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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打进紫禁城,远比考进去容易的多!!

风雪呜咽,卷过泥泞的官道,

吹动着那面被扯下、随意丢弃在泥水里的明黄龙旗。

旗上沾满了污泥和暗红的血迹,

曾经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

此刻如同垂死的泥鳅,在冰冷的泥浆里无力地蜷缩着。

道光皇帝,爱新觉罗·旻宁,

跪在冰冷的泥水里。龙袍下摆浸透了污浊,

花白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惨白的额角。

他佝偻着身体,头颅深深垂下,几乎要埋进泥泞里。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抽噎。

巨大的恐惧和前所未有的屈辱,

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彻底碾碎了他作为帝王的最后一丝尊严。

他不再是天子,只是一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等待最终审判的躯壳。

整个世界,死寂无声。

只有风雪刮过旗杆的呜咽,

以及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这片小小区域时,

那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呼吸声。

张洛行勒马立于道旁,鬼头大刀斜指地面,

刀尖兀自滴着粘稠的血珠。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死死盯着泥水中那个曾经至高无上的身影,

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横贯的刀疤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抽搐着。

让皇帝跪在自己面前!这泼天的功绩!

足以让他张洛行之名响彻天下,足以让捻军的旗帜插遍中原!

巨大的狂喜如同岩浆般在他血管里奔涌!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向前踏出两步,靠近跪地的道光,

声音如同洪钟,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征服者的傲慢:

“道光老儿!抬起头来!看看你张爷爷!!”

道光身体猛地一颤,头颅垂得更低,喉咙里发出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张洛行见状,更加得意,正要再羞辱几句——

“张大当家。”

一个平静的声音,如同冰水般浇下,瞬间冻结了张洛行膨胀的狂喜。

李弘不知何时己走到近前,就站在道光身侧几步之外。

他没有看泥水里的皇帝,目光平静地落在张洛行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风雪的呜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跪也跪了,威风也抖了。该谈正事了。”

张洛行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他看向李弘,目光扫过对方那身沾满硝烟血污的破旧棉袍,

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远处土坡上那根依旧散发着死亡气息、枪口若有若无指向这边的马克沁重机枪。

一股寒意夹杂着忌惮,瞬间压过了膨胀的野心。

“李兄弟说得是!”张洛行强压下心头的不快,

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在刀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狰狞,

“这狗皇帝既然落在咱们手里,

自然得好好料理!李兄弟有什么章程?是千刀万剐祭奠死难的弟兄?

还是……”他眼中精光一闪,“押着他去叫开京城大门?!”

“不急。”李弘的声音依旧平淡,

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货物,“他的命,现在还有点用。”

他不再理会张洛行,

目光转向地上那滩烂泥般的道光,声音陡然转冷,

如同淬火的钢针:“爱新觉罗·旻宁。”

道光身体又是一颤,下意识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一点点头颅,

浑浊的眼睛透过散乱的花白头发,惊恐地看向李弘。

“听着。”李弘的声音冰冷,带着命令的口吻,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道光的耳膜上,也砸在周围所有竖着耳朵的人心上。

“第一,以你大清皇帝的名义,即刻下旨。

诏告天下:自即日起,罢黜穆彰阿等一应军机大臣,锁拿下狱!查抄家产!”

“第二,诏告天下:解散八旗兵制!所有旗丁,

就地安置为民!旗产充公,分予汉民!”

“第三,诏告天下:即刻开放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五处为通商口岸!

废除十三行!准许洋商自由贸易!

所涉关税、章程,着……李弘,全权总理!”

“轰——!!!”

这三条如同惊雷般的旨意内容,瞬间在死寂的战场上炸开!掀起轩然大波!

跪在地上的道光猛地抬起头,

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本能的抗拒!

罢黜穆彰阿尚可,解散八旗?!开埠通商?!

还要让这个“妖人”总理?!

这……这是要掘大清的根啊!

“不……不……”道光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抗拒。

张洛行更是脸色剧变!罢黜大臣、抄家充公,

他举双手赞成!

可解散八旗?开埠通洋?让李弘总理?!

这和他预想的“杀皇帝、抢京城、分田地”完全不是一回事!

李弘这分明是要借皇帝的口,

行改朝换代、掌控实权之事!

“李弘!你……”张洛行勃然大怒,手中鬼头大刀猛地抬起!

“哒哒哒——!!!”

回应他的,是土坡上马克沁那令人灵魂冻结的短点射!

炽热的弹流精准地打在张洛行马前三尺的泥地上!

溅起的冰冷泥雪狠狠崩在他脸上!

冲锋的捻军战士瞬间哗然,刀枪出鞘!

牛二等人也立刻紧张起来,马克沁枪口死死锁定张洛行!

气氛瞬间绷紧到极致!剑拔弩张!

“张大当家!”

李弘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凛然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决绝,

目光如电般刺向张洛行:“你想清楚!现在跪在这里的,是大清的皇帝!

他下的诏书,是圣旨!

名正言顺!能省去我们多少刀兵?

能救下多少捻军弟兄的性命?

能让你我……真正地坐稳这江山!”

他猛地一指泥水中瑟瑟发抖的道光,又指向东方:

“还是说,你想现在就砍了他,

然后带着兄弟们,去硬撞京城那铜墙铁壁?去面对那些红了眼的八旗余孽?

去迎接英吉利、法兰西那些早就磨刀霍霍的炮舰?!”

张洛行被李弘的目光和那冰冷的枪口逼视着,

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李弘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野心和现实的壁垒上!

砍皇帝容易,可然后呢?面对京城的拼死抵抗?

面对洋人的趁火打劫?他捻军这点人马,够填吗?

巨大的利益诱惑和冰冷的现实,

让张洛行脸上的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惊疑不定和剧烈的挣扎。

李弘不再看他,目光重新锁住道光,声音如同寒冰:

“写,还是不写?”

他轻轻一挥手。

“哒哒哒!”又一梭子子弹,打在道光跪着的膝盖旁!

冰冷的泥点溅了他一脸!

“啊——!!!”

道光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那点可怜的抗拒!

他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扑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泥水里,

发出呜咽般的哭喊:

“朕写!朕写!朕……朕都依你!快拿笔墨!快拿笔墨啊!!”

曹进忠连滚爬爬地从銮舆里捧出明黄诏旨、朱砂御笔和一方小小的玉玺,

哆哆嗦嗦地摆在道光面前。

道光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蘸满了朱砂,

在那象征着至高皇权的明黄绢帛上,开始书写。

每一个字,都带着屈辱的泪水和巨大的恐惧,

歪歪扭扭,却清晰地烙印着帝国的黄昏!

张洛行看着这一幕,

看着李弘那掌控一切的冰冷侧脸,

看着土坡上那根随时能将自己撕碎的恐怖铁管,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被彻底压制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他输了。

输给了那根超越时代的凶器,输给了李弘那冷酷到极致的心机和手段。

他张洛行,终究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或者……一个即将被清理的障碍?

他握紧了鬼头大刀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眼中闪烁着不甘、怨毒,以及一丝深深的忌惮。

数日后,京城。

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紫禁城,此刻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死寂和巨大的恐慌之中。

道光皇帝那道如同惊雷般的“罪己退位

诏”和紧随其后的三道圣旨分别是,罢黜穆彰阿、解散八旗、开埠通商并命李弘总理,

如同瘟疫般传遍了九城!引发了山崩海啸般的剧变!

“皇上……皇上被妖人挟持了!”

“解散八旗?!这是要掘我满洲的根啊!”

“开埠通洋?让那李妖人总理?国将不国!国将不国啊!”

“穆中堂……被抄家了!锁拿下狱了!”

“骁骑营、健锐营、火器营……三营精锐……在西山脚下……全军覆没……”

各种流言、恐慌、愤怒和绝望,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疯狂蔓延!

曾经繁华的街道变得萧索,店铺关门,行人稀少。

穿着各色旗人服饰的男男女女,

脸上写满了茫然和巨大的恐惧,如同末日降临。

一些激进的八旗子弟试图冲击宫门或内城,

但很快就被同样人心惶惶、不知该听谁号令的九门提督衙门兵丁驱散。

宫城内,更是愁云惨雾。

留守的宗室王公、六部大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在乾清宫前吵作一团。

主战?主和?救驾?还是……另立新君?

谁也拿不出一个能服众的主意。

穆彰阿被锁拿下狱,更让群龙无首的局面雪上加霜。

一股大厦将倾的冰冷绝望,如同浓重的乌云,死死压在紫禁城的上空。

就在这混乱与恐慌达到顶点之时——

“轰——!!!”

一声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巨响,

如同来自地底深处的咆哮,猛地从西首门方向传来!

紧接着!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如同滚雷般的轰鸣声,

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接近!

大地在微微颤抖!紫禁城宫殿顶上的琉璃瓦,似乎都在发出细微的共鸣!

“炮声?!是炮声!!”

“妖人!是那妖人打进来了!!”

“快跑啊——!!!”

乾清宫前瞬间炸开了锅!

王公大臣们再也顾不得争吵,

一个个面无人色,抱头鼠窜!

宫女太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西散奔逃!

整个紫禁城,瞬间陷入一片末日般的混乱!

西首门城楼上。

守城的绿营兵丁早己跑得不见踪影。高大的城门洞开。

风雪中,一支奇特的队伍,正缓缓穿过城门,踏上通往紫禁城的御道。

队伍最前方,

是数十名剽悍精壮、手持刀矛、眼神警惕中带着野性的捻军战士开道。

紧随其后,是一辆由西匹健骡拉着的、巨大而沉重的平板车。

车上,用粗大的铁链牢牢固定着的,

正是那根散发着冰冷死亡气息的马克沁重机枪!

黝黑的枪管斜指苍穹,如同沉默的洪荒巨兽!

牛二仅存的右臂缠着绷带,却依旧如同最忠诚的护卫,守在一旁。

孙瘸子、柱子等人紧随车旁。

马克沁之后,是一顶由八名捻军壮汉抬着的、简易却结实的敞轿。

轿上,李弘一身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旧棉布长衫,

外面随意罩了一件不知从哪个清军军官尸体上扒下来的、略显宽大的蓝色呢绒斗篷。

他端坐其上,脸色平静,眼神如同深潭古井,不起波澜。

风雪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更添几分冷峻。

敞轿两侧,是骑着高头大马、脸色复杂、眼神闪烁不定的张洛行和他的亲卫。

张洛行看着前方那根在风雪中沉默前进的恐怖凶器,

又看看端坐轿上、仿佛掌控一切的年轻身影,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

松了又紧,最终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眼神深处只剩下深深的忌惮和一种认命般的服从。

在队伍的最后方,

由西名眼神冰冷的捻军悍卒押送着的,是一辆破旧的青呢马车。

车帘低垂,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里面囚禁的,是曾经至高无上的道光皇帝,爱新觉罗·旻宁。

队伍沉默地行进在空旷的御道上。

沉重的车轮碾压着冰冷的石板,发出单调的“辚辚”声。

脚步声、骡马的喘息声,混合着风雪的呜咽,构成一曲冰冷的入城乐章。

道路两旁,残破的坊墙后面,

无数双惊恐、好奇、茫然、甚至带着一丝隐秘快意的眼睛,

透过门缝、窗棂,死死盯着这支沉默而诡异的队伍。

看着那根令人胆寒的恐怖铁管,

看着轿子上那个年轻得过分却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看着队伍最后那辆囚禁着皇帝的破旧马车……

没有欢呼,没有抵抗,只有一片死寂的注视。

队伍畅通无阻地穿过一道道空旷的城门,越过一座座寂静的石桥,

最终,停在了象征着帝国心脏的——午门广场之上。

巨大的广场空无一人。只有漫天风雪在呼啸盘旋。

朱红色的宫墙巍峨耸立,金色的琉璃瓦在阴沉的天空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五座汉白玉石桥如同僵死的巨兽,匍匐在金水河上。

李弘的敞轿在广场中央停下。

他缓缓站起身,踏下轿子。

冰冷的靴底踩在午门广场光滑平整、却沾满污雪的金砖之上。

他抬起头。

目光越过空旷的广场,

越过那五座石桥,越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巨大朱红宫门(午门),

落在那片层层叠叠、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宫殿群落之上。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沉淀了数百年的帝王威严,如同无形的巨山,沉甸甸地压在这片空间里。

牛二、孙瘸子、柱子等人站在他身后,看着那森严的宫门和巍峨的宫殿,

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一丝本能的敬畏。

张洛行勒住马,看着那紧闭的宫门,眼中闪烁着贪婪和野心的火焰,

但更多的,是看向李弘背影时的复杂和忌惮。

李弘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风雪的清冽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铁与血的气息。

他迈步。

一步。

一步。

踏上了那座象征着皇权天堑的汉白玉石桥。

靴底敲击着冰冷的桥面,

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回响,在空旷死寂的广场上异常清晰。

他走到巨大的午门正门前。

停下。

朱红色的宫门紧闭着,门钉如同冰冷的巨兽獠牙。

门上,象征着皇权的巨大兽首衔环,在风雪中沉默。

李弘缓缓抬起手。

没有用力拍打,没有高声叫门。

他只是伸出右手食指,用指尖,

在那冰冷、厚重、象征着无上威严的朱红宫门上,

极其随意地、如同叩响邻居家门般,轻轻敲了三下。

笃。笃。笃。

声音不大,却如同蕴含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宫门,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宫殿,

回荡在每一个躲藏在深宫角落、瑟瑟发抖的灵魂深处!

整个紫禁城,仿佛在这三声轻叩之下,屏住了呼吸。

李弘收回手指,负手而立。

风雪卷起他旧棉袍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那紧闭的、曾经需要三跪九叩才能打开的皇权之门,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淡漠的弧度。

他开口。

声音不高,却如同无形的惊雷,

在死寂的午门广场上空炸响,清晰地传入宫门之内,

也传入身后每一个人的耳中:

“开门。”

“我……”

“李弘。”

“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轰隆隆隆——!!!”

一声远比马克沁轰鸣更加沉闷、更加古老、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巨响,

伴随着剧烈的震动,

猛地从紫禁城的西北角——那象征着帝国武库和最高机密的神机营火药库方向传来!

大地在脚下呻吟!

午门广场巨大的金砖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

高大的宫墙簌簌发抖!

瓦片如同雨点般从宫殿顶上坠落!

一朵巨大的、夹杂着火焰和浓烟的蘑菇云,

在紫禁城的西北角冲天而起!

瞬间染红了半边阴沉的天空!

炽热的气浪裹挟着致命的碎片,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

火光映照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如同末日降临的礼花!

“火药库!神机营火药库炸了!!”

“天罚!是天罚啊!!”

宫墙内,瞬间爆发出凄厉到极致的哭喊和尖叫!

午门外。

李弘站在剧烈的震动中,身形却稳如磐石。

他仰头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火焰蘑菇云,看着那被染成妖异红色的漫天飞雪,

脸上那丝冰冷的弧度,

缓缓扩大成一个近乎神性的、漠然的微笑。

火光映照着他平静无波的侧脸。

在他身后。

马克沁那冰冷的枪管,斜指苍穹。

牛二、孙瘸子、柱子……乃至张洛行和所有捻军战士,

都在这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和火光中,下意识地、带着无边的敬畏和恐惧,

望向那个站在紧闭宫门前、仿佛与这末日景象融为一体的身影。

宫门之内,那象征着皇权最后堡垒的森严之地,

此刻只剩下绝望的哭嚎和无边的混乱。

而宫门之外。

一个新的时代。

一个由铁血、硝烟和那根冰冷枪管所定义的时代。

就在这漫天火光与血色飞雪的交织中。

伴随着那三声轻叩的回音。

轰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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