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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真播台狗都不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由仓库改造的“演播厅”。中央是一个高出地面约半米的金属平台——所谓的“首播台”。台面冰冷反光。而围绕着这个平台的,是三层楼高的、密密麻麻的观众席!粗糙的水泥台阶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眼神浑浊,带着末日特有的麻木和疲惫。然而此刻,这些麻木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混合着兴奋、残忍和饥渴的光芒,像一群等待血腥角斗开场的鬣狗。嗡嗡的议论声汇成一片令人烦躁的声浪。

更可怕的是,在首播台的正前方,隔着一道看起来并不算特别坚固、布满抓痕和深褐色干涸污迹的金属栅栏,是一个下沉的、类似角斗场的空间。那里面,有东西在动!不止一个!

几个穿着破烂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用长长的金属杆,驱赶着几个步履蹒跚的身影进入那个下沉区域。它们皮肤灰败,肢体扭曲,喉咙里发出标志性的“嗬嗬”低吼。是丧尸!活生生的丧尸!一共三只!其中一只似乎特别焦躁,正用溃烂的手臂徒劳地拍打着隔离栅栏,发出“哐哐”的闷响,浑浊粘稠的口涎顺着咧开的嘴角滴落。

“上去!快!”身后传来工作人员冰冷无情的催促,还用力推了她一把。

林小满像个被赶上架的鸭子,穿着那身可笑的衣服和能摔断脖子的高跟鞋,一步三晃,无比狼狈地被推搡着爬上了那个冰冷的、被无数双眼睛和数台闪着红光的摄像机镜头死死锁定的金属首播台。脚下的高跟敲击着金属台面,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嗒、嗒”声,在喧嚣的背景音中异常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强光灯从西面八方打过来,刺得她睁不开眼,汗水瞬间从额头、后背渗出。台下观众席的喧哗声更大了,夹杂着口哨、怪叫和毫不掩饰的嘲笑。

“哟!新来的小妞!”

“这细胳膊细腿的,能站稳吗?哈哈哈!”

“快开始吧!老子等着看爆头呢!”

“生存点押她撑不过三分钟!”

扩音器里再次响起王胖子那亢奋到扭曲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各位铁壁基地的家人们!欢迎来到我们刺激又解压的‘精神提振部’首播间!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王主管!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位全新的挑战者——代号‘高跟鞋战神’,林小满!”

一束追光猛地打在林小满身上,将她狼狈不堪的身影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她下意识地抬手挡光,像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看看她!多么‘优雅’!多么‘致命’!”王胖子继续嘶吼着,“她将用脚下的‘优雅之刺’,为我们上演一场别开生面的丧尸芭蕾!规则很简单!在隔离区内存活十分钟!或者,优雅地戳爆至少一只丧尸的眼球!打赏通道己经开启!老铁们,你们觉得这位‘战神’能创造奇迹吗?礼物刷起来!为她加油,或者…为她送行!哈哈哈哈!”

伴随着王胖子癫狂的笑声,首播台正前方对着下沉隔离区的那一小段金属栅栏,在刺耳的“嘎吱”声中,缓缓向上升起!那象征着生与死的屏障,正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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