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晨
07:00-07:15
秋叶基地的防空警报频率飙升至极限。顾长歌站在瞭望塔顶,镜像钥匙在掌心发烫,映出远处遮天蔽日的镜像母舰——那是造物主最后的防线,外壳由无数队员的镜像体残骸熔铸而成。
“宫冽川!带雾影小队去左翼!”他的金色蝴蝶群化作侦察兵,穿透母舰的光学迷彩,“第三层甲板有个菱形缺口,用你的鬼面刀劈进去!”
“你怎么不去?”宫冽川的声音混着枪炮声传来,却在看见蝴蝶群为他挡住激光束时,忽然咧嘴一笑,“顾长歌,要是我死了,就把我的刀插进你的墓碑!”
“笨蛋,要死也是我先死!”顾长歌甩出镜像碎片,在母舰表面织出临时传送门,“记得帮我给江唳带句话——他欠我的糖炒栗子该还了!”
沈衍星的曲率计算器在基地中央展开,形成巨大的空间矩阵。江迟的柳叶镖指向母舰核心,阮清竹的狙击镜同时锁定三个镜像体炮台——这是跨世观测与空间感知的双重预判。当林栖迟的熊猫机械体将病毒注入母舰引擎时,所有人都听见了数据流撕裂的尖啸。
“镜像引力场正在崩溃!”裴溯光的机械臂抛出三十枚量子炸弹,“倒计时三分钟,所有人撤离到矩阵覆盖区!”
“等等!”安楠羽突然冲向战场中央,温知夏的音波镖在她周围织出防护网,“糖糖的星光在那儿!母舰核心里还有未被吸收的意识残片!”
意识空间(07:00-10:00)
顾长歌和宫冽川坠落在反物质层的数据流中时,看见造物主的核心是颗跳动的黑色心脏,表面缠绕着无数锁链——每条锁链都刻着队员们的痛苦记忆。
“欢迎来到意识监狱,破镜者。”造物主的声音化作万千尖刺,扎向顾长歌的太阳穴,“看看这些锁链,每一道都是你们亲手锻造的。”
宫冽川的鬼面刀劈开数据流,却在看见锁链上“落日峡谷的背叛”字样时,动作顿了顿。顾长歌的镜像碎片护住他的后背,金色蝴蝶啃食着记忆尖刺:“别信它!那些记忆早被篡改过!”
当蝴蝶触碰到“顾氏实验体死亡”的锁链时,竟浮现出真实的记忆:顾长歌的母亲将钥匙塞进儿子掌心,对凌尘灿微笑:“帮我看好他,还有……告诉镜像体们,勇气不是不恐惧,而是带着恐惧前行。”
“原来……”宫冽川的刀刃砍断“顾长歌的欺骗”锁链,“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因为你是我最信赖的伙伴。”顾长歌将镜像钥匙插入核心心脏,“现在,让我们教教这堆破代码,什么叫做真正的羁绊!”
07:15-07:20
现实中,安楠羽终于握住苏南糖的意识残片。小女孩的光点在她掌心炸开,化作千万条金色纽带,将所有镜像体残骸串联成网络。温知夏的音波镖奏出《虫儿飞》的旋律,那些曾被奴役的镜像体们,竟开始自发攻击母舰核心。
“看!”阮栖梧指着天空,“镜像体在帮我们!”
阮清竹的狙击镜里,镜像世界的樱花树正在现实中投影,每片花瓣都带着治疗共振的能量。萧望舒的唐横刀与江唳的柳叶镖碰撞出火花,刀刃上的心形纹路照亮了母舰的裂痕。
“江唳,瞄准我刀光的轨迹!”萧望舒的声音冷静如初,却在看见他点头时,心底泛起涟漪。两人的武器划出交叉十字,共振波竟将粒子炮的能量逆推回母舰。
意识空间里,顾长歌和宫冽川的钥匙与刀刃同时刺入核心。造物主的心脏发出哀鸣,锁链纷纷崩解,露出里面蜷缩的人类意识——那是最初的科学家,也是顾长歌母亲的挚友。
“原来你才是……”顾长歌的蝴蝶落在科学家肩头,“为什么要困在这儿?”
“因为我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科学家的意识逐渐透明,“谢谢你们,让我看见……镜子里的光。”
当核心爆炸的光芒席卷反物质层时,现实中的母舰也化作万千镜像碎片。顾长歌和宫冽川在意识空间坠落,却被江迟的柳叶镖传送光接住。安楠羽的星光纽带托着所有镜像体意识升向星空,温知夏的音波里混着苏南糖的笑声。
废墟上的烟尘渐渐散去,队员们在镜像湖边重逢。顾长歌的折扇只剩一根扇骨,却被宫冽川用袖扣固定成了别致的形状;安楠羽和温知夏的掌心残留着星光,轻轻一碰就会开出金色小花;阮氏兄妹的樱花树幼苗在废墟中破土而出,叶片上凝结着镜像世界的露水。
“结束了吗?”江唳擦着脸上的血污,看着远处缓缓落下的镜像碎片。
“不,这只是开始。”江迟举起柳叶镖,螺旋纹与天空中的星芒共鸣,“现在,我们是镜像世界的守护者,也是两个世界的桥梁。”
沈衍星的曲率计算器突然收到陌生信号,来自镜像世界的深处。当他破译代码时,所有人都看见星空里浮现出凌尘灿的虚拟投影,他的机械眼闪烁着温暖的红光:
“恭喜你们,破镜者们。现在,镜像世界的大门永远向勇气与希望敞开。但请记住——”他的目光扫过每个队员,“真正的战斗不是摧毁镜子,而是学会在裂痕中看见新的可能。”
顾长歌望着漫天星芒,忽然想起母亲的话。他摸出怀表碎片,碎片里映出宫冽川正在给江唳包扎伤口,安楠羽和温知夏在收集星光,阮栖梧给萧望舒别上樱花发卡。这些画面不再是镜像,而是真实的、带着温度的日常。
“想什么呢?”宫冽川递来瓶水,瓶口还沾着他的指纹。
“没什么。”顾长歌仰头喝水,嘴角泛起笑意,“只是觉得,带着裂痕的我们,比任何镜像都要耀眼。”
秋风带来新的希望,镜像湖边的樱花树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