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春节月,梧州港口
晨雾笼罩着西江,货船“粤昌号”静静停靠在码头,船身斑驳的漆面在晨光中泛着铁锈色。岸边,几个苦力正搬运着麻袋,吆喝声混着水浪拍打船身的声响,显得格外嘈杂。
石松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江水在晨光中泛着金红色。
“终于到了。”
身后,阿贵叼着烟,眯眼看向码头:“排长,这一路也太顺了,连个查船的都没有。”
石松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腰间的 枪——它被布条裹着,但随时能在一秒内开火。
“不是顺,是黄老板打点好了。”
晨雾笼罩着西江,货船“粤昌号”静静停靠在岸边,蒸汽机的轰鸣声低沉而有力。石松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江水在晨光中泛着粼粼金光。
黄老板叼着烟,走到他身旁,笑道:“石老弟,怎么样?比山里风光好吧?”
石松点点头,目光扫过码头上忙碌的工人、挑着担子的小贩,还有巡逻的国民党士兵——他们腰间挂着驳壳枪,眼神警惕,但没人敢查黄老板的船。
“这条水路,我们黄家走了二十年。”黄老板吐出一口烟圈,“从壮西省到香港,关卡、土匪、稽查队,全都打点好了,没人敢拦。”
西江航道,两岸青山如黛
船缓缓驶离梧州,江面渐宽。两岸的村落错落有致,稻田青翠,偶尔能看见水牛在浅滩上悠闲地吃草。
阿贵趴在船舷边,兴奋地指着远处:“排长,你看!那是不是渔民的船?”
石松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几艘竹筏在江心飘荡,渔夫撒网的动作轻盈如舞。
“这叫‘罾船’。”黄老板解释道,“西江的渔民几百年来都这么打鱼。”
炊事班长老李咂咂嘴:“这鱼要是捞上来炖汤,肯定鲜得很!”
众人哄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西江航道,沿途风光
船缓缓驶离梧州,两岸青山如黛,偶尔可见渔夫撑着小船划过水面,鸬鹚站在船头,翅膀张开晾晒。
“排长,这地方比咱们山里富多了。”小赵趴在船舷,看着远处稻田里劳作的农民,忍不住感叹。
“富?”阿贵冷笑,“等打起来,再富的地方也得变废墟。”
石松没接话,只是静静看着江水。
1949年的中国,战火己经烧到了长江。
再过几个月,解放军就会横扫南方,而香港,将成为最后的避风港。
肇庆,江峡险峻
午后,船行至肇庆段,两岸山势陡然险峻,江水湍急。
黄老板指着远处一座陡峭的山峰:“那是鼎湖山,岭南名山,山上有座古寺,香火极旺。”
石松眯起眼,隐约看见山腰处飞檐翘角的建筑,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等到了香港,安顿下来,我带你们去黄大仙庙拜拜。”黄老板笑道,“求个平安,求个财运!”
肇庆段,夜泊
夜晚,船停靠在肇庆码头,岸边灯火稀疏,偶有商贩挑着担子叫卖“艇仔粥”。
黄老板带着两个手下上岸“办事”,石松则让阿贵和小周在船上警戒。
“排长,咱们真要在香港落脚?”小李低声问。
石松点头:“先站稳脚跟,再谋后路。”
“那……家里人呢?”
石松只是摸了摸胸口——系统空间里 10个人,全在里面沉睡。“嫂子们先到了。”
广州,珠江口风云
傍晚时分,船驶入珠江口。广州城的轮廓渐渐清晰——高楼、码头、烟囱,还有远处停泊的各国商船。
通讯兵小周瞪大眼睛:“这……这比邻县繁华多了!”
黄老板哼了一声:“广州算什么?香港才是真正的花花世界!”
石松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这座即将易手的城市。再过几个月,这里就会插上红旗。
船上,黄老板的包厢
黄老板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杯热茶,笑眯眯地看着石松:“石老弟,你这几个兄弟,带的‘行李’可不少啊?”
石松没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勃朗宁,轻轻放在桌上。
“老哥,送给你防身用。”
黄老板眼睛一亮,拿起来掂了掂,啧啧称奇:“好家伙,美械啊!石老弟,你这是过去卖家伙?我可以帮你联系买家!”
石松点头:“当然。论经商,老哥你可是顶天的一把好手。”
他顿了顿,低声道:
“我们一共 16个人,帮我们办香港身份证,费用全部用武器结算。”
黄老板眉毛一挑,随即哈哈大笑:“痛快!我堂哥就是国民党驻香港代表,办十几张身份证算什么?……”
他凑近,压低声音:
“那几个大包,只要一包就够了”
石松嘴角微扬,没说话,将一个大包推给黄老板,里面有几个长家伙和几十把短家伙,沉甸甸的。黄老板算是乱世中一个难得的好朋友了!
珠江口,香港近在眼前
第三天清晨,雾气渐散,远处海平面上,隐约可见高楼轮廓。
“到了!”黄老板兴奋地拍了拍栏杆,“石老弟,欢迎来到香港!”
石松眯起眼,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高楼、码头、洋行、军舰……还有,未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