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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星尘筑城(下部)

泰州,溱潼古镇,陈记早茶船

船舱内,气氛依旧凝重,但绝望的冰层下,己涌动着一股灼热的暗流。那团“精神星璇”悬浮在舱中,旋转稳定了许多

星璇内部,代表十三城“根音碎片”的微光(无锡的紫砂、常州的炽白、高邮的冰裂纹鸭蛋微光…)如同星辰般交相辉映

星璇投射出的“星尘光网”俯瞰图,覆盖了整个江苏大地。在这张光网上:

* 无锡传感谷废墟中,数个淡紫色的光点亮度显著提升,彼此间被纤细的金线连接,形成一个小小的、稳定的“数据滤网”节点。

* 常州恐龙园焦土下,一段扭曲的炽白“龙脊”管道光点被点亮,延伸出几条微弱的光线,连接着附近几个代表应急储能单元的暖黄色光点。

* 高邮里下河水网中,数十个极其微弱、带着水波纹光晕的“听脉蛋”光点,如同星辰般沉在河底关键位置,彼此间也有极其纤细的光线连接,隐隐构成一个古老的河图阵势。

* 其他城市废墟中,类似的、由“根音碎片”星尘构成的、微小却顽强的“节点”和“链接”,如同雨后春笋般,在光网上星星点点地亮起、连接!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这张由无数微弱星尘构成的光网核心——泰州早茶船的位置,精神星璇的光芒最为凝聚。星璇深处,那幅穆勒留下的、幽暗冰冷的“蜂巢坐标”星图,被牢牢锁定、标注!星图旁边,一个由无数复杂数据流构成的倒计时,正在无声跳动!

秦晓、陈锋(代替昏迷的林永祥)、顾江海、王猛、以及刚刚恢复些许意识的周建国(躺在担架上),都围在星璇投影前,面色凝重。

“星尘光网…在自我修复…在生长…”秦晓的声音带着震撼和一丝疲惫的欣慰,“虽然慢…但很稳。”

“这就是咱们的‘新地基’?”顾江海指着光网上那些由钢铁残骸、紫砂芯片、鸭蛋、甚至焦土管道构成的节点,“用废墟里的‘渣子’…重新搭架子?”

“是‘根’!”沈老的声音响起。他依旧端坐,但眼神锐利如初,甚至更添了一份洞察世事的深邃,“被打散的魂,自己找到骨头,又聚起来了!虽然这‘骨头’…是紫砂,是钢板,是鸭蛋壳,是焦管子…但魂在,架子就能搭!”

他指着星璇中那个冰冷的幽蓝坐标和跳动的倒计时:“穆勒留的这‘靶子’,还有这催命符…就是悬在咱们头顶的刀。光搭架子不够,得把这架子…变成能打出去的‘拳头’!”

“拳头?”周建国在担架上嘶哑地问,“拿什么打?用老子的焦管子放电?用秦博士的破芯片算数?用高老头的鸭蛋砸?”

“单打独斗,当然不行。”沈老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精神星璇上,“但别忘了,咱们现在…有‘网’了!”

他手指在虚空中划过,指向星尘光网中几个关键节点:

* “无锡的‘滤网’,能清掉穆勒可能散播的‘信息病毒’!”

* “常州的‘龙脊’残管,能当能量传输的‘大血管’!哪怕只有一丝电!”

* “南通的沉船钢板,天生抗腐蚀,是最好的‘盾’胚子!”

* “徐工在废墟里刨出来的重型底盘,装上顾老哥的钢板,就是能移动的‘炮台’基座!”

* “高邮的‘听脉蛋’,能预警地脉异常,就是咱们的‘耳朵’!”

* “扬州瘦西湖底的紫砂碎片…能当信息存储的‘芯’!存下咱们的‘记忆’,存下穆勒的‘罪证’!”

沈老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指点江山的激昂:“把这些散装的‘零件’,通过星尘光网‘链接’起来!用秦博士的‘滤网’过滤能量,用我扬州的紫砂‘存住’数据,用周建国的‘龙脊’传输,用顾江海的钢板当甲,用王猛的重工底盘托着!组装起来!就是能扛能打、能守能攻的——星尘节点’!

“一个节点不够!就在十三座城的废墟里,各起一个!用咱们各自的‘破烂’,造出十三个‘星尘堡垒’!”沈老猛地一拍小几,震得茶盏乱跳,“再把十三个堡垒,用这星尘光网…串成一串!织成一张覆盖江苏的——*苏式结界’!

“星尘堡垒?苏式结界?”众人被这宏大的构想震撼了,眼中燃烧起灼热的光芒。

“那…那能源呢?”秦晓问出了关键问题,“维持光网,运转堡垒,都需要巨大的能量!我们的‘根’还在恢复…”

沈老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水乡人的狡黠和深远的智慧。他手指指向光网俯瞰图的一个角落——盐城黄海之滨

那里,无数折断的风机残骸如同巨兽的墓碑,但在光网视野中,几片巨大的、尚未完全断裂的风机叶片光点,正随着海风极其缓慢地…转动!每一次转动,都牵引着微弱的地脉气流!

“盐城的风…还没停!”沈老眼中精光闪烁,“把常州的‘龙脊’残管,当能量传输的主干!把盐城的风机残叶重新立起来,哪怕只能转一丝!再串联上十三城所有能搜集到的太阳能板、应急电池、甚至…废弃汽车的电瓶!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用星尘光网调度!让盐城的风、连云港的潮汐能(几处未完全损毁的潮汐电站光点微亮)、徐州的废弃矿坑地热(矿坑深处有微弱的地热光点)…所有散落在废墟里的、最微小的能量‘星火’,都汇聚到‘龙脊’主干!输送到十三个‘星尘堡垒’!”

“这点能量…够吗?”顾江海皱眉。

“不够!”沈老斩钉截铁,“但足够点亮‘灯’!足够让穆勒知道——江苏这片地,人还在!魂不散!灯不灭!

他站起身,走到船舱窗边,推开窗户。浑浊的河风带着寒意涌入。他望着外面残破的古镇,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望着精神星璇中那冰冷跳动的倒计时。

“这第二序列的仗,不是硬碰硬。”沈老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是守!是耗!是用咱们的‘星尘人间’,去磨他那‘冰冷的秩序’!用高邮的鸭蛋壳,磨他的合金刀!用泰州的蟹黄汤包香,熏他的机油味!用十三太保散是满天星、聚是燎原火的‘魂’…去告诉它:”

“此乃人间!星尘所铸!擅入者…永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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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与扬州分家时。。。。。。。

古运河的水流忽然迟滞了。扬州府六百年的肌理,被生生裁作两段,如一块温润的玉块,锵然断裂。从此,文昌阁的月色照着瘦西湖,再映不到凤城河的清波里去。

分治的消息传来时,老茶楼里的茶客捏着半块三丁包,竟不知该唤“扬州包子”还是“泰州点心”。满堂寂静,唯余运河上的船橹声穿过雕花木窗,一声声,摇碎了旧日晨昏。老茶客喉结滚动,终是咽下了一声吸息,从此早茶桌上,再难听见“上河下河”那热络的招呼,只有茶烟里浮沉着两座城池的影子。

扬泰公路通车那日,老渡口彻底静了。曾经熙攘的瓜洲渡,只剩芦苇在风中簌簌低语。这水脉千载相连的孪生城郭,被新划的边界硬生生隔开了去。漕运鼎沸的吆喝,盐商云集的帆影,皆化做了前尘,连扬剧的丝弦声飘过边界,都带上了几分生疏的颤音。

老城厢的银杏树年年结果, 果仁的滋味分明还是旧时。树下纳凉的老人,却常把孙儿唤作“泰州来的小客人”。稚子仰面问:“爷爷,我家很远么?”老人只抬手指向运河下游:“顺水走,逆水回…” 水波荡漾,倒映着两片相似的天空,中间却横亘了近三十年疏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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