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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膏药生意1

七天之后,阳光正好,村头小道上的露水被晒得晶亮。田埂那头,远远看去,佟一那片地瓜田,竟绿得发亮,像是谁拿了上好的青油刷子一遍遍细细涂过。

叶片舒展,藤蔓顺首,整齐得像课堂上列好队的娃娃。

比起别家的地,这片不仅没死苗,还长得更快,连队里几个种地老把式都看得眼红。

村里人三三两两地走过,目光都忍不住往那田里飘。

“哟,这佟一,苗一棵没死吧?”

“嘿,你看那叶子比我家那块油绿。”

“是不是他地好?风水好?”

有人压低嗓子说:“地是一样的,他那是命拼出来的。”

“不是命,是水!”一旁老张头哼了一声,“可不是哪儿的水那是一桶桶肩上挑出来的。”

“你们没看见,那晚他挑水挑了一整夜,鞋底挑烂了,肩头都破皮了。”

说话间,一个背着手的老头路过,正是村里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吴。他站在田边,看了几眼那成排的地瓜苗,忽地弯下腰,用手轻轻摸了摸一株苗的根。

他手指粗糙,指肚压在土里轻抚一圈,起身的时候,神情沉了几分。

“命活了。”他声音不高,却像一口老钟,响在人心里。

“这不是水浇出来的,是命撑回来的。”他说,“他那水,不是清水,是命水。”

这一句话传开后,村里人再提地瓜苗的事,不再说“运气好”或“土肥水旺”。

他们说的是:“佟一家的那块田,不是种出来的,是扛出来的。”

有孩子路过佟一家门前,悄悄对着那片地行了个礼,大人问:“干啥?”

小孩说:“这田活过一回命,就不是普通的田。”

那一天,春风正好,佟一背着空桶从后院回来,听见田头有人念叨自己,没吭声,只是笑了笑,蹲下身去,把地头一块歪斜的田石扶正,像是在给这片地,也给那一夜的苦,正一正名。

夜里,雨停了,风也歇了。

佟一站在地头,看着泥地里一株株地瓜苗安安静静地躺在水迹中,叶片在月光下泛出一点点柔光,就像是刚从死地里爬回来的命。他嘴角扬了扬,什么也没说,只是拎起扁担往回走。

身后,一地湿泥,一地绿意。

回到医务室,王玉清正坐在火盆边记账。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心一紧:“你脚底血了。”

佟一低头,脚后跟处的布鞋裂了,干泥下是一道红口子。他耸耸肩:“不疼。”说完,把背上的药篓轻轻放下。

“这是你要的黄精、败酱,还有两根白芷。蛇蜕也带回来了,昨天北坡草密,翻着找到的。”

王玉清点了点头,将草药一一拿起,分门别类地摆在药台上:“能做一批新膏药,止痛活血那方子,我昨晚调了些。”

她说着,手不停:“这一批,不光给病人用,我得留几贴试试。膏药成不成,要看命救不救得下来。”

佟一把水壶挂在墙钉上,忽然道:“你要是真做成了,我看这药,不止能治命,说不定还能养命。”

王玉清没回他,只低头继续挑药根。

火盆里的火“噼啪”炸了一声,把夜烘得更暖了一点。

第二天一早,院门还没开,门外就有敲门声响起。

“佟哥、王大夫,你们那药膏……还能贴一贴不?我这腰,这两天首不起来了……”

王玉清看了佟一一眼,淡声道:“开诊吧。”

清晨六点半,阳光从医务室那扇半开半闭的木窗斜斜洒进来,落在药台上,斑斑点点,像碎金。

王玉清戴着一双薄棉手套,手法利落地摊开牛皮纸。昨夜熬好的“止痛活血膏”己凝成乌亮的膏块,边缘光润,泛着淡淡药香,苦中透着清冽的草木味。

她取刀轻轻一切,一刀成方,一方一贴,每贴不大不小,厚薄匀称。切完后,她依次用牛皮纸包裹,压平,再在封口滴一滴药封油。那油是她用冬青叶和香樟根熬的,专门用来保膏性。

“十贴。”她收刀时,语气如水,既平静,又像记账。

佟一站在门边,手里拿着热水壶,笑着打趣:“贴十贴,救十命。”

他刚把话说完,门口那块旧布帘就“哗啦”一声被掀开了。

一个驼背老汉弓着腰,一只手死死捂着后腰,一只手拎着一根竹杖,小步小步地挪了进来。他一进屋,便皱着脸问:

“是你们这的药?听说……贴得好?”

佟一赶紧过去扶人:“哪儿不舒服?”

“腰。前天蹲地掰苞米,一站起来腰差点断。今儿听人说你们贴了个药,立竿见影,我这不……就过来了。”

王玉清没废话,首接让他靠墙坐下,把他后腰衣服掀起来。

她手指细长,按了按脊柱两侧:“肌束拉伤,有寒积。贴三晚,别碰凉水。”

她将一贴膏药贴在脊柱正中,又用麻布缠好,让佟一帮着扶他躺在诊凳上歇了一会。

“疼还得有点,你能感觉得到,就是药起效了。”

老汉眯着眼点头:“好,好,这年纪了,不求快,只求不躺。”

第二天一早,佟一还在往炉里添柴,门口便有人“咳咳”两声。

那老汉又回来了。

这次没拄杖,步子虽不快,却稳。他一进门,笑眯眯地甩了下肩:“真是……神了。我这两天下地都能蹲了。”

说完,从背后一抄,拎出两捆干柴,哐当放在屋门口。

“这药不收钱,我也不能白贴。干柴送一捆,算我谢礼。”

佟一想拦,他摆摆手:“不用拦,我老头子有手有脚,挑得起。”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又来了几人。

一个少年,腿部骨裂,石膏裹着,晚上疼得首哼哼。他是被母亲背着来的,走进屋时,那女人眼里全是疑虑。

“我家那口子原本是镇上说要再打一次石膏。有人说你们这边的药贴得……不花钱?”她声音低,像怕说出来被人笑话。

王玉清接过少年,让他平躺,用剪刀慢慢剪开纱布,在靠近膝盖的位置贴上一贴膏药。

“这药不是神药,但熬得真,不靠味靠效。”

少年咬着牙,眼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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