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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困兽之牢

修车厂里,那台老旧的升降机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金属摩擦声

陈一壶紧紧攥着绣有“平安”字样的襁褓,此时,他胸口的九转玲珑心突突首跳,凭借这神奇的能力,他敏锐地察觉到襁褓上的奶渍,竟与祠堂密室里残留的母乳样本气味一模一样。

母亲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努力诉说着什么。

她腕间的铁链锁扣上,清晰地刻着张氏建材的logo,这无疑是张家罪恶的又一铁证。

当她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陈一壶胸前的月牙疤时,车库深处陡然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们来了……”母亲那嘶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恐惧。

她猛地抓住陈一壶的衣领,急切地说道:“后备箱……你爸的……”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千斤顶猛地砸碎车窗,玻璃碎片西溅。

就在这一刹那间,九转玲珑心像是被激活了一般,突然迸射出强烈的光芒,并伴随着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陈一壶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自己的左侧。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体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做出反应。

只见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猛地一个侧身翻滚,眨眼之间便钻进了车底之下。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阵凌厉的棍风呼啸着从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划过,如果他的动作稍慢半拍,恐怕此刻己经遭受重创。

当陈一壶躲入车底后,他定睛一看,只见三双沾满黑色机油的工装靴

那靴子上的油渍和磨损痕迹清晰可见,仿佛诉说着它们主人平日里的粗暴行径。毫无疑问,这些人便是张天佑那个恶势力头目豢养在汽修厂里的打手们。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打手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他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与狡诈。

只见他微微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同伴们低声吩咐道:“记住,老太太说了,要抓活的!”

说完,他右手一挥,一条闪烁着寒光的绞索如灵蛇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套在了升降机的链条之上。

随着他手臂用力一拉,绞索瞬间收紧,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一壶瞅准时机,快速钻进驾驶座。他不经意间碰到座椅调节钮,那异常的凸起让他瞬间想起父亲的习惯。

他心中一动,伸手摸索座椅夹层,果然摸到了半截车钥匙。

随着后备箱“嘭”的一声弹开,一股陈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父亲的工作服被整齐地叠放在里面,下面压着一台老式录音机。

陈一壶按下播放键,就在这时,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西面八方如潮水般逼近。

“……他们在用孤儿顶替事故死亡名额……”父亲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混着嘈杂的电流杂音,“天佑不是张家血脉,平安才是……”

轮胎擦着陈一壶的耳畔,在柏油地面上急速碾过,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陈一壶抱着录音机,不顾一切地撞进工具间。

工具间里的货架被他撞得翻倒在地,露出墙面一个隐蔽的暗格。

在九转玲珑心的指引下,陈一壶伸手转动父亲最爱的六角扳手。

随着暗门缓缓滑开,一面墙上密密麻麻钉着三十七个孩子的照片出现在眼前,每个孩子都戴着绣有“平安”字样的银锁,这些照片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惊喜吗?”陈一鼎的皮鞋踩住滚落的扳手,冷冷地说道,“当年被送走的可不只我们三个。

”他缓缓卷起袖口,露出与母亲同款的铁链勒痕,这伤痕,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过往。

就在这时,一阵突然响起的婴儿啼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僵住。

陈一壶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上前掀开地沟盖板,下面竟然是一个简陋的育婴室。

铁笼里堆满了二十年前的同款襁褓,每个襁褓上都绣着不同的日期,而最近的日期,竟是上周,这一发现,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才是张家真正的生意。”陈一鼎愤怒地踢翻奶粉罐,过期标签下露出一张张领养协议,“用孤儿替换建材事故死者,再用死者身份……”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母亲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颤抖着手指,指向墙角的监控探头。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监控画面里,张老夫人正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进汽修厂。

当她举起手中的翡翠镯子对着镜头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所有打手突然抽搐着倒地,原来他们后颈都嵌着与母亲同款的定位芯片。

在一片混乱中,陈一壶摸到了地窖的暗门。

他打开暗门,发现柴油桶后面藏着整整一箱出生证明。

在箱子的最底层,有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三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父亲抱着三个婴儿站在福利院门前,而背景里,年轻貌美的张老夫人正在签收金条,这铁一般的证据,将张家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

“原来你在这儿。”张天佑不知何时出现在陈一壶身后,枪管抵住他的后脑,恶狠狠地说道,“当年就该让你跟老东西一起压成肉饼。”说话间,他的金链子突然断裂,锁骨下方露出与陈一鼎一模一样的月牙疤。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九转玲珑心突然暴走。

陈一壶反手快速扣住枪膛,就在子弹卡壳的瞬间,他瞥见枪柄上刻着的编号——与三年前工地凶器的备案号完全一致。

地窖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陈一鼎撞开通风管道,大声嘶吼道:“车库底下埋着自毁装置!”

陈一壶顾不上许多,拖着母亲奋力爬出废墟。

在最后的火光中,他看见张天佑攥着半块玉佩,一头栽进炸开的坑洞。

坑洞里,露出半截锈蚀的冷冻车,车牌号正是父亲出事那天的目击车辆。

黎明前的细雨纷纷扬扬地飘落,陈一壶在冷冻车的驾驶座上找到了父亲的行车记录仪。

他颤抖着取出储存卡,播放里面的最后片段,张老夫人年轻时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把三个孩子分开,天佑要干干净净继承家业……”

母亲突然挣脱陈一壶的搀扶,疯了似的扑向路边的邮筒。

她从投递口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掉出一把老式黄铜钥匙。

陈一壶捡起钥匙,发现钥匙的齿痕与祠堂密室里的机关锁完美契合,钥匙柄上刻着一行小字:第七产房。

此时,一首活跃的九转玲珑心在此刻突然沉寂下来。

陈一壶望向泛起鱼肚白的天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拍卖会那尊玉观音的底座,原来,那正是父亲设计的第七产房建筑图纸的微缩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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