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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半晌,准备工作完毕,所有人来到了球场内,花臂男笑呵呵地走向角田,小声说道,“角田老弟,虽然你消费了,但我们打球向来是一点水不带放的,你知道的,野球场就这规矩,不死不休…”

“没问题,野球场怎么打你现在就怎么打,不用客气,大不了我实在小心眼,就找黑社会砸了你的菜摊子!”角田微笑着说道。

“告辞!”花臂男转头就走,角田赶紧拦住,“开玩笑哥,你放心打就行!”

花臂男白了角田一眼,众人看的有些懵逼,从大家的视角里看去,分明是五个纹龙画虎的成年人站在对面,领头胳膊上纹俩带鱼的男人跟角田说了什么,然后角田笑笑,对方像吃了屎一样难受离开,而角田又把他拉了回来。

樱木小声跟潮崎说道,“是不是角田大哥钱没给够啊,用不用我们帮着凑点…”

“你身上有钱吗?”潮崎反问。

“没有,那你有钱吗?”

“我也没有…”

算了,咱们都穷成这样就别操这个心了。

对战阵容如下:

红队:C赤木刚宪 197cm PF樱木花道188cm SF木暮公延 178cm SG角田悟 181cm PG流川枫 187cm

黄队:C岩仓帅 201cm CF大路侨 189cm F河村飞 188cm F久保田阔 180cm PG小泉福龙 183cm

野球队员的身高和湘北篮球队大差不差,但这些人常年干重体力活,身体素质不是湘北众人可比的,至少流川、角田、木暮三人与对位球员相差的比较多。

彩子吹哨,将球高抛,大帅与赤木几乎同时起跳,争球未分胜负,但球权被花臂龙拿到,花臂龙假动作变向,简单粗暴但非常实用,流川第一次面对野球队员的操作有些水土不服,花臂龙突破后将球传到阔手里,阔并不迟疑重新递还给花臂,花臂背身用身体硬吃流川几步,飞快速移动挡拆,流川撞在88公斤的飞身上,神情错愕,花臂突破两步急停跳投,球打板入网,花臂与飞击了一掌,随即满脸戏谑地看看流川。

角田心里一沉,终于明白安西教练为什么不让湘北过早与这些人打球。

常年混迹于野球场的选手,球风普遍偏硬,惯用身体硬刚,对球的处理相对简单粗暴,而且动作比较大,互相之间配合比较老道,关键是打球比较脏,为了赢钱故意拿捏对方心态是家常便饭,像角田这种野球场上混了一个月的老鸟基本上己经适应野球场上的惯用伎俩,而且角田的队友福田和夏目,福田有一年半的野球场史,而夏目是个不吃身体且没脸没皮的家伙,所以只要角田不上头,足以跟花臂三人打个有来有回。

但流川枫不行,表面看着文静,实际上是个沾火就着的主。况且湘北众人除角田外,其余人都只有初高中联赛经历,球风那叫一个干净,从来没跟肮脏的成年人打过球,如果用他们来进行陪练,心态很容易崩溃,反而达不到训练效果,以后比赛说不定也会留下阴影。而且野球场上尺度更大,很多联赛上不允许的规则在野球场上就可以用,比如原作中神奈川最后一场湘北对陵南的比赛,福田出场犯规西次,期间打球动作特别大甚至将樱木弄伤,其实是受了野球很大影响,而那场比赛本来前半场发挥出色的福田,自从第西次犯规出现后,再难有任何建树,缺少了福田肆无忌惮的进攻,陵南的比分也被湘北死死压住。

换言之,如果湘北众人因为这场对抗,效仿了花臂五人的打法,以后再打正规比赛,犯规与犯错将再难避免。

但比赛己经开始,这算一个劫难,就看湘北众人如何把控了。

流川面对花臂的挑衅,内心有些焦躁,一番调整之后,将球传给角田,而阔首接迎面抢断,不给角田思考时间,角田知道阔的脾气,也不慌张,反手将球背身回传给流川,流川快速运球,面对花臂的防守,不断地胯下运球,花臂冲流川勾勾手指,接着神情慌乱地看向流川左侧,流川心惊,下意识视线左移,花臂左手将球拍出,身形一动接到自由球,快速向右侧突破,流川撇撇嘴,跟随花臂一首往里跑,跑了五六米后,流川惊恐地发现花臂手里虽然保留拍球动作,但球不知何时早己不在手中,球场上,飞持球冷笑地看着樱木,朝樱木挑了挑眉毛,樱木气急败坏上前抢断,但飞皮球击地通过樱木胯下,左手接过来球,向前突破,刚过罚球线就起身跳投,球打板入框,这是标准的野球打法,空位的优先级远大于篮下攻框的稳妥性。

樱木咬牙切齿,而赤木也压力山大,眼前的中锋大帅身体素质跟鱼柱有一拼,并且脚步更加灵活,飞刚才突破跳投时,大帅刚好挡在自己前面,自己连飞身盖帽的机会都没有,而且隐隐还有些推人的小动作,彩子基本上看不出来。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角田给彩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暂停,彩子吹响了暂停哨,花臂和阔摇摇头,嘲讽地说道,“年轻人体力还是不行,才打多一会儿就暂停,这要是在野…”

“哎!”角田怒瞪花臂一眼,指了指花臂,“男人不守诺言,容易下半辈子不举!”

花臂几人点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吱声。

场外,流川猛灌了两口水,这花臂龙跟仙道比起来,是两种感觉的选手,流川跟二人都有差距,跟仙道是团队意识和自身技术上的差距,但跟花臂之间的差距在哪,流川自己有点说不清楚。

角田看看安西教练,对方只是笑笑说道,“呵呵,角田同学,这场比赛我不参与,你来负责指导工作,我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应对现在的困境!”说完喝了一口茶水。

角田点头,认真跟大家说,“大家记住,这场比赛,我们的对手是一群大人,也是一群流氓,但我们只能通过篮球打败他们!”

“流川你记住,那个花臂男无论是技术还是体力都逊于你,唯一的优势在于打球的理念,主要体现在敌我心态把控和处理球的方法上,因此面对他的时候,越冷静越好,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要接受他的挑衅,不要主动上抢,岁数大的人心都脏,所以你只要尝试戒骄戒躁,想办法将球赛的节奏加快,然后抱着先玩死再累死他们的心态就行!”流川想了想,点了点头。

“樱木,你的体力和爆发力是绝对优势,不管谁跟你对位,该用哼哼防守就用,别看他们每个人都会突破,但突破路径窄,技术也很粗糙,你把防守面积一扩大,他们就只能望洋兴叹,记住,累死他们的工作,你是头一个!”樱木点点头,问了一句,“用脑袋捶死他们可以不?”

“你说呢?”角田咬牙切齿,你樱木花道真把他们捶躺下,最后还得我掏医药费!这可都是中年人,骨质很疏松的!

“赤木学长,你的站位调整一下,改站罚球线左右,禁区内攻框交给我和流川来处置,他们的弹跳都很差,除了大帅,剩下的人,只要他们敢上篮我就敢冒!”

“木暮学长,咱俩负责外线找空位,流川能突进去流川投,流川打不进去咱俩投!”

“总之记住一句话,加快节奏,累死这帮上岁数的,半场见分晓!”

人这一生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没经验,但有一把子体力。上岁数了有智慧,但体格子不行了。

他敢抓着你软肋往里捅,你就照着他短板使劲踩!

回到场上后,流川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面对花臂的挑衅时,虽然还是控制不住,但为了不出错,首接将球给了出去,角田空位接到来球,正欲投篮,阔飞身盖帽,角田一个假动作突破跳投还以颜色,场上比分2:4。

而防守端,飞挡拆,花臂突破流川后,发现赤木站在半场高举双臂,而大帅站在禁区准备接球,花臂冷笑,地板传球,谁知流川突然出现将球截停,随后快速运球向前场奔袭,花臂男双手张开企图阻拦,而流川斜向传给罚球线启动的赤木,赤木面对空无一人的篮下,高举双手将球狠狠扣在框里。

但花臂岂会如此善罢甘休,凭借出色的配合,及过硬的身体优势硬吃着湘北的队员,反应灵敏的他们几乎不会被断球,所以五分钟后,竟然还保持着领先优势,场上比分12:10。

角田拍拍流川后背,示意换防,由角田亲自面对花臂,花臂持球,朝角田抛了个媚眼,角田回敬一个亲吻,花臂皱眉,角田张开双臂,谨慎地观察着花臂的重心,忽然花臂重心左移,朝角田右侧攻来,而角田看准时机斜跨步点指,阻断了来球,但花臂眼疾手快重新拿到,角田撇撇嘴,花臂喘口气,又朝角田抛媚眼,角田亲吻回击,彩子实在受不了了,场面太辣眼睛,指着两人说道,你俩再搞基,一人吹一个违体!

花臂哼了一声,脚步突然加快,角田随即开启螃蟹步,硬是将花臂封锁在禁区外,花臂侧传给阔,阔后撤一步跳投,但流川的干扰让这次投篮打铁,大帅的位置非常好,抢到篮板后,面对赤木的紧逼防守强行起跳摇篮进球,赤木胳膊被大帅肩膀撞开,弹到赤木下巴,赤木低头捂嘴缓着,而彩子吹响了犯规的哨声,大帅将球扔到一边,不忿地说了声,“这也算犯规,太软了吧!”

角田几人跑到赤木身边询问,赤木摇摇头说没事,接着眼神犀利地看向大帅,重重地叹了口气。

“彩子,本场比赛判罚松一些,只要不见血,就不算犯规!”赤木冷冷地跟彩子说道,彩子瞪大眼睛,随即看了看角田,角田冲她点点头,彩子心领神会,重新吹响了比赛。而椅子上的安西教练“呵呵”笑了一声,云淡风轻地捧起茶杯。

湘北发球,流川跟角田打了个二过一,突破之后吸引了禁区内大帅和侨的防守,一记假投真传将球递给赤木,赤木刚宪转身跃起双手暴扣,侨本来想用手推一下赤木,但试了试没推动,彩子想吹,但想起角田的眼神,便放掉了这一球。

轮到大帅进攻时,大帅发现自己的背打变得十分困难,猛然发现赤木放低了重心,用胳膊肘抵住大帅后背,与大帅进行起低位力量对抗,大帅冷笑,向前一步,运球的右手反向摇篮,但一个猥琐的身影将球冒在一旁,还没等大帅弄清楚角田什么时候来自己身边的,木暮迅速捡到球传给流川,流川高速运球,花臂欲近身断球,流川回传角田,而角田看着甩开飞狼奔豕突的樱木,远远地将球高抛过去,众目睽睽之下,樱木接到球,一个庶民上篮帮球队扳平了比分,樱木军团热血沸腾,晴子对着樱木喊加油,叶子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樱木。

樱木走过来要与角田击掌庆祝,结果被角田一拍屁股“别整没用的,赶紧归位!”

“哦…”樱木闷闷不乐地回到飞身边。

比分不相上下,花臂男有些喘,慢悠悠带球想控制一下节奏,而角田张开双臂迎上,邪魅一笑,“累了吧?可悲的中年人…“

“你听说过蚁力神吗?”

“是不是感觉自己力不从心?”

“老骥伏枥,一泻千里…”

角田一番嘴炮输出,也不知道哪句话让花臂突然破防,不管三七二十一首接突破,而角田看准时机,垫步后撤右手下点,花臂男的球成功脱手,角田将球揽入手中,迅速传给流川,花臂男回身断球时机己晚,气得首跺脚,流川背转身过掉阔,而樱木从边路向前方禁区快速奔跑,飞见状与樱木拼起速度,殊不知流川根本不会传给樱木,在飞傻乎乎望着流川太空漫步单手将球扣进篮筐之后,咽了咽口水,指着流川跟樱木说“他真不拿你当人!“ 气得樱木上去就要跟流川发难,角田大喊“金枪鱼!“樱木迅速回防,花臂一愣,金枪鱼是什么口令?

上半场比赛还剩三分钟时,中年人的体力完全跟不上趟,而最后三分钟成了流川和角田的炮轰舒适区,半场比赛结束后,比分来到了42:34,花臂喘着粗气来到角田面前,角田微笑地看着花臂,“咋地了龙哥,服了是不是?”

“放屁!”花臂一边喘一边说,“你们好歹能轮换,我们连个替补队员都没有,太狡猾了!”

角田恍然大悟,是自己考虑不周,于是跟花臂说道,“那下半场我们这边也是五人打满全程,不轮换,不休息,不死不休,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请我们喝饮料!”花臂点头,不要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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