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红枳醒了就被管家告知二月红已经去找张启山了。
回想起昨晚哥哥的态度,红枳没办法再去违背他,今日哥哥去找张启山,约莫这两日会出发,自已既然答应了哥哥,那便学着如何管理红府吧。
不能让二月红太累,红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红班主,想起之前爹和自已说的话,应该是不会反感自已去找他。
等用完午饭后,红枳带着两盘糕点找到了红班主。
红班主听到他的来意自然是乐意教的。
红枳脑子快,学什么一点就通。到了晚上也学的差不多了,不过还缺一些经验。
“这几天你哥哥应该要准备准备去矿山,你明日就接了这管家的位置,爹陪你一起。”红班主试探着抬手摸红枳的头,见他没什么反应开心地笑了。
“多谢父亲,时间有些晚了,我就不打扰了,您早些休息。”除去学习地事情,红枳不知道能和红班主聊些什么,只能先告辞了。
红班主笑着看红枳离开,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红枳拿着本册子,朝着二月红的小院走。
“唔!”红枳捂住嘴,原是想将血咽下去,但是没忍住,反而呕出更多血。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红枳一只手按在墙上撑着,缓了会还是没什么力气,靠着墙滑坐在地。
还好经常有下人经过这里,不然红枳说不定要在这条长廊上睡一晚。
“爷!”伙计看见墙边有个人影,走近看清脸,差点没给吓死。
“小点声。”红枳现在说话有些费力,但还是撑着,“你叫人把这摊血给清理了,现在扶我回去。”
“欸。”伙计应声,“爷您慢些。”
红枳的身体状况在这长沙城算不得什么秘密,是个出了名的病弱美人。
“今日我吩咐的事情谁都不要说。”红枳搭着伙计的手臂,借着力往自已的小院走。
自已已经吃了好几天的药了,若是被哥哥看到自已现在的状况,就不好办了。
伙计连连应声,把人送回房间后,自已在折回去把血渍清理了。
“这是在做什么?”二月红看着蹲在地上的伙计,他记得这个时间府上没安排人洒扫。
伙计咽了口唾沫,眼睛滴溜一转,少爷吩咐的是不要说,但没说别人问了不能答吧?
想着伙计便把红枳供出来了。
二月红看着地面上还未被完全清洗的红,面色沉了沉,什么话都没说直直朝红枳的院里走。
“哥哥。”红枳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头看过去发现是二月红站在门口,便放下药喊了声。
二月红什么都没说,上前抱住红枳。
红枳不明所以,但还是由着他抱着,抬手顺着他的背脊。
“过两日我就和张启山一起去矿山。”二月红看着桌上的汤药,控制住自已的情绪,“我们去的时候会带上老八,怕你在家觉得烦闷,我托新月无事的时候来红府走动走动。”
“哥哥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麻烦尹姐姐作甚?”红枳笑着。
“在哥哥眼里你不管多少岁都是孩子,听哥哥的,在家好好待着等哥哥好吗?”二月红站直,看着红枳。
矿山无论如何红家兄弟都会去一个的,不只是因为与红家搭上了关系,更是为了国家,为了当初三个人一起许下的抱负理想。
“好,我在家等哥哥回来。”两兄弟向来默契,红枳见二月红现在这个样子,也能猜到今晚那个伙计没能守住口。
但也不是他的错,毕竟家主的话谁能不听呢。
二月红又在红枳这待了会儿,虽然两人各忙各的谁都没说话,但是气氛一点都不觉尴尬。
时间晚了二月红就在隔壁的房间歇下了。
红枳的房间居中,在左边是陈皮的的房间,右边则是留给二月红的。
虽然都是在红家,但是兄弟俩都在自已的小院中给对方留了一个房间。
而这房间里的东西,自然是自已为对方添置的。
二月红环视着房间,慢慢在房间踱步,指尖划过桌面、椅子。
二月红最后在书桌前站定,看着挂在位置后面墙上的水墨画。
这幅画是在六七年前画的,以前得知长沙城来了个很厉害的画家,二月红便把人找过来给自已和枳儿画了一幅。
二月红拿到画之后爱不释手,便找人裱了起来,每日都要看上一番。
待后来红枳打算为二月红布置房间,便找到二月红,废了好大口舌才讨到这幅画。
画上的二月红和现在差不多大,但是多了些活泼、天真。
边上的红枳还是一副少年模样,看着有种小小年纪一把年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