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一声合上，封司宁就被M1009单手抱起来抵在了门板上。他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子，两条腿缠在M1009腰间，低头笑着看他：“这么急？”
M1009没说话，只是仰头吻他，手掌托着他的后背，力道很稳，像是怕他摔下去。封司宁被他亲得发痒，偏头躲了一下，M1009的唇就落在他颈侧，呼吸灼热地拂过皮肤。
“痒……”封司宁缩了缩脖子，手指插进M1009的短发里，轻轻拽了拽，“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M1009动作顿了一下，闷声道：“你身上有伤。”
封司宁怔了怔，随即笑起来，故意用膝盖蹭了蹭他的后腰：“那你还抱这么紧？”
“……”M1009耳根发烫，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封司宁察觉到他的不安，心软下来，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没事，真的。”
M1009“嗯”了一声，却没松手。
封司宁任由他抱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衣领，忽然说：“其实我挺高兴的。”
“？”
“以前在F区的时候，受伤了只能自己熬过去。”他轻声说，“现在有人会因为我受伤不高兴……感觉还不错。”
M1009抬起头，猩红的瞳孔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低头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凶巴巴道：“闭嘴。”
封司宁吃痛，却笑得更开心了，凑过去蹭他的鼻尖：“好凶啊。”
M1009别开脸，耳尖通红。
窗外夕阳渐沉，暖色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是再也分不开。
封司宁的伤好了大半，但精神力还未完全恢复。夜晚的Y区贫民窟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变异体的低吼。
出租屋内，封司宁一反常态地没有安静入睡，而是像只不安分的猫一样在M1009怀里拱来拱去。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M1009的胸膛，又蹭过他的腰侧，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小簇火苗。
M1009忍了又忍，终于一把扣住他的腰，低沉的嗓音里压着躁动：“……睡觉。”
封司宁没吭声，只是仰头看他，黑瞳在昏暗里亮得惊人。
M1009被他盯得呼吸微乱，喉结滚动了下：“……你到底想干嘛？”
封司宁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不想干嘛。”
话音未落，他的手突然向下，精准地握住了某个灼热的部位。
M1009猛地倒吸一口气，肌肉瞬间绷紧，骨刃差点不受控制地刺出皮肤。他一把扣住封司宁的手腕，声音沙哑得可怕：“……别玩火。”
封司宁却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我们都死里逃生那么多次了……不该珍惜当下吗？”
M1009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盯着封司宁看了几秒，突然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
冷水哗啦啦地冲刷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仍旧亢奋的身体，烦躁地抹了把脸。
封司宁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时的热度。他盯着浴室门缝里透出的水光，听着里面哗啦的水声，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
——他明明己经暗示得那么明显了。
M1009冲完冷水澡回来时，带着一身未散的水汽。他掀开被子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可封司宁还是猛地翻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
M1009盯着那一团蜷缩的轮廓看了几秒，叹了口气，伸手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封司宁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闭眼装睡。
“别闹。”M1009的声音低哑，带着未褪的欲望和疲惫。他的手掌贴在封司宁腰间，指尖无意识地着，“等你好了。”
封司宁没动，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点。
黑暗中，M1009闭着眼，却清晰地感觉到怀里人的心跳。
封司宁彻底安静下来。
M1009发现封司宁最近的行为很大胆。
比如现在——
封司宁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指尖捏着一枚金属纽扣，漫不经心地转着玩。他的衣领松垮，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黑发微乱地散在额前，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M1009站在桌边整理装备，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瞥向他，喉结微动。
“喂。”封司宁忽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你过来一下。”
M1009皱眉，但还是走了过去：“干什么？”
封司宁没回答，只是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腰侧。M1009的呼吸一滞，肌肉瞬间绷紧，骨刃在皮下隐隐发烫。封司宁像是没察觉他的反应，仰着脸看他，唇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你耳朵红了。”
“……”M1009别开脸，硬邦邦道，“别闹。”
封司宁却不肯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腰带，语气无辜：“我闹什么了？”
M1009猛地扣住他的手腕，猩红的瞳孔紧缩，嗓音低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封司宁看着他，笑意不减，眼神却认真起来：“知道。”
他当然知道。
死里逃生这么多次，他比谁都清楚——明天或许就是末日，父亲的人随时可能找上门，他和M1009的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一秒。他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
更何况……M1009值得。
值得他放下所有顾虑，值得他主动靠近，值得他交付一切。
还有……
封司宁的指尖微微蜷缩，耳尖悄然发烫。
上一次萧临带给他的太过鲜明，那种被掌控却又沉溺的感觉，让他对这种事生出一丝隐秘的期待。他想知道，如果是M1009……会是什么感觉？
M1009盯着他，呼吸渐重，手掌的温度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后退一步，嗓音沙哑，还是那句话：“……等你完全好了再说。”
封司宁眨了眨眼，忽然笑了：“你怕伤到我？”
M1009没回答，只是转身走向浴室，背影僵硬。
封司宁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渐渐淡去，指尖无意识地着床单。
——他明明己经痊愈了。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起，封司宁叹了口气，仰面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知道M1009在顾虑什么。那个家伙总是这样，明明想要，却死死压抑着自己，生怕伤到他。
可封司宁不在乎。
他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时，M1009的手己经握住了封司宁的手腕。
封司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睫毛颤了颤，还没完全清醒就被带着往下探。掌心触到滚烫的硬度时，他下意识蜷了蜷手指，却被M1009更用力地攥住。
"……你倒是越来越熟练了。"封司宁声音里还带着睡意，却己经自觉地收拢手指。他侧过身，额头抵在M1009肩窝里轻轻蹭着，像只讨要爱抚的猫。晨起的体温透过单薄睡衣传递过来，让他忍不住又往前贴了贴。
M1009的呼吸明显重了。他动作有些笨拙，但足够认真，指节偶尔擦过敏感处时，封司宁会突然绷紧脊背，喉咙里溢出小小的气音。这种反应让M1009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轻、轻点……"封司宁抗议着，却把脸更深地埋进对方颈间。他闻到M1009身上特有的味道，混合着昨夜沐浴后的清爽，让他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那片皮肤。这个动作换来M1009一声压抑的闷哼，和骤然加快的动作。
结束得很快。封司宁还沉浸在余韵里微微发抖时，M1009己经松开手，起身去了浴室。水声哗啦啦响起，封司宁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慢慢把通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又这样。
他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幽幽叹了口气。M1009好像永远只懂得开始和结束，中间那些缠绵的、温存的部分，他统统都跳过了。封司宁蜷起还带着湿意的手指，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