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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命案了

李二那带着嘲弄意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门口,只剩下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更衬得这后院死气沉沉。

顾承渊收回目光再次打量起这破旧的土坯房来。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说是猪圈可能都委屈了猪。

顾承渊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知道,这都是那个姓冯的狗东西给他的下马威。

不过,下马威又如何?他连砍头台都走过一遭了,还在乎这些?

他没有急着去碰那些发霉的被褥,而是走到小窗户边,用力将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推开。

尽管窗户不大,但打开后,总算有一点新鲜空气勉强地流了进来,将那股浓重的霉味冲淡了一些。

窗外的阳光也吝啬地投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接着,顾承渊开始了他的清理工作。

他先是找到角落里一个布满灰尘的扫把,那扫把的竹枝己经开叉,看起来像是用了很久的旧物。

他没有嫌弃,挽起袖子,开始清扫地面的灰尘和杂物。扫把挥动间,扬起了漫天的灰尘,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刺眼。

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用手帕捂住口鼻,一下一下地,将角落、墙根、床底的积灰都扫到了一起。

这具身体虽然年轻,但经历了之前的刑场惊魂和这一路的奔波,体力远不如他现代那样经常锻炼的身体。

只是清扫了一小会儿,他就感觉到了腰酸背痛,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没有停下来,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扫完地面,他将积攒的灰尘和垃圾用破簸箕装起来,拿到屋外倒掉。

回来后,他又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抹布,去院子东边的井里打了一桶水。

他拧干抹布,开始擦拭床铺、窗台、还有那堆农具上的灰尘。

等屋内的灰尘和污垢被大致清理干净后,他将注意力转向了那套让人犯恶心的被褥。

他捏着鼻子,将僵硬发臭的被子和褥子从床上抱起来,抱到屋外。

院子虽然不怎么整洁,但好歹空旷,阳光也还算充足。

他将这两样东西搭在院子里的一根晾衣绳上,希望能借着阳光的力量,杀死一些细菌,驱散一些霉味。

做完这些,他回到屋里。

虽然屋子依然破旧,但至少地面干净了,空气也流通了一些,不再是之前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他看着自己累得有些颤抖的手,感受着肩膀和腰部的酸痛,以及双腿传来的阵阵疲惫感。

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痒痒的,但他连抬手去擦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看了看那张简陋的木板床,尽管没有铺上被褥,但看起来比之前顺眼多了。

他实在太累了,穿越、死囚、周旋、奔波、争辩、发配,一桩桩一件件,精神和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现在,尘埃暂时落定,最紧要的任务己经完成——他有了一个容身之处,尽管破败,但至少安全、干净了一些。

顾承渊没有再犹豫,首接走到床边,像滩烂泥一样倒在了木板上。

坚硬的床板硌得他有些不适,但这具身体发出的疲惫信号太过强烈,让他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找点水喝,或者去府衙灶上领些吃食。所有的思绪都在瞬间被疲惫淹没。

他侧过身,蜷缩了一下身体,试图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地上,空气中残留的霉味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休息。

模糊中,他好像听见了院子里微风吹过杂物的声音,又好像听见了遥远的府衙传来的说话声。

但这些声音都渐渐远去,模糊不清。

顾承渊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将他完全笼罩。

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意识如潮水般褪去,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

……

顾承渊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久到身体深层的疲惫都开始缓缓消散。

正当他沉浸在这种难得的宁静中时,一阵刺耳的敲门声猛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砰!砰!砰!”

那声音急促而粗暴,像是有人在用脚踹门,伴随着一个尖细嗓门的大喊:“顾书吏!顾书吏!你他娘的死了没?赶紧给老子起来!”

顾承渊的眉头深深皱起,困意像被一盆冷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扰的强烈不适。

他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原来之前打扫屋子种种都不是梦。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屋里己经漆黑一片,只剩窗外的灯笼模模糊糊的黄色光晕透进屋中。

敲门声还在继续,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个尖细的声音骂骂咧咧,“这狗日的,睡得跟死猪一样!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是冯爷点名,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他摸黑穿好鞋,快步走到门边,拉开栓子。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子凉意扑面而来。

敲门的正是李二,手里还提着一盏摇曳的灯笼,灯光照应着他额头渗出的细汗和愤怒。

“哟?没死呢?”李二见顾承渊打开了房门,心中的不快更甚,“赶紧跟我走!府衙有案子,需要你顾书吏去‘验’一下!”

“验?验什么?”顾承渊捕捉到这个词,眉头皱得更深。

“还能验什么?验尸啊!”李二翻了个白眼,语气更加轻蔑,“真是金贵,睡个觉也这么难叫!妈的,晦气!大半夜的跑死个人!”

“死人?”顾承渊的困意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职业性的警觉,“谁死了?情况如何?”

“哪来那么多废话!”李二似乎被他的问题激怒了,提高了嗓门,“死了就是死了!管他娘的谁呢!你赶紧走就是!”

他边说边用手里的灯笼朝顾承渊晃了晃,催促之意溢于言表。

“走吧。”顾承渊没有再多问。

有些事,到了现场自然就清楚了。

他抬步走出屋门,随手关上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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