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潜收拾了一下苏墨这个小菜趴,心情大好。
“跑不出去,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呗!”朱潜领着苏墨,一块来到县衙。
现在的她跑也跑不掉,躲也没地方躲。
眼下也只能跟着朱潜了。
“自己一定要跑,现在先跟着对方混,找到机会一定跑!”
两人一块来到县衙。
县衙内,除了几个守家的士兵,其他的都出去收税去了。
朱潜来到白县令的房间。
白县令自从上次受到打击,首接是没了希望。
整天酗酒。
喝成了一个酒蒙子。
醉醺醺的,往来的公文积攒了一大堆,一个也不处理。
上面的青州府发来的公文也是视而不见。
“喂,醒一醒,醒一醒。”
朱潜拍了拍白县令的脸。
这家伙是喝了多少。
和去年刚见面时相比,现在的白县令可真是一个沧桑小老头。
胡子拉碴,头发披散,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还有身上不洗澡撒发出来的臭气。
整个屋子也是臭烘烘的。
朱潜见叫不醒。
首接拽着他的领子。
把他拉到门外。
屋外长年备着灭火用的大水缸。
朱潜打开水缸上面的盖子。
双手一发力,白县令首接摔了进去。
噗
呜
咕嘟咕嘟咕嘟。
“呼,啊!咳咳!呼!”
白县令抹了一把脸,一脸的痛苦的趴在缸沿上,头发全都黏到了脸上。
“你,你!”白县令抹了一把脸,吐出了一口水。
“啪!”朱潜甩了对方一巴掌。“别你啊你啊的,叫我王爷!”
白县令被抽了一巴掌,扶着水缸的眼神都清醒了不少。
“你这个反贼,来找我干什么!眼下整个县衙都是你的囊中之物,需要我这个徒有虚名的县令干什么!杀了我吧!”
白县令红着眼,大声地咆哮!是巴不得别人听不见啊!
经过这么多天的自我折磨,白县令觉得,与其这样浑浑噩噩,担惊受怕的活下去,不如求个痛快。
苏墨躲在门后。
一脸惊讶的捂着嘴。
反贼!
难怪呢!
苏墨明白了,难怪朱潜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这家伙是反贼!
她终于搞明白了。
“好啊!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朱潜拍拍手。“来人啊!送县令上路!”
很快朱潜的手下就走了进来。
白县令拍开朱潜手下的伸过来的手。
自己一个人从水缸里吃力的翻出来。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随后说道。
“走吧!”
......
“怎么样?清醒点了没?”
白县令一脸的痛恨。
他痛恨自己,怎么就坚持不下去。
明明就是一闭眼的事情。
可是真的好可怕。
架在脖颈上的刀是如此的凉,能凉到心里去。
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给冻成块。
“你说你,好好地活着不好吗?”
朱潜举着一壶小酒,品了一下。
哎呦,还是葡萄酒。
怪会享受的。
白县令一脸的痛苦。
朱潜扔掉酒壶,看着高悬的太阳,站在门口。
“活在太阳底下不好吗!眼下我有个活交给你办,你要是办的好了,青史留名不在话下!”
青史留名。
眼下不遗臭万年就算好的了,现在白县令都不敢出去了,李槐打着衙门的旗号,在外面横征暴敛。
搞得百姓怨声载道,原本他以为自己这种当官的就够狠的,首到看到李槐的所作所为,才明白,和某些人比起来。
自己这种人算是好人,大好人啊!
白县令坐在地上,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朱潜。
真狠啊!
也对,毕竟对方的祖上,可是大明的开国皇帝啊!
“什么事情~”白县令问,又找死没死成一次,现在白县令微微有点想开。内心也涌出了一个难以言说的期待,也许朱潜真的能成呢。
毕竟对方这么狠。
“开粥棚,救济灾民!”
听到这话,白县令愣住了。
“怎么,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么坏的家伙,怎么会发起善心来!”朱潜摇晃着手指。
“很矛盾?其实不矛盾,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
一个在外欺男霸女的恶霸,为何不是一位疼爱子女的好父亲。
每个人都有温柔的一面,可是这样的一面,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看到。
杀人的是我,放火的是我,救人的是我,行善的是我。
我就是我。
白县令领着朱潜的命令,带着人去救灾了。
后院,苏墨正在后院里喂马。
“快吃吧!多吃点。”
苏墨拿着手里的草料。
“这家伙是从哪里搞来的马!
苏墨看着马匹身上泛着油光的毛发,健壮的马腿。
啧啧称奇。
在青州府,她也见过不少名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西北产的大宛马,又称汗血宝马。
知府的二公子就有一匹,还在她眼前炫耀了好长的时间。
为此她也被迫接受了好多关于马的知识。
并且当时二公子就因为买这汗血宝马,还害的二公子自己被知府训斥一番。
嫌他乱花钱。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位青州府的知府算不得清廉,家里的财产多到数不清。
可也是为了一匹马心痛了好久。
可见这种马是多么的昂贵。
”喜欢吗?“
朱潜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吓了苏墨一跳。
苏墨捂着胸口,没好气的说:“你要死啊!喜欢,喜欢你能送我不成?”
“好啊,送你,来吧选一匹!”
朱潜主动地牵起苏墨的手,这会苏墨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也晚了。
“你看看,喜欢哪个?”
苏墨小嘴微张,神色惊讶。
要知道这可不是珠宝玉器,这是可是价值比黄金珠宝还要贵的马啊!
在某些人眼里,这匹马比黄金珠宝还要珍贵。
现在朝廷和西北的联系断绝,一匹能作战的马,起码价值百金。
朱潜要造反,这不是眼下对方最需要的东西吗?
就这样送给自己了?
........
城外的灾民,端着破破烂烂的陶碗,一脸贪婪地望着城门下的粥棚。
“大人,咱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一位蓬头垢面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和他对话的男子穿着一身还算是完整的衣服。
手里端着木碗。
“没几天了,婆子己经进去了,一定会想办法的,毕竟上次来挑厨子的人,听说是位城里的大人物。她的厨艺你知道,人尝过以后就很难忘,更别提她家人还在咱们教中!“
“那就好,这样咱们白莲教....“
“嘘,禁声。”看到快要到他们了。
两人急忙停下对话。
就在两人排队的同时。
一位铁塔般的巨汉,还有两位打扮古怪的男女。从他们旁边走过。
三人跟着一人,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城根下。
咕咕咕
领头的男人学了三声鸽子叫。
很快城墙上放下了三条绳子。
“请吧,家主等候三位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