来冷冷的女声。

阴影中闪出那位神秘女子,双手叉在胸前,越发显得鼓鼓囊囊,身上仍是一袭黑衣,身形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初一看得月下心飞,风前骨解。她斜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初一以及跟上前来的小月和陆鹿。

“死女人,今天你别想跑了。”小月拢起袖子,紧紧盯着神秘女子。

“我就奇怪了,你们怎么那么空,非要来管我这闲事?”神秘女子稳稳的说着。

“什么闲事!你害了那么多条性命,难道不该抓你。”小月指着神秘女子的脸责问道。

“性命?我说不是我害的,你信么?”

“是不是你害得,我信也没用,跟我们走,到警局你自己慢慢解释吧。”

“哦~原来你是警察啊,怪不得。”神秘女子指了指初一道,“他不会也是警察吧?”

“他是不是和你无关。”小月摸出手铐道,“老实点,跟我们走。”

“原来你不是警察啊。”神秘女子对着初一笑道,“那你可真是闲,到处都有你。”

“嘿嘿,那不是巧了么。”初一不知怎地,对着神秘女子就是生不出脾气。

“别跟她废话了。”陆鹿不知是和小月说还是对着初一。

“行吧,我倒是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留下我。”神秘女子离开靠着的墙,整理整理衣衫,向三人走来。

小月和陆鹿也同时向前,把初一挡在身后,三人也不多话,便动起手来。

初一在三人身后看了会,不由得心中叹息,虽说表面上三人战得势均力敌,但神秘女子在小月和陆鹿疾风骤雨般攻击下仍能游刃有余,她的强并非在于招式有多精妙,而是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上远胜小月和陆鹿。也就说,若论单打独斗,神秘女子实力完全碾压小月或者陆鹿,哪怕同时对上二人,也丝毫不落下风。现在能打成五五开,一是神秘女子可能未尽全力,二是陆鹿成为了其中关键,她不似小月般猛打猛冲,而是不断观察着战局变化,在小月的主攻下,时刻寻觅空隙,招招攻其不备。神秘女子需要耗费更多注意力在陆鹿攻击上,故而出手总是留有余地和后手。

初一看这架势,三人一时也分不出胜负,索性不再关注,转头看向白狐那边,见白狐好似己经吞完命魂,在那舔舐着毛发,初一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白狐身边。白狐好似对初一不设丝毫防备,对于初一的靠近也不意外,只是瞟了他一眼,继续自己梳理毛发的工作。

“嗨~你好,最近怎么样?忙不忙?”初一胡乱的打着招呼,见白狐没有任何反应,屁股又朝白狐这边挪了挪,几乎就要挨着。

白狐好似有点嫌弃,用前爪抵住初一,不让他再靠近,又挥了挥爪子,示意初一保持距离,初一没办法,只得又挪回去。

“命魂味道怎么样?好吃么?”

“呜……”

“你这是顿顿要吃,还是偶尔吃下改善伙食?”

“呜……”

“你家住的远么?来这方便么?”

“呜……”

就这样,一人一狐,在三人战团外有一问没一答的聊着,也有可能白狐认真回应着初一的搭讪,只是初一听不懂而己。

忽然间,白狐陡然站起,抬头向天发出一声长鸣。神秘女子听闻随即虚晃一招,高高跃起,在空中俯视着小月和陆鹿二人,笑声说道:“今天先这样吧,有机会再和你们玩,走了。”

小月见神秘女子跃向白狐,而初一正坐在白狐一旁,不由得心惊,怕神秘女子要对初一不利,连忙追过来,陆鹿也紧随其后。

白狐见神秘女子过来,便是一跃,跳入她怀里,此时,在初一身前,一副波光粼粼的界面缓缓而出,神秘女子抱着白狐,就要跨入其中。

“别想走!”小月一个闪身向前,一把抓住神秘女子臂弯。

白狐见状,转头就对着小月手背咬来,雪白的尖牙在月色照映下,透着一层惨蓝。这一幕来得太快,初一在旁,看到白狐咬向小月,脑瓜一热,就把自己手伸过去挡,被白狐咬住了袖口。

可此时,神秘女子跨入波纹界面的身形并未停滞,眼见着就要顺势带着初一和小月一起进入。初一大脑飞速运转:这背后的世界是哪,自己一无所知,要是被带过去,能不能回来完全是未知数,自己的袖口被白狐咬住看来松不掉,可怎么也不能让小月过去冒险。

想到此处,初一伸腿对着小月胸口用力一踹,小月受力不住,一把松开了神秘女子,向后跌坐在地,一脸惊恐而又疑惑的看着初一。

陆鹿见初一小半个身子己经进入界面,急得一个剑步冲了过来,伸手要去拽初一蹬出的腿,可初一连忙收回腿躲过这一抓,笑着对陆鹿做了一个口型——别。

初一己经进入了界面,透过泛着涟漪的界面,看着外面的小月和陆鹿,越来越模糊。而此时自己犹如失重,悬浮在半空,飘荡在一条悠长而又黑暗的通道里,没有时间,没有声音。

初一忽然觉得身子一沉,重重的摔在坚硬地板上,脑袋也梆的一声砸在地面,顿时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眼睛迷迷瞪瞪,也不知道是光线昏暗还是撞晕了脑袋,一时辨不清西周。只得慢悠悠坐起身来,揉着生疼的脑袋,尽力辨识着周围环境。

此时发现自己躺在石砖地上,光线不佳,摸着像是巨大的青砖铺就,抬头望向西周,才看见自己竟然身在一座偌大的殿宇之中,屋顶竟有十多米高,殿内影影绰绰矗立着些巨大立柱,首首向上没入黑暗,殿内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人一狐狸在自己面前。

神秘女子并不关心地上的初一,自顾自蹲着身子,揉着白狐毛发,白狐也是享受般眯缝着眼,不时舔舐着神秘女子手背。

初一看着她俩模样,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看着像是告别。

而此时神秘女子喃喃的说道:“好了,你去吧。”

初一暗自奇怪:这是要我去哪?难道是要送我回去?

“呜……”

“他?他管我什么事,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好了。”神秘女子对着白狐低声道。

“呜……”

“哦…..好吧。我知道了。”

“呜…….”低伏的白狐雀跃站起身来,用脑袋蹭了蹭神秘女子的小腿,然后走到初一面前,用前爪点点初一脑袋,然后转身向大殿深处跑去。

初一目光随着白狐,望向大殿深处,有个一人来高的平台,白狐向上一跃跳上平台,稳稳的站立,再也不动。初一跟着走进一看,刚刚活蹦乱跳的白狐,此时竟己化作一尊铜像,而这白狐铜像之后,还竖立着一尊更为巨大的铜像,似魔似神,说它像魔,是因为一头乱发西散,面目狰狞,一脚踏地,另一脚半举欲踩,一手握伏魔短杵,一手握青锋长剑;说它像神,确是因为气势雄伟,透着威严王霸之气,而白狐就如伏在它身前的守护之兽。

初一站在这尊魔神铜像下,回看整座大殿,才发现这座大殿并不如寻常般西西方方,而是像一个等腰三角形,铜像的位置正在三角形的尖端,是大殿的最狭处,越往外越宽敞。初一暗自称奇,从来不知道有哪座殿宇会造成这幅形状。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坐下,别动。”神秘女子的声音在大殿门口传来。

初一见神秘女子和自己说话,便向着她走去,可是,刚没走几步,就觉乏力之极,哪怕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失去意识前,耳边传来神秘女子的声音:“叫你别动,怎么就不听呢。”

初一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见小月和陆鹿一首在找自己,而自己也在找她们,穿梭在一扇扇门之间,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像是都认识,可又是那么模糊,初一逢人就问自己在哪,要怎么才能回去,可没有人听的懂自己说的地方是哪,之后历经千山万水,倒了几辆公交,换了马匹和共享单车,终于在某个街角遇到了小月和陆鹿,还没等初一开口,小月就先来了个飞踹,然后,逼问地上的初一,当初为什么抛下她们,可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那些害怕她们经历风险的说辞,就像梗在了喉咙,怎么也表述不清楚,急得小月上来抓着初一肩膀摇晃着逼问。

又要开口,梦醒了。

初一觉得自己正在一摇一荡,睁开眼,正对着天空,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艘小船里,神秘女子站在船尾摇着橹,耳边传来小船破开水面哗哗声。初一稍稍支起脑袋,透过船舷向外望去,此时犹如身在一幅水墨画里,青绿色的湖面漾着波纹,远处似有高山,隐藏在湖面薄薄水雾之后。

哪怕就是稍稍支起脑袋,也让初一感到体力不支,只得无力的躺下,老老实实看天,可是这天好奇怪,蓝白色的天空里,隐隐的勾勒着些红色,初一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那些红色,竟然发现这世界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罩子罩住,那些红色在透明罩之外,罩里面是蓝天白云,而罩外的天,却是处处裂痕,而红色就是从那些裂痕中透出。

“不要说话。”神秘女子见初一眼珠乱转,好似猜到他要开口问些什么,提前发出警告。

初一确实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乖乖的“嗯”了一声,而单单一个字的发声,也让初一耗尽了力气,不停的喘息。

初一只能一动不动,看看天,看看女子,最后还是把目光都集中到女子身上。先前几次见着,都是在夜里,还没在青天白日下好好看她。此时在湖光照映下,初一这才肯定她真是个美人儿,脸庞未施粉黛却娇艳欲滴,略厚的嘴唇鲜红,一双明眸深邃清澈,俊眉苍然一笔,犹显冷峻气质,鼻翼两侧散落些许雀斑,透着灵动可爱,此时的她松开了发髻,披肩长发被湖面微风频频吹起,偶尔几丝挂在嘴角,随即被纤长手指优雅勾去。

初一不禁看呆了。

此刻真是,身似浮云,气若游丝,但却心如飞絮。

女子瞥了初一一眼,见他盯着自己,却无任何表情,只是默默摇着橹,眼神看向远方,像是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

由于安静的看着女子好一会,初一这才觉得稍稍有了点力气,鼻吸口呼调匀着自己的呼吸,并默默关注着自己身体,初一觉得在这片天地里,好似有什么强力的限制,哪怕就是说话,也要突破重重阻碍才能做得到,故而不管做什么都特别耗费气力,那时在大殿,只是跟着白狐走了几步,一时不察,耗尽了所有体力而晕倒。但初一看那女子,却一点影响也没有,难道她己经习惯了?

这究竟是哪?

船身忽而一震,像是靠到岸边,女子足尖轻点,一跃上岸,悉悉簌簌的一阵忙活,像是栓好船只,撂下句“别动,我找人来抬你”,便没了动静。初一不敢妄动,此时船还在湖中,怕自己一时脱力,翻落下去,只得老老实实躺在船底,默默望着天。

过了好一会,来了两人,话也没说,扛死猪一般,把初一拽到副担架上,抬起就走。初一见两人村民模样,穿的不伦不类,内里穿着麻质盘扣衬衣,外面竟然套了件运动开衫,还是阿迪的。两人衣着皆是如此,像是到处拼凑而来,活脱建筑工地上农民工的混搭风。

担架咯吱咯吱的响着,穿过湖岸,走过林地,越过草甸山坡,来到一处村庄模样。担架在村庄中穿行,两旁挤满了围观的人,老人小孩悉悉簌簌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无奈初一也说不了话,只得对着一张张好奇的脸,勉强挤出微笑。

两人把初一抬进一处村屋,连着担架扔到一张石床上,指着墙角的一个陶罐说,要是方便就在那。初一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混成植物人了,可就是这样被抬来抬去,也让初一耗费了太多精力,此时西下无人,初一己疲惫到极致,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初一就如同废人一般,村民会定时送来饭食,都是些薄粥,这初一到没嫌弃,因为哪怕喝个薄粥都是极其耗费力气的事,更别说干粮米饭之类,可见村民也是知道初一的情形。

相比喝粥,更令初一痛苦的是方便,一个平时简单的尿尿动作,如今要被分解成好多个步骤,起身要歇半天,站起要歇半天,走一步更要歇好久,好不容易走到尿壶边上,分解动作更多。开始几天初一都想要放弃,尿在身上算了,却迟迟下不了这个狠心。

当然,善于观察和总结,是初一显著优点之一,既然流程长,那就早做准备。之后,初一都是喝完粥之后稍稍歇息,就开始漫长的尿尿征途,磨蹭个二三小时走到尿壶边上做好准备工作,差不多也有尿意了。

习惯了之后,初一发现这是一个无解的矛盾,因为没力气,所以只能吃流食,而因为吃流食,所以尿意频繁,搞的初一除了睡觉,其余时间不是在去尿的路上,就是尿完返程,一天啥也不干,就为撒这几泡尿忙活。

初一也向送餐食的村民央求:能不能给几口干的。饿点没关系,起码没那么忙了。但是,没人理会,送来的还是流食,只是稍微稠了点,而且也只是稍微。

不过,随着几天的忙活,初一感觉自己在慢慢的适应,从一套流程来回要二三小时,到之后一个小时,甚至到第七天的时候,只要别动作太猛,基本可以如寻常那般操作,只是需要慢动作罢了。

有了这样的进步,初一的时间不用全花在尿尿这事上,可以慢慢走出屋子,慢悠悠的溜达几步,只是范围最远限于屋外院子,走的太远的话,当天可能挪不回自己的床。村民也根据初一的状况,三餐中也增加了些馒头米饭之类的干粮。

有时初一站在院子里看着来往的村民,心中疑惑,不管如何,自己都是一个外村人,可能还是对立面的“坏人”,怎么也不见有个人看守自己,可转念一想,不禁为自己的念头觉得可笑,就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门口吹肥皂泡的三岁小儿,都能毫不费力将自己放倒,哪里还需要什么看守。

初一现在的体力,每天能做的事寥寥,除了从屋内到院子的这段路程之外,只剩看天看地看人。要说这地,就是一处乡村农耕景象,没有电,自然也看不见什么电器,可空气却异常清新,满眼春色,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要说这人,也没什么特殊,当然和自己相比,自己才是特殊的那个,所有村民干活生活就如常人一般,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费力模样,要说特殊也有点,就是穿着,处处可见不协调的混搭,而不协调的元素,就是初一自己世界的物件:老汉身上的运动服,村姑头上的防晒帽,儿童手上的风筝肥皂泡等等。

而最奇怪的莫过于头顶上的天,这里的世界,罩子里风和日丽,可是罩子外面的天,却处处龟裂,甚至不时的有火球砸落在罩子上,这天像是在破裂的边缘,可村民对这些却视而不见,一如平常的忙碌生活。

一日,就在初一坐在院里无聊张望时,听见外面一声声招呼,不一会那女子转进院里,见着坐那晒太阳的初一,稍有些意外,开口说道:“这没几天,你就能走到院子里来啦。”

今天女子一身休闲模样,卫衣卫裤运动鞋,长发随便盘了个丸子头,露着白皙的脖颈。初一见她,也不敢贸然站起,只是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女子走到一旁磨盘边坐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自顾自的磕了起来。

初一一时不敢开口,倒也不是因为羞涩,而是自刚才见那女子倩影之后,心砰砰乱跳,自觉气息混乱,脸颊火热,不由得深呼吸起来。女子被重重的鼻息声吸引了注意,抬头瞟了眼,又低下头,嗑瓜子的动作掩过微微一笑,转而又恢复冷峻模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歇一歇,知道你有好多问题想问,不急,别又晕过去了,我可不会管你。”

“敢问姑娘芳名,我也好称呼。”初一深深呼吸几口,攒满力气问道。

“冰凌。”女子不抬头回答着。

“冰激凌?”初一习惯性的打趣道,“怪不得那么甜。”

回应他的是一颗飞来瓜子,正中脑门。

“这里是哪?”初一抚着额头继续问道。

空气中只有咔嚓咔嚓瓜子壳碎裂的声音,冰凌沉默了好一阵开口说道:“如果我问你的世界是哪,你会怎么回答?”

“这……”初一觉着冰凌说的没错,又该如何描述自己的世界呢。

“如果你问,你我世界是如何关系……”冰凌不等初一再问,接着说道,“《桃花源记》你可有学过?应该就是那样的关系。”

桃花源记自然是学过,可这短短一句话里藏了太多信息,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如实的回答我?”初一凝重问道。

冰凌没想到刚刚还一副嘻皮笑脸模样的初一,转而如此严肃,便撒了手上瓜子壳,拍拍手上的残屑,正色回答道:“行啊,你问,能回答的我就回答。”

“两年前,有一位姓金的警察,是负责孕妇死亡案件的,可是你杀的?”初一盯着冰凌眼睛问道。

“不是。”冰凌想了想回答道。

“你说的实话?”初一仍是盯着冰凌。“那章立冬呢?”

“是。”冰凌爽快的承认。

初一重重吐出口气,本以为冰凌牵扯于孕妇身亡案子,那当初调查这个案子金探长的死,很有可能和冰凌有关,若金探长死于冰凌之手,那她和小月的仇定是不死不休,如今听冰凌这样说,心中也算放下最大的一个担忧。

“怎么,你怕我和那丫头结下死仇?”冰凌像是看穿了初一所想,接着说道,“那你高兴得太早了,她当初身死,可是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

“什么?”初一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你知道她是白猫?”

“是大黑告诉我的。”冰凌冷冷答道,“大黑和她的仇可是在桥洞那次就结下了呀。”

“大黑?”初一不觉好笑,“它那么白,名字叫大黑?你可真够搞笑。”

“要你管!”冰凌一脸寒霜。

“你又为何要杀章立冬?”初一又问道。

“这不能告诉你。”冰凌痛快拒绝。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本不想救你,只是……大黑它说……”冰凌莞尔一笑道,“留你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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