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幸福的,”沈悦溪不想被凌宴卿预言,更不想让他打乱自已的心弦,“幸福不用靠男人,只要我内心富足,我可以很幸福。”
“真的可以?”凌宴卿搂上她的腰,在她挣扎之前,控制她双手,“一旦结婚,你会有很多义务,尤其是夫妻义务,你觉得自已可以接受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亲热?”
“结婚不一定要亲热……”
“那生小孩子呢?”
“可以试管婴儿。”
凌宴卿闻言,眸光一暗,阴沉得可怕,“这……你都想好了?”
“没办法啊,我必须要这么想。”
“你很聪明,”凌宴卿不得不承认她的规划对她是最有利的,“可我不允许。”
“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他贴着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往她颈间涌去,“精神富足,肉……体也要快乐。”
“你知道我不能,”他靠得这么近,让沈悦溪紧张得微微发颤。
“你可以的,”凌宴卿蛊惑似地继续说道,“你不能是因为那些是伤害你的人,真正爱你喜欢你的人不会伤害你,只会照顾你的感受,让你快乐。”
沈悦溪迷茫不解。
但是很快,她就清醒过来,“不会有这种男人,我也不会相信。”
凌宴卿放开她,扬眉轻笑,“不相信没关系。”
“嗯?”
“好了, 既然你要我当你的证婚人,那我如你所愿,”他起身,整理衣服,重新坐回到轮椅上。
沈悦溪看着他出去,脑子还回想着他的声音。
妈妈去世的早,没人告诉她这些。
就是被猥亵,她都无法对人说,也一直以为这样是羞耻的,遇到了余辉,他追求她,然后订婚,最后筹备结婚,她都以为自已是可以幸福的,可余辉戳破了她假幸福的那层纸,回首这些年来,原来她不曾幸福过。
莲姨叫她吃饭,她稍微整理出去了。
凌宴卿还在。
沈荣因为沈悦溪的妥协而开心,“等他们有了孩子,我就在家带孙子了,公司就交给他们两个经营。”
“余辉不像是个会经营的人……”
“我知道,”沈荣道,“这不是还有溪溪吗?溪溪盯着,小日子应该不会差的。如果能上一层楼更好,毕竟,这也是溪溪妈妈的心愿。”
沈悦溪上桌之前,凌宴卿就告辞了。
老姜推着他出了电梯,问道,“先生这是认真了?”
“怎么样?”虽然沈悦溪倔强地听从沈荣的安排,但是他不想放弃。
“不要说他们没结婚,就算是结婚了,不幸福的话也可以离婚……”
“可是这样的话,先生您就亏了。”
“我丧偶呢,亏什么亏?”凌宴卿自嘲地扯起唇角。
沈荣心情很好,多喝了一点酒。
沈悦溪见他开心,心里的负疚感也少了几分。
只要爸爸开心,和谁结婚不是结婚。
夜里,房门被拍响,“小溪,小溪,快起来……”
沈悦溪连忙起床,开门出去,“怎么了,莲姨?”
“你爸爸他……他一直只出气不进气……”
“叫救护车。”
沈悦溪吓得腿软,但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要撑着。
把人送上救护车,她开车去了医院。
经过抢救,人住进了ICU。
“溪溪,我给余辉打了电话,他一直没接……”
莲姨才从刚才那一场惊险当中回神,才想起给余辉打过电话这回事情。
“阿姨,没事,有我在。”沈悦溪不奢望余辉能像儿子一样尽责。
医生从ICU出来,问道,“病人是吃了抗生素的药物之后喝了酒引起的急症,暂时脱离危险,还需要观察两日。”
“谢谢医生,”沈悦溪道了谢,等医生走开了,便问莲姨,“爸爸在吃抗生素,怎么还喝酒?”
“没有啊,他吃的药都是之前吃的常规药,喝点酒没事的,我可以肯定他没在吃抗生素。”
沈悦溪相信莲姨的话,可医生的诊断也不会错。
莲姨年纪大了,而且日常都是她在照顾沈荣,所以沈悦溪让她回去休息了。
她留了下来。
后半夜,她不敢睡,给周渠发了个信息,公司公章要锁起来。
她怕这个时候,余辉会动手脚。
天亮了之后,ICU内的数据趋于平稳,她又不困了。
去自助咖啡机上打了杯热美式,喝了一半,人差不多才活过来。
高升的太阳灿烂明媚,让她觉得日似乎也没那么难。
只要爸爸平安健康,这点苦,她能硬着头皮吃下来。
“你爸爸住院,为什么不叫我?”
听到凌宴卿的声音,沈悦溪转身。
她平和的面容落入他的眼内,他又发现了她和平时的与众不同。
“我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逼着她非要回答他的问题。
“小事情。”
“人命关天是小事情?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我和凌总非亲非故,我爸爸的事情对凌总来说就是小事情,没必要惊动凌总。”
“真是可笑,”凌宴卿已经分不清自已说的这句话是在嘲讽自已还是沈悦溪了,“那是人命。”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沈悦溪问道。
“什么?”
“他是我爸爸。”
凌宴卿抿着唇,哼了一声,“对,他是你爸爸。那余辉呢,怎么没来陪你?他是余辉的未来岳父。”
“别跟我提余辉,坏我的心情,”沈悦溪重新看着玻璃窗外。
凌宴卿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发现自已低估她了。
她从来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摆布或者影响到的。
“医生怎么说?”
“服用了抗生素又喝了酒,起反应了。”
凌宴卿想起沈荣吃饭前是服用了药物,“我当时问他,他说是高血压的药,国外进口的。”
“不可能,”沈悦溪一脸震惊地走了过来,“我爸爸吃的是国产的高血压药,而且血压一直控制得很好。”
“难道药被人换过了?”
“莲姨?”沈悦溪很快就否认了,“不会是莲姨。”
“打电话问问莲姨,看看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沈悦溪打了电话,问了之后放下手机,“莲姨的儿子,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