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上心,刘安宇那也是一样。
“吓死我了,还好安宇没事。”听说儿子进派出所了,吕淑兰火急火燎地请了假赶到刘伯鹰单位,好在是毫发无伤,但也后怕地抱着儿子心疼地拍拍。
刘伯鹰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龙姓小子,笑着替他说了两句:“没事,阿望在呢,绝对不会让安宇少一根头发,哈哈哈!”
“还不是你,今天店里人多,难得叫你接趟安宇,你还丢给别人……是不是你儿子了?”
被老婆训斥得难免心虚,刘伯鹰摸摸鼻子,打着哈哈,“这不是没事么,再说,我那你也不是不知道,钱队他们就爱在那会儿培训,不来要记过,真走不开。”
说着还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还傻愣着的小子。
“啊……兰嫂,对,就是这样。”走神被抓的年轻小伙儿赶紧立正站军姿,就差给人敬一礼了。“明天我会注意,绝不会让安宇再出意外!”
……
刘伯鹰挑眉,心想你小子倒是积极。
“我看还是……”
“放心,淑兰啊,阿望这孩子吧,毛躁了点,品性还是没问题的。”刘伯鹰过去揽住老婆,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安宇,但男孩子嘛,还是要历练的,何况还有阿望在,他……”
“历练,你对安年也是这么说的,最后呢。”吕淑兰打断,静静地看着他,又瞥了眼身旁依然站得笔挺的小龙同志,“还有小翔……我知道都己经过去了,但我只是不希望安宇也……”
刘伯鹰家的情况,当年在军营时的大伙儿都知道。当年先是在战场上捡了个孩子,随后老婆又给他生了个孩子,年纪轻轻的一下就有了俩儿子,人都说他刘副官年纪不大就要先大家一步儿孙满堂,可谁知道这儿媳妇还没出现,俩儿子全死在战场上了。
首到后来的婚育假,吕淑兰才从悲伤中走出来,年过西十给他诞下个小儿子刘安宇。所以也不怪吕淑兰对这个老来子格外宝贝。
提到“小翔”,站军姿的小龙同志也有些身形摇晃,抿着唇,神情耷拉。
“我知道,所以,更可以放心阿望了。”刘伯鹰锤了他一拳,“他对不起谁都不会对不起小翔的。是吧,阿望。”
龙京望堪堪扯了个笑,点头。
“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才几年过去,安宇就认不得你了。”哄完老婆后,刘伯鹰招呼小孩去沙发聊,“上次还和你亲呢,说什么都要你抱,不然就哭。”
龙京望郁闷地瘫在沙发上,“什么才几年啊,刘哥,这都都五年过去了,上次我来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会儿他才两岁啊。”
“哈哈,也是。”刘伯鹰也不介意,招呼他喝茶,“那你呢,这次回来又怎么说,找到嫂子了?”
提到这个,龙京望依然颓丧,但坐起了身。“没呢,在临渠找了五年了都,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捏起瓷白小茶杯,语气也满是失落,“穆翔哥老家都没空了,看样子是早搬走了。再待下去我怕老爸要催,就回来了。”
想起龙队那副终日看上去不怒自威的外人形象,刘伯鹰哈哈大笑:“也是,哈哈。那,你回来了,龙队没给你安排去处?”
龙京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他让我去湖岩……当教官。”
“湖岩军校?”
“……嗯。”
湖岩军校是百年老校了,和过往的荣誉相比,现在更像是个普通的体校,国家当然不会折辱了百年老校的名声,每年拨钱扶持,在这里任职的也基本是部队内部的军官,不是临近退休过来养老的,就是把子女辈丢来历练的。
刘伯鹰了然,果然还是龙队,虽然是养子,但这待遇,也和亲生的没什么两样。
“行,挺好的。有困难的话和我说,毕竟咱也是一个营的,哈哈!”
小孩年轻,心气高,有个部队当高官的爹处处帮忙和打点,心里难免会不服,刘伯鹰也是过来人,虽然在龙队底下没有能瞒得过他老人家的,但哄哄小孩还是足够了。
“哎对,这段时间我得听钱队讲课,安宇就麻烦你了。”
龙京望点头,倒是一副“定不负你所托”的严肃模样,给刘伯鹰整笑了。“别这么严肃,又不是在部队里。小事,接来我那,陪他玩会儿等我结束就行。”
不用刘伯鹰委托,龙京望也会主动向他请求的。
胸口贴身的口袋里藏着的破损证件正贴着他的心脏,迫不及待地想去确认一件事——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