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冷静,别害怕,”凌宴卿意识到自已的强行拥抱触及到沈悦溪内心最恐惧的一块,连忙柔声安抚。
任由着她怎么捶打他都没有松开手。
他吻上她的唇,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在用这样暴力的方式对待她。
兴许是沈悦溪闹累了,双腿软了下去。
凌宴卿抱着她坐在了地上,抚着她的脸颊,吻道,“还好吗?”
沈悦溪找回几分理智,冷漠地看着他,“你走吧。”
她的唇上都是他的气息,她不想要的东西。
“你这个样子,我现在怎么能离开?”凌宴卿拉好浴袍,抱着她去沙发上坐着。
看着她默默落泪,便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沈悦溪擦掉眼泪,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了还问?”
“我……”
“如果不是你,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她戳着自已的胸口,说道,“你知道么,每次想起来,这里会很痛,我在最好的年纪被人搞脏了。”
“不要这样说自已,”凌宴卿心疼道,“你不脏,真的。脏的是那些人。”
“说得轻巧。”
“小溪,你听话,不要折磨自已,”凌宴卿握着她的手,“还好是婚前知道余辉的本性,如果是婚后,他拿这个来威胁你,让你完全交出公司的股份,你说你该怎么办?”
“你还说!”沈悦溪愤怒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凌宴卿的身上。
他没躲!
沈悦溪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凌宴卿虽然不怕她的拳头,但像沙包一样被打,很没面子,“我没恶意,真的。那个人已经被抓了, 你想怎么样,告诉我,我让吴律师去办。”
沈悦溪想了下,慌张地从口袋摸出了手机,查看了一点资料之后,揪着凌宴卿说道,“你说你能帮我的,对不对?”
“是!”
“我要杨守新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平静下来。
“小溪,你要冷静,猥亵不可能判死刑。”
“为什么不能?”沈悦溪问道,“如果他猥亵了很多人,是不是会被判得重一点儿?”
凌宴卿点头。
沈悦溪忽然有了力量,“杨守新这么变态,肯定还会对别的女人下手的。我要找到她们……”
“如果她们不远处出面呢?”
凌宴卿一句话把沈悦溪问住了。
这十年来,她都不愿意去回忆,也许别的女孩子也不会愿意去回忆这样的痛苦。
“那怎么办?”沈悦溪瑟瑟发抖,“如果杨守新被轻判,那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他逍遥法外。”
凌宴卿轻拍她的背,“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真的要让杨守新判重罪的话,会面临一次又一次去回忆那段记忆。”
沈悦溪确实害怕那段记忆,就好像刚才,触发了她最恐惧的一个点了。
“我想试试,”她轻声道。
“好,我陪你,”凌宴卿柔声应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沈悦溪迷茫,但还是点了头,“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凌宴卿想解释,但沈悦溪没给他机会,“都差不多,反正我们俩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
可凌宴卿想要的不是她报答似得付出,他想她能够对她另眼相待。
老姜送来衣服,凌宴卿穿好之后,打电话让吴律师过来了。
吴律师看出凌宴卿对沈悦溪的看重,不敢有一丝疏忽,“沈总的意思是能判多重就判多重?”
“对。”
“那要看受害人有多少,让人越多,判刑就越重。”
“人我来找,其他交给你。”
“好,”吴律师爽快地答应了,“那我回去起草文书,只要找到人,我们就能尽快提诉讼。”
“谢谢。”
吴律师和沈悦溪握手告别,更多的是收到凌宴卿的眼神示意,没什么事情,可以走了。
吴律师一走,沈悦溪也想出门了。
“你……还不走?”她拿上衣服,看到凌宴卿还坐在沙发上。
“我怎么觉得你有种过河拆桥的意思?”他觉得自已被冷待了。
“那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先出去一下。”
沈悦溪不管他了。
开车去了杨家村,那是杨俊的老家。
她是城里人,初次到杨家村,被乡村的淳朴吸引,也以为乡下人都很和善,谁知道出了杨守新这样的禽兽。
天差不多黑透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还住着。
沈悦溪借口问路,对着收拾院子的阿婆,问道,“阿婆,杨俊家怎么走啊?”
杨守新能对自已儿子的女朋友下手,也有可能会对身边的邻居下手。
“姑娘,你找杨俊啥事儿?”看沈悦溪长相出众,那阿婆朝她招手,“要不要进屋坐坐?”
沈悦溪跟着进屋,在堂厅小板凳坐下,“姑娘,杨俊已经搬走很久了,你不知道啊?”
“阿婆,他告诉我他住这儿我就找来了。”她随口撒个谎。
“哎呀,这个杨俊……”阿婆提起来口气不太好,“怎么还骗人呢?”
“没事,没事,”沈悦溪连忙说道,“回头我找到他和他算账,不过这一趟我也没白来,咱们村子好安静,我很喜欢,可是人为什么这么少啊?”
“少啊?都搬走了,”阿婆捶着腿,“还剩下几户,走不动就不走了。”
“这边空气好,”沈悦溪安慰道,“那杨俊家还在吗?我挺喜欢这边的,我要不让杨俊他的房子给我住吧?”
“千万不要啊,姑娘,”阿婆连忙阻止,好像很害怕是沈悦溪和杨家搭上关系,“他们不好,破败了。”
沈悦溪很奇怪,便故意说道,“阿婆,没关系的,破了我就修一修。”
“不要修,”阿婆拍着膝盖,“你听话,姑娘,这个村子风水不太好,不适合年轻姑娘住。”
“阿婆真坏开玩笑。”
“真的,”阿婆避开沈悦溪的目光,“阿婆没骗你,这里的风水真的不太好,不适合年轻姑娘留下来。”
“阿婆,我出生的时候,我妈找人算过我的八字,说我的命硬,谁都害不到我,”沈悦溪握住阿婆的手,“那你说杨俊的家,我不能住,我可以住您家吗?”
“也不行,”阿婆摆手,“我家……我家也不合适。”
沈悦溪怎么看都觉得阿婆有事情隐瞒,风水不好是个托辞吧?
不好的原因难道是杨守新?
阿婆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