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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晋升与回忆

1946年10月,G系第21团驻地

石松蹲在营房角落,手中的汉阳造步枪被拆解成零件,摆放在油布上。他刚刚激活了初级枪械改造技能,此刻正尝试调整这把老枪的扳机簧片,让它的击发更灵敏。

“石松!团长找你!”一个传令兵在门口喊道。

石松迅速组装好步枪,跟着传令兵走向团部。路上,他瞥见几个老兵正围着一名新兵拳打脚踢——军队里的规矩,弱者永远是被欺压的对象。

——他不想再当弱者。

团部帐篷里,团长马德胜正叼着烟斗看地图,见他进来,眯眼打量:“听说你会改枪?”

石松立正:“报告团长,略懂一点。”

马德胜哼了一声,从桌上推过来一把老套筒步枪:“这破玩意儿卡壳三次了,修得好,今晚加菜;修不好,滚回新兵营挑大粪。”

石松接过枪,手指轻轻抚过枪管,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改造方案。他借了工具,不到半小时,不仅修好了卡壳问题,还调整了枪机行程,让这把老枪的射速提升了近两成。

马德胜试射两发,眼中闪过惊讶:“好小子,有点本事!”

——三天后,石松被破格提拔为下士班长,负责全团的枪械维护。

夜里,石松躺在硬板床上,听着营帐外的虫鸣,思绪飘回上一世的记忆。

在他的时代,他的父亲——也就是现在这个世界的“老二”——命运多舛:

-不知哪一年,少年的父亲从木楼梯上摔下,伤了腰背,从此走路微微驼背,阴雨天便疼得首不起身;

-不知哪一年,少年的父亲砍猪草时走神,一刀下去,左手无名指少了一截,伤口溃烂了半个月才愈合;

-大灾荒那年,少年的父亲被过继给县城的大伯(老大老二都给了县城的大哥)——大伯没有子嗣,家里需要个男孩继承香火。父亲走的那天,怀里揣着半个窝头,回头看了一眼破败的老屋,眼神木然。

——而现在,石松成了“老二”的父亲。

他翻出贴身藏着的家信,借着月光又读了一遍。信里提到“阿二”(即上一世的父亲)最近学会了爬树,还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皮。

石松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能不能改变“阿二”的命运?让他不再驼背,不再断指,不再被过继?

系统光幕闪烁:

【家族命运任务(长期):改变首系亲属的悲剧人生】

【当前进度:0/3】

上一世的自己:打虎英雄的末路

更深层的记忆翻涌上来——上一世的石松,也曾是国军的一员。

1949年,G系溃败,他逃回山里,靠着打猎为生。

然后,那些年

-他被迫躲进深山,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岩洞里,靠妻子偷偷送来的红薯度日;

-最终,他在潮湿的洞穴里郁郁而终,至死没能再见家人一面。

而他的两房妻子——大房阿英和二房阿月——却顽强地活了下来,甚至活到90多岁。

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石松闭上眼,仿佛看到阿英在会上低头认罪,阿月偷偷把粮食埋进粪坑躲避搜查,孩子们挤在破棉被里瑟瑟发抖……

——这一世,他绝不让历史重演。

次日,营地外来了一个商队伙计,递给石松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

“福昌号有新货,石长官若有兴趣,可来一观。——黄”

石松捏着信纸,嘴角微扬。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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