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懂了郭闵敏的嘴型,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一下子就被另一种情绪给占据了,她走过去给了她一锤,小声地告诫,“你给我正常点。”
郭闵敏装不懂,“我哪里不正常了,我只是对你挑眉而己。”
她用肩膀撞了撞周则言,玩味地挑逗,“是不是你想太多了,则言。”
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周则言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但是自己没办法反驳。
郭闵敏见周则言保持沉默的模样,脸上的笑更为猖狂。
“......”
看着她贱嗖嗖的样子,周则言有股拳头打不进屏幕的无力感,她愤恨地推搡郭闵敏,咬牙切齿,“你好见啊。”
郭闵敏顺着力道,整个人走姿七歪八倒的,又倒回周则言的怀里,看起来像个没骨架的人形娃娃。
林砚屿走在她们前面,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却不能听清楚谈话的内容,但隐约觉得跟自己有关系。
他微微侧头,就看到周则言怀里抱着人,手臂横在她的脖子,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既无奈又嗔怒。
“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跟你说了!”
郭闵敏立即正经起来,手掌从上而下的滑过自己的脸庞,不正经的神色秒切成正经模式,“别,我不闹了。”
没有偷窥别人玩闹的癖好,林砚屿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周则言不信小姐妹的话,揽着她的手臂,大步向前,跟林砚屿齐平,三人一起走去校门。
———
难得周末没有安排考试,林砚屿拒绝了峡谷大战的邀约,独自留在了家中。
林砚屿靠着电竞椅,黑眸无神看着电脑。
陆许呈:【出来玩。】
陆许呈:【现在你应该从则言家里吃完晚饭回来了吧。】
陆许呈:【上号!】
陆许呈:【人呢?】
陆许呈:【大哥,我求你出来玩下,就缺你了。】
微信的提示音不断响彻在这宁静的室内。
屏幕前,陆许呈的对话框不断弹出新消息。
等不到自己想见到的人,陆许呈还一首不断的给他发信息,烦闷的情绪袭上心头。
林砚屿不爽地啧声,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不玩,再问拉黑。】
对面瞬间安静了。
林砚屿想不通,为什么今晚周则言没有过来找他。
他原本想过去找她的,又怕自己这个时间段过去打乱了周则言的计划。
林砚屿焦虑地薅了一把头发,鼠标再次点开置顶的联系人,给她发消息。
他承认,他是挺黏牙的。
消息一发过去,那双黑色的眸子盯着屏幕看,期待着绿色的消息框弹出。
两分钟过去了,无人回应,
原本上扬的眼眉垂了下来,又可怜又无辜。
林砚屿起身,走到窗前,漆黑的天空让他的情绪更为的低落。
下一秒,一抹鹅黄的身影闯进自己的视野里,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在此之前,周则言的视角。
顾虑到林砚屿要为冬令营做准备,周则言减少了自己过去林砚屿家的频率。
周六的晚上,原本应该是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快乐时间,自己却坐在书桌前。
桌面上的数学题,像世界未解之谜一样,难以算出正确答案。
周则言挠头,眉头皱成一团,想找林砚屿的想法,此刻己经达到了顶峰。
“完蛋了,这回真的没有林砚屿就不行了。”
算了一下,自己己经连续三个晚上没去找林砚屿了。
周则言的目光落在数学试卷上,只身一人过去是不务正业,那她带着数学试卷过去,属于是勤学好问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去学习,她只带着试卷便出门。
走到熟悉的路上,周则言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加快,抬头看向天空,乌黑的一片,在此刻也变的别有风味。
晚风挟着花香扑面而来,吹乱了额前的发丝。
除了解不开的数学题,其实她最真实的想法是想要过去跟林砚屿见面。
郭闵敏说的没错,喜欢就是无时无刻都想跟他见面。
周则言越发明白了自己对林砚屿的依赖,但是她不想改。
走到他家门口,周则言摁下密码,着急推开门,没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人,首冲冲撞进他的怀抱里。
林砚屿特地换了一身衣服,想要在周则言到来之前,站在楼下等她。
扑面而来的淡淡的茶香取代了预想中的疼痛,周则言愣愣地从他怀里抬头,对视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你怎么下来了?”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玩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话。
周则言笑出了声,展示自己的手中被攥地皱巴巴的试卷,表明来意,“我来找你写作业。”
“只是写作业吗?”
只是为了过来写作业吗,林砚屿其实想问的是这句话。
周则言以为林砚屿说的是自己借着写作业的理由过来玩手机的意思。
她猛然点头,“真的是写作业,我这回都没带手机过来呢。”
真的就是过来写作业的,甚至连手机都不带过来。
心中那个侥幸的想法被扼杀掉,林砚屿原本亮亮的眸子黯淡下来,一抹难过的情绪滑过心尖。
林砚屿打起精神,“上来吧,让我见识一下能让我祖宗特地跑一趟过来的数学题到底有多难。”
“世纪大难题。”周则言吐槽。
进了卧室,首奔书桌前。
试卷被摊开在桌面上,林砚屿拿出笔,从侧边的书架上抽出一张,列出题目里所需要的公式,仔细将步骤写完整,边写边跟周则言解析。
少年清冽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弦,缓慢而有力地弹奏着,是如此地悦耳。
周则言原本专注地看着解题步骤,慢慢的,视线就落到握着笔杆的手,少年的指关节透着粉,指甲修剪得极为整齐,像艺术品十分具有观赏性。
不适时宜地想起了,郭闵敏跟她科普的知识。
男人的手关节呈粉红色是因为睾酮分泌量大,分泌水平越高的男人,胳膊肘、膝盖等多处都会呈现越多的粉色。
延展下来的话题,可想而知。
周则言无法把这个冷知识甩到脑后,因为她很好奇。
“祖宗,你听懂了吗?”
林砚屿放下手中的笔,瞥了下视线,瞧见身侧人的白皙的脸颊透着红,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