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不要这样说凌总,”沈荣沉下脸来,“凌总也有个到了婚配的女儿,我们作为父亲交流一下,不算越矩。”
“爸,你们交流归交流,不要扯上我的事。”沈悦溪说完,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沈荣只要摇头,“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差了,再拖下来,恐怕她的更年期都要提早来了。”
“没那么夸张,”凌宴卿反而觉得这才是沈悦溪的真性情。
二十五岁之前的天真烂漫早就被杨守新父子俩毁了,之后的十年是人前的温驯和温柔。
是现在她已经被逼得不得不强势保护自已。
“什么没那么夸张?凌总你是不知道单身不结婚的女人或者男人最后有多惨……”
凌宴卿的注意力都在沈悦溪的房门上,不知道她接下去什么时候会打开。
“凌总?”
“嗯?”凌宴卿听到沈荣喊自已,忙回神,“怎么了?”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凌总会不会答应?”
“请说,”只要是沈悦溪的事情,凌宴卿肯定不会拒绝。
沈荣敬了茶,喝了之后才说道,“我们家小溪和余辉闹过一次,我这心里啊,一直上上下下的,定不下来,所以想请凌总来当我没小溪的证婚人。不知道您……”
“证……证婚人?”
“是啊,凌总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我希望两个孩子以后也能向凌总学习。”
凌宴卿的目光再次瞟向那扇门。
让他给喜欢的人当证婚人?
听上去还怪有意思的。
“凌总,您看……”
“我也不知道那天有没有空?”
“请务必抽空,”沈荣再次敬茶。
凌宴卿笑盈盈地回敬,“我是怕沈总有意见,毕竟我这腿……”
“小溪,你出来一下,”沈荣喊了一句。
“这事儿,还是我和沈总谈,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我又不想我当证婚人,回头闹得不愉快……”
“那就麻烦凌总了,此事不如打铁趁热……”
凌宴卿知道沈荣的意思,心里也想进房间,但是没马上行动。
“就麻烦你了,小老弟,”沈荣套近乎。
不过一声‘小老弟‘差点没把他送走。
“沈总太客气了,您是长辈,要论起来,我还得喊您一声‘叔‘。”
沈荣愣了一下,笑道,“不管叫什么,反正我们是一家人。”
凌宴卿没接这话,怎么喝了两杯茶就成了一家人了。
“那我进去问问沈总?”
“请,”沈荣起身,去敲房门,“溪溪,你开下门。”
然后过来推凌宴卿来到门口。
“那就麻烦凌总了,”沈荣放开轮椅,就去自已房间了,还不许莲姨也在外头。
凌宴卿敲了下门,拧开门把,推门进去。
沈悦溪把床上的枕头丢了出去。
他则接住,起身放在了床头。
“你爸爸让我给你们当证婚人。”
“什么?”沈悦溪一脸震惊,指着他,质问道,“你不会答应了吧?”
“还在考虑。”
“你是不是有病!”沈悦溪绷不住了,“你直接拒绝啊?你就说你一个残废的,就不上台丢人现眼了。”
“可我在更大的地方登台过,这个理由会不会太没说服力?”凌宴卿坐在了床沿,看着她生闷气。
“随便吧,我都不怕和余辉结婚,难道还怕你证婚?”
凌宴卿伸手整理她的头发,被一手推开。
“别碰我。”
“轻点声,你爸爸在外头。”
“滚蛋!”沈悦溪用脚踢他,“不要在我眼前出现,王八蛋。”
凌宴卿见她这么抗拒自已,直接把她压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你说我能干什么?”凌宴卿也不顺着她了,捏住她的下巴看吻了下去。
沈悦溪没想到他还来硬的,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但很快她的心头就被点上了火……
凌宴卿放开她,轻笑道,“这样不是挺乖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你,”凌宴卿一如既往地坚定,“不要嫁给余辉,否则我不会客气。”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威胁我?”沈悦溪只觉得可笑,“因为你不值钱的喜欢,我就要听你的?”
“你说呢?”凌宴卿握着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你这双手真好看。”
沈悦溪抽不回来。
“当初余辉让你到我家,你就到我家?”
那是沈悦溪最蠢的时候了。
要不然也不会招了条狼进家门。
“你以前是不是觉得顺从了余辉,余辉就会是个好丈夫和好男人?”
“不要说了……”
“你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你愚弄……”
“不要再说了……”
“你现在顺从你爸爸再嫁给余辉,你以为他就能改过自新?”
沈悦溪听不下去,拳头疯了似地落在他的身上。
凌宴卿这次不惯着她,而是抓着她的手腕,强迫她停手。
“拖延时间是最好的办法。”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可笑!”沈悦溪示意他放手。
凌宴卿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道,“我的目的是不单纯,但这对你来说是最有利的。我只想你能好,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想看你跳入火坑。”
沈悦溪呆呆地看着他,简单几个字,她好像听到妈妈离世前最后的嘱托。
妈妈也说,希望她能好好的,因为爸爸肯定会再娶的。
“怎么了?”凌宴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沈悦溪垂眸,一滴眼泪滚落。
“说话,”他也慌了。
沈悦溪往他肩头靠去。
“想哭就哭出来,”凌宴卿犹豫后抬手拍她的背。
沈悦溪不敢哭出声音,捂着嘴巴,呜咽着。
哭了之后,她好多了,“麻烦你告诉我爸爸,我愿意你做我的证婚人。”
“你还要我当你的证婚人?你是不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听懂了……”
“先拖延,再说服你爸爸。”
“不必了,”如果拖延,只会遭受更多质疑,“按我说的做。也同时希望你能祝我幸福。”
“让我祝你幸福?不可能!”凌宴卿抬起她的下巴,凑近道,“你不会幸福的。”
他又凑近了几分,薄唇擦过他的唇瓣,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幸福是靠自已争取的,而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