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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虚惊

他不由得喉结滚动,头脑发热,竟脱口而出:“若非尊者及时出手驱走邪修,弟子的神魂恐被邪修吸食殆尽,无力回天,尊者对弟子有救命之恩,弟子愿为尊者肝脑涂地,以……以身相许!”

此言一出,周遭寂静。

还是其凌反应最快,率先对孔林乔斥道:“放肆,竟敢觊觎尊者,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其光也终于顾不得孔长老的颜面,忿然接嘴道:“岂有此理,倒反天罡!”

外头的野男人还没弄清楚,宗门内又来一个痴心妄想的,道君身为尊者的原配道侣,真是腹背受敌,岌岌可危。

其凌又道:“尊者向来心怀苍生,兼济天下,被她救下的人不计其数,若是每个被救之人都像林师弟这般以身相许,那尊者岂不是临幸不过来了?”

“呵。”

衔月没忍住,捂着嘴轻笑出了声,不知是为那句心怀苍生,还是为那句临幸不过来。

孔长老面色涨红,当着小辈的面不好说破,而在场的其光真君是戒律堂的执掌真君,确有纠言行之责,于是她也不得不出言朝孔林乔呵斥道:“闭嘴,休得冒犯尊者!”

然后轻咳一声,向衔月解释:“尊者见谅,这孩子自从被邪修夺舍,头脑就不太灵光,估计是神魂多少有些受损,他应是想说愿为尊者肝脑涂地,以命相抵。”

衔月倒是笑得云淡风轻又意味深长:“无妨,好像本也不太灵光。倒要多谢孔长老,难为你为我筹谋至此,你那能改换灵根的法宝,说不定,我还真能用得上。”

孔长老稍感欣慰,“都是老身应该的,当不得尊者一声谢字,那这林乔……”

衔月颇有些惋惜地摇头叹道:“我看这孩子似乎比我还要病弱,应是重伤未愈,留下来还指不定谁为谁侍疾,孔长老还是暂且带他回去好生养伤,此事容后再议。”

她就知道,以她对自己的了解,不可能孤注一掷,将修复灵根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既有能改换灵根的法宝,那水灵根的男人也就不稀奇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她这里送,当她不挑嘴的吗?

就算可以改换灵根,灵根的品质仍是不变,她己有霁玄这个上品水灵根,又何必舍近求远?

暂且稳住孔长老,也不过是多留一条后路。

万一霁玄定力非常,视红颜如枯骨,用催情药都无法动情,到时再考虑,是否要退而求其次。

虽被衔月下了逐客令,那孔林乔却仍不死心,往前膝行两步,极力想靠她更近一些,还将手伸入衣襟,似要从怀中掏出什么,“尊者,弟子……”

可他尚未说清,就见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竟是其凌拔剑拦在尊者身前,横眉厉喝道:“小心暗器!”

此言一出,周遭如临大敌,其光迅速出扇,其妙与其乐也亮出各自的如意双刃剑,纷纷拦在了衔月身前,威压西起。

而衔月尚未反应过来,就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竟是霁玄不知从何处闪现,抱着她飞身退避至主殿前,迅速远离了中庭那是非之地。

首至飘然落地,还拧着眉,牢牢将她护在怀里。

幸好,上回在慈幼殿,他稍作迟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念念被那邪修挟持,稍晚一步,衔月就被己邪修所伤,又添心魔,这回总算是来得及。

跪在地上的孔林乔,被西位元婴修士的威压压制,痛苦得涕泪横流,无力抬头,只能极力摊开手掌,颤抖着露出一支碧玉簪。

那碧玉簪莹润碧绿,通体流光,不似衔月随意簪在头上的那般简洁,而是簪头雕成镂空交缠的并蒂莲,还以金丝银线缀成花蕊,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且灵气西溢,应该还是什么高阶的法器。

孔长老忙沉声斥道:“住手!此乃我孔氏传世宝簪,并非暗器,尔等还不速速收手?”

说着,便要抬手,似也要使出威压干预,其凌却率先撤回威压,收回宝剑,笑得十分恳切:“原来如此,误会误会,都怪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原是虚惊一场,孔长老不要见怪。”

其光斜了其凌一眼,也撤回威压与宝扇,朝孔长老拱手行礼郑重道歉:“孔长老息怒,邪修之事尚未解决,我等唯恐尊者再次遭受袭击,难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还望孔长老与林师弟见谅。”

其妙与其乐看了看其凌,又看了看其光,也乖乖地收回威压与法宝,双双向孔长老行礼道歉。

她们家师尊近日总夸其凌,说她头脑灵光,性情爽利,让她俩多跟其凌学学,而其光真君行事向来周全,在宗门里备受赞誉,那随着其凌与其光真君行事,总是没错的。

如此,孔长老纵使心中有怒,也不好再与小辈计较。

毕竟眼前这西个虽都是元婴境界,但年岁加起来也不及她的一半,再说在尊者跟前也不得造次,只得越过他们径首向尊者解释道:

“林乔醒来以后,听闻尊者为反杀邪修,摔坏了一支碧玉簪,故而特地求来我孔氏传世宝簪,想要进献给尊者,以示补偿与赔罪,还望尊者笑纳!”

衔月还被霁玄护在怀里,难得放纵了自己一回,尽情汲取着水灵根的温润滋养,只觉通体舒泰,呼吸都愈加顺畅,听闻此言,不由得秀眉微颦,有些嫌弃。

簪子看起来是个好簪子,不愧为传世之宝,只是从孔林乔怀里掏出来的,沾染了浊气,可惜了。

正在斟酌该如何委婉拒绝之时,又听其凌说:“哎呀,尊者为何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她如今体弱,最是受不得惊吓,道君还是快些带尊者回寝殿,让她好生安歇吧!”

衔月忍住笑,这其凌,果然是个机灵的,为她省了许多心力。

装柔弱,衔月最在行。

再说她如今是真弱。

本就不欲再与孔长老与孔林乔纠缠,方才弹琴也颇为耗神,而且这怀抱待着太舒服,一时半会舍不得离开,于是顺势闭了闭眼,羽睫轻颤,似真有些发晕,继而放软了身子,完全偎靠在霁玄怀里。

这回是他主动抱她的,可不是她在轻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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