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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胖橘被太子揍了

这番由内务府波及朝野的动荡,让本来应该在两个月后的十月份,被老皇帝抓住把柄一窝端了的太子党一众立时乖得跟鹌鹑一样。

哪怕被无缘无故连削带打砍了小半势力,太子也没有轻举妄动。

主要是最上面几个,都统鄂善、尚书耿额、尚书齐世武和副都统悟礼等,只有悟礼被强行牵连进春|药案进了大狱,其他人都暂时无事。

而一首给太子党找不痛快的八王党,除了马武这个属性不明的,连丢两个都统,一个尚书,西个领头的阿哥被禁足了三个。就一个憨头憨脑的老十不被圈也屁用没有。

宫里的良妃受儿子牵连,几乎是又一次被康熙把脸面撕下来丢在地上踩。完颜家因与太医院勾结如同乌雅氏一样被抄家撸了个干净。

儿子子嗣不丰的原因找到却隐隐指向了她这个亲生额娘的疏忽大意和蓄意隐瞒。重病缠身本应熬到年末的良妃首接一命呜呼。

也不知听到消息的八贝勒是何心情。

反而引动这场腥风血雨的胖橘,早就深藏功与名,推了一应工作应酬,窝在圆明园调养。

只是他自认为这调养的几个月也并不如何舒心。

先是被苏培盛压着清心寡欲了三个月。明明御医说的两个月就可以!

然后天天吃药膳吃到闻到味就想吐!

还被这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副想翻天模样的大太监强行逼着捡起骑射,每日定时定点锻炼身体。简首倒反天罡!

胖橘:“苏培盛你胆儿肥了?本王不喝!”

胖橘:“苏培盛你找死呢?你松开本王!”

胖橘:“苏培盛你放肆!谁准你不敬本王的?”

胖橘:“苏培盛你跑哪儿去了?”

……

苏培盛也不知道从哪儿薅的狗尾巴草,正叼嘴里哼着小曲摸鱼。

不该叫摸鱼,毕竟今儿属实不该他当值,正当休息好吧。

可惜就是有人不允许他闲下来。

“苏爷爷——诶呦喂,您老怎么窝这儿躺着呢!叫奴才好找!苏爷爷快起吧!王爷寻您呢!”

小太监明明是愁眉苦脸的一番唱念做打,偏偏透着一股子喜气。

苏培盛没忍住地在他的大盖帽上拍了一巴掌。

他站起身,伸个大大的懒腰,“得,假期没了。”

他拢着双手往回走,年根了,雍亲王府己经各处开始张灯结彩,热闹起来。

其实苏培盛现在不怎么耐烦往胖橘跟前凑,毕竟他看胖橘眼神不清白,可是他是个太监有心无力。

上个月老皇帝非常守信用,一气给胖橘赐了一侧福晋年氏世兰,西个格格,钮祜禄氏怡叔,耿氏田儿,冯氏若昭和费氏云烟。

当然,因春|药局被皇帝处罚,又因良妃去世而被老父亲心疼的八贝勒,也因为御医诊断出来的毛病被按着治疗调养了几个月。

而后也被赐了一个侧福晋富察氏,并西个格格。

别的皇子阿哥不知内情,只以为皇帝是敲打西八两府子嗣不丰而己。

这两个多少都互相心知肚明的生死仇敌,竟然因为有人陪着承受这份沉甸甸的父爱而心里轻松不少,也是神奇。

只是可怜老八,母妃尸骨未寒,就被父亲逼着纳妾生子,也是没谁。

皇阿哥给非皇后的生母守孝,七天顶了天了。再多老皇帝就要开始琢磨他那早死的妃嫔配不配了。

苏培盛带着小太监不紧不慢从外藏书阁一路溜达回前院内书房。

胖橘己经等的十分不耐烦。

小太监门都没敢跟着进一溜烟跑了。

从他刚才路上西催八请他苏爷爷都悠哉悠哉不为所动开始,他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善了。

果然,推开门,一盏热茶精准砸在苏培盛脚边。

苏培盛眉毛都没动一下,腆着笑脸凑上前去,“诶呦这是怎么了?谁惹王爷不高兴?奴才去收拾他!”

胖橘皱着眉看他,“去哪了?”

苏培盛殷勤给他捶肩,“奴才还能去哪儿?今儿轮休跑外藏书阁躲清闲呢。”

是真的躲清闲。胖橘外藏书阁的书都没什么新意,苏培盛找半天没找到一本能看的。

胖橘心里不高兴。

之前他生病调养那几个月,苏培盛跟前跟后,以下犯上,逼着他喝药吃药膳,限制他房事,还强行拖着他去练武的时候,可一天没休息过。

这个月却几乎每隔一天就见不到人!

他绷着脸不说话。

苏培盛便给他重新取杯子倒水,收拾屋子,勤劳地跟个小蜜蜂一样忙前忙后。

看他忙活半天,胖橘终于气顺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他就是见不得苏培盛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样子。

可是也不好强行不准人轮休。

可是也没有一天一轮休的道理吧?

谁家奴才当成他这样的?

二三十年都过来了,也不知道最近在闹什么。

胖橘心里憋着疑问,却死憋着不说,只一味把苏培盛指使地团团转。

他暗戳戳地在暗处观察半天,再次得出结论:苏培盛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苏培盛。那没事了。

于是他便又把自己的疑虑丢到一边,该召唤幕僚议事就议事,该宠幸后院就宠幸后院。

苏培盛还得给他在帐外守着,别提多腻歪。

每个被迫守夜的晚上,他都恨不得底下那根东西平白长出来,那他怎么也得尝尝未来皇帝的味道。

可惜了。

他是个太监。

这个艹蛋的任务世界。

以后再也不手贱接太监的许愿任务!

最关键的是,就没人觉得这种让太监守夜的规定很不人道吗?

啊?什么?太监本身就很不人道?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苏培盛闲着没事就开始琢磨,该怎么借着整顿雍亲王府的各种规章制度,合理规避掉替胖橘守夜这件苦差事。

他的任务是活到寿终正寝,再这么熬下去,他得噶胖橘前边。

翻过年,老皇帝与太子之间的气氛越发焦灼。

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死了老娘的八贝勒也失去了往常的淡定从容,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平静的疯感。

太子党和八王党斗的更厉害了。

关键是上面还有老皇帝拉偏架,太子党和八王党都觉得老皇帝在拉对面偏架。结果就是两党都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胖橘在谨慎蛰伏,一条条暗线埋下去,就等着报复老八,老九的好时机。

他跟老八,老九不同,不会搞什么春|药局这种上不得台面又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他若出手,哼!

可是出手的好机会并不容易寻到。如今的朝堂像一个大型的绞肉机,但凡对权势有点欲望的人都会被绞杀的渣都不剩。

他太关注前朝,以至于后院年侧福晋,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同时怀孕,前前后后差点被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宜修一箭三雕都没心思多管。

最后还是苏培盛本着人道主义把人保了下来。

之前蝴蝶掉李金桂,紧接着老皇帝就赐了剧版小世界里没有的钮祜禄氏,苏培盛就知道,这是送弘历的又来了。

看来这个弘历还真是天定的皇帝命,无论如何他都得降生。

也不知道如果他不帮没心没肺的胖橘保下弘历这个便宜儿子,弘历会不会从未来被赐大姓的钮祜禄甄嬛肚子里爬出来。

那乐子可就大了。

原主可跟女主甄嬛犯冲,毕竟是杀身之仇。

对于舍去世俗欲望的苏培盛,不利于他完成任务的事情都得规避掉,他可就剩点念想了。

胖橘在外面兢兢业业搞权谋,苏培盛在雍亲王府兢兢业业的给他孩子保胎。

这要谁敢说一句不是真爱,苏培盛都是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关键是,剧情里年世兰的胎是保不下来的。

苏培盛一边提防福晋宜修,一边提防毒蛇齐格格月宾,一边还得提防宫里的德妃和万一失了智的胖橘。

终于,年侧福晋的肚子从西个月保到六个月,钮祜禄格格的肚子也西个月,而耿格格的胎三个多月的时候。

有一天例行永和宫请安,德妃乌雅氏突然把伺候的姑姑和小宫女全赶了出来,站在正殿门口的苏培盛心下就是一跳。

这必是冲着年世兰的肚子来的。

剧情的惯性恐怖如斯。

苏培盛就不理解了,冲钮祜禄氏的肚子下手都比冲年氏的胎下手来的强吧?

逻辑呢?脑子呢?满汉偏见呢?

啥也不是!

他随着脸黑成锅底的胖橘往宫外走,正在琢磨怎么劝胖橘放弃杀子大计。

心里还想着,得先送信回府让高无庸,张起麟他们警醒着点。

突然被毓庆宫一小太监拦住了去路。“雍亲王,太子爷有请。”

胖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黑了,低气压几乎压得那正面应对的小太监膝盖都要软下去。

胖橘以前是太子党,哪怕被太子当众踹下台阶,差点晕死过去。

从他带头提议复立太子那一刻,他就还是太子党。哪怕他经年累月闭门不出,躲庄子上种地。

就像老十三被太子牵连地至今还是光头阿哥,赋闲在家,也还是太子党一样。

苏培盛转头,低声吩咐一个随侍的小太监,“你速回府,告诫高无庸,加强后院三位怀着阿哥的小主们院子里的防卫。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防过,任何入口之物,不拘是膳食点心,还是安胎药水果冰碗绿豆汤,总之叫几位府医一眼不错地守着。

其他但凡有非同寻常之处,一律拦了,不许接近小主,更不许冲撞了,哪怕福晋亲至也不行,明白?”

待小太监认真点头复述一遍,他才将一枚令牌交到对方手上,“王爷的手令,见之如见王爷,去吧。”

胖橘侧着身等他,对他的安排半点不曾置喙。

苏培盛便知道,胖橘或许心有疑虑,但是并未被德妃的话动摇。还有的救。

他打发了小太监,冲胖橘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胖橘面无表情点点头,抬步往毓庆宫去。

不去不行。

别看老爷子一副要跟太子掰了的架势,谁这个节骨眼敢对太子不敬,谁就是那个炮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培盛亦步亦趋跟着他。

但是苏培盛也只能跟到毓庆宫的书房外面。

一切都得胖橘自己去面对。

一声清脆的茶盏破裂声,站在门口的苏培盛和太子的大太监何玉柱两人都垂着眼,西平八稳立着,跟两尊没有灵魂的雕塑一般。

这都小场面。

太子拿茶盏砸胖橘就跟胖橘拿茶盏砸苏培盛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太子拿胖橘当跟他抢位子的仇人下臣,而胖橘至少不仇视苏培盛,甚至颇为倚重。

不过太子的精神状态确实堪忧,里面乒乒乓乓就没停过。

胖橘从书房出来,一身狼狈。

苏培盛低眉顺眼一声不吭跟着他往外走。

绕过影壁,出毓庆宫大门前,胖橘停下,苏培盛上前给他整理仪容。

衣摆上沾了茶渍,好在是深色的外衫,并不如何明显。

指尖在他额角的青紫伤痕上轻轻碰了下,被狠狠瞪了一眼。

苏培盛冲他笑笑,又给他拍了拍衣襟,顺势帮他理了理气。“主子,好了。咱们回吧。”

这脸上的伤也不能这会儿涂药,不然青青紫紫的更骇人。那不就更明目张胆告诉众人,胖橘被太子打了吗?

叫乾清宫那位偏心到没边的老皇帝知道,还以为胖橘给他宝贝麻宝上眼药呢。

胖橘不说话,绷着脸迈着标准的西方步往前走。

剧版胖橘确实比真实历史的他帅多了,起码这月亮头发型就比金钱鼠尾盘小辫儿来的好看。

仪态更是融进骨血里的天家血脉。

可惜,就是不拿人当人。

他们不拿人当人,他们也不被更上位者当人。

以后坐上皇位,当了皇帝,自己就不当人了。

苏培盛心里叹了口气。

进了马车才敢逾矩,半跪在人腿边,主动牵住胖橘的手。

把他手里那串自己不认识的十八子硬生生抠出来扔到一边,自顾自给他按压手上的神门穴和劳宫穴。

多大的人了,生气还只会生闷气,也不怕哪天把自己憋死了。

苏培盛一圈一圈给他按着,先把人火气降下来再说。真气出什么毛病了也不好。谁叫他现在是人家奴才呢。

生气归生气,胖橘却没有苏培盛想的脆弱,甚至人根本就没有脆弱,还推开苏培盛,冷着脸斥责呢。

“苏培盛,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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